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燈瞎火中突然出現一幫拿著刀劍的殺手,這感覺跟那只上古猛獸的鬼魂突然出現在眼前差不多。顏藍驚得如同冰凍人一般凍在當場,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恍惚間,只聽得李智勛大聲道:“哼!那又有什么奇怪!那小丫頭的性命,哪里有我的性命重要!”他說話的聲音確實很大,像是故意在說給顏藍聽一般。
顏藍恍惚之際,看見李智勛背著手,其中一只手拼命搖晃著,意思是告訴她:趕緊躲起來。
那些殺手拿著火把,旁人固然能看見他們,他們卻看不見暗處的人。顏藍想清楚了這一點,躡手躡腳地躲到了那棵參天大樹的背后。
心里無比感動:“歐巴他身處險境,猶顧念著我的安危!”
心笙搖動之際,也沒顧得上聽阿立與李智勛的對話。呼啦啦一陣響動,忙探了頭去看,卻見阿立等一群殺手將李智勛架走了,朝著她與李智勛奔來的方向走了。
心中茫然道:“他們將李智勛抓走了?他們抓走了李智勛!我……我該怎么辦?天吶!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可是……我怎么救他?”
拇指用力按著額頭,心急道:“就算是我的教練在這里,也對付不了一群訓練有素拿著刀的殺手吧,何況是我?天啊!他們會將李智勛殺了的!他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一時卻想不出任何主意,遠遠地跟在了阿立等人的身后。
李智勛被綁在山坡下的一棵樹上,輕蔑地對著眾人笑道:“你們這就要殺我了?”
阿立阿正等殺手立于他兩側,也不回答他的話。
過了不多時,天已蒙蒙亮。
李智勛正睡得迷糊,突然被人一腳踹醒。呻吟著不滿道:“哎呀,你們怎么這么粗魯!”睜開眼睛,不由得吃了一驚,話都說不利索了,雙眼無神道:“柳……柳……柳伯……伯……”
面前的人正是他父親李崇瑞的宿敵,柳大人。
李智勛道:“您怎么親自來……殺我了?”
柳大人一張臉凝成冰塊一般,道:“今日被綁在這里的,我更希望是李崇瑞!”
李智勛笑道:“柳伯伯,我父親一年前已經過世……俗話說人死債息,您還有什么看不開的?”
柳大人冷哼一聲道:“父債子還!你老子做的孽,一切都要由你這個兒子來還吧!”
李智勛嘀咕道:“可是……我連父親對柳伯伯做些過什么都不清楚,這樣叫我替他老人家去死,未免太過冤枉。”
柳大人道:“他的那些卑劣行徑,自然不敢告訴后人。”
李智勛怒道:“不許你罵我的父親!”
柳大人道:“此時此刻你的性命捏在我手中,還容得你說不許?”
李智勛生了氣不再說話。
柳大人接過了阿立遞來的刀,指著李智勛道:“我十五歲那年,與李崇瑞同在一個私塾讀書。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可李崇瑞仗著是先生的親戚,在私塾里為非作歹,稱雄稱霸。因我不愿與他同流合污,他便命全私塾的學生和先生孤立我、凌辱我,若不是我的父親全力為我周旋,恐怕連那開城唯一的私塾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