一個隨從就已經震撼的了,而這個隨從還是藥王的徒弟,要不要這么嚇人???
“丫頭,這小子可不隨便就認人的哦。”
如此自傲的人能卑躬屈膝認人為主人,還真不是一般的不可能。不愿意打擊他,反正有個藥王的徒弟當隨從也不差。南宮玉兒笑著點頭答應。
“夜離?!?/p>
南宮玉兒。
看著南宮玉兒用筆代替嘴,不禁心里一陣心疼。如此可人兒怎么就不能講話了呢?
“測試繼續?!?/p>
夜離把手中的丹藥扔進嘴巴里就咽下了。沒過多久,就感覺到全身疼痛難忍,似千萬條螞蟻啃噬著自己,又如千萬跟針刺入身體,然后痛進心里。瞬間就從口中吐出黑色的液體,單膝跪在地上。夜離知道這是鬼寒子至今為止最陰毒也最厲害的毒藥——食破心。中毒者最初的時候就要忍受非人能忍受的刺痛,接著便是奇癢無比,讓人不知覺的撕扯自己,體無完膚。然后便的七竅流血,卻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總會留下最后一滴血液吊住你的命。另一方面,血液的流失由空氣馬上進去身體補充,直到爆炸。最后全部化為煙灰,只留下一顆還在跳動的心。整個過程并不短,相反很長,讓人痛不欲生。
這種毒夜離見過鬼寒子用過一次,知道這毒的殘忍。聽師傅說,這也是他唯一還沒有解的毒。
看著夜離死咬著嘴唇,滴血的嘴唇與蒼白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南宮玉兒知道他疼痛難忍,連忙點了他的睡穴,不讓他感覺的到。可是沒一會的時間,夜離又被痛醒了。
南宮玉兒沒有辦法了,只好試用幻千指,希望能讓他睡的時間長一點。雖然試用幻千指雖現在中毒的他有不少害處,但也沒有其他辦法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度過這個階段,然后再對癥下藥。
點了穴之后,抱起夜離,一路踏雪,瞬間已經把夜離放在床上,解了他的穴,夜離又是一陣刺心的痛,卻還是咬著嘴唇不叫出聲來,血從他的牙齒里流了下來。
相信我。簡單的三個字,已經包含了許多不明因素。
看著狂草的字,南宮玉兒堅定的眼神,仿佛她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她的話只有相信,不能懷疑。
“??!”
夜離錐心的叫聲讓南宮玉兒的身體不禁一顫,卻馬上冷靜下來。她知道他已經把他的生命交給了她,他相信她。
先給夜離吃下一顆止痛的丹藥,然后攤開一字排開的銀針,南宮玉兒用銀針護住夜離的心脈??粗舅貨]有蔓延,南宮玉兒一陣心歡,卻不放松,銀針只能鎮壓毒素一會,必須先幫夜離排除毒素才好。
幾根銀針輕輕刺入幾個大穴,看似都是死穴,卻只差那么一點點,把毒都匯于臉部,夜離的臉瞬時就便成了黑色。里面的毒素蠢蠢欲動,像馬上要沖破那層皮流出來。
事不宜遲,南宮玉兒扶起夜離,兩人盤腿而坐,一股暖流從南宮玉兒的掌心流入到夜離的身體。緩緩輸入。夜離的額頭開始冒熱氣,渾身就像炸開一樣難受。南宮玉兒的額頭也流下了一臉的汗,剛剛換上的衣服再一次濕了。
忽感覺夜離身體里面有股力量在抵抗自己出入的內力,在想強行灌入時,體內那股不明力量猛的一擊,把南宮玉兒震開了一米遠。一口鮮血從南宮魚兒嘴里噴出,整一個人躺在地上昏了過去。
夜離只感覺背后溫暖的手消失了,卡在喉嚨里的那口血也因為身體里的那股力量而吐了出來,此時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無力的也昏過去了。
剛剛在旁邊不敢打擾的三人中,看到兩個人都昏了過去,玄真連忙抱起南宮玉兒為她探脈,還好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原先的內力只剩下一半,要想恢復估計也要好幾天了。
陽鬼子看了看床上的夜離,在看看他吐出來的那口血,再為他把脈,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轉身對鬼寒子說道:“老頭,下一任谷主有著落了?!?/p>
“不是吧?”鬼寒子不信的看看那癱血,再看看昏過去的夜離:“真是個小變態。這可是我花了十年才研制而成的食破心啊,你陽鬼子還沒能解呢,這丫頭竟然就這樣給解了!”
“誰說我不能解啊,前天我就已經研制出解藥了?!标柟碜硬环數恼f道。
“不要吵了,快看看你們的乖徒兒吧?!?/p>
兩個斗嘴的老頭轉過來看夜離,發現夜離臉色又發青了。
“原來毒還沒有完全解掉,又聚集到臉部了。”
“老頭,你不是你有解藥了,快試試?!?/p>
陽鬼子也不多話,從衣袖中拿出解藥塞入夜離的口中,他可不想他的徒兒就這么魂飛西去了。
“不過這丫頭的方法也是可以解的,只是要耗盡自己全部的內力啊,沒想到為了夜離,丫頭竟然有這種打算?!?/p>
說著陽鬼子也講一顆丹藥放入南宮玉兒的口中,以讓他快點恢復內力。
夜深了。
墨藍墨藍的天,像經清澈清澈的水洗滌過,水靈靈,潔凈凈,既柔和,又莊嚴;沒有月亮,沒有游云,萬里一碧的蒼穹,只有閃閃爍爍的星星,宛若無邊的藍緞上的灑印著數不清的碎玉小花兒。靜得出奇的寺廟內,朦朧,迷茫,怪神秘的,像一個死去的夢。夜涼,輕輕地飄灑著;露水,悄悄地凝聚著。露珠兒漸漸大,漸漸圓,驀地,一滴,滾落下去,又一滴,撲嗒,撲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