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房中的蘇繡繡,身上裹著厚厚的被子,嘴里邊兒喝著姜湯,可還是一個接一個地打著噴嚏。
“小姐,你怎么這大冷天地掉到湖里去了!你本來身子骨就弱,再這么折騰下去可怎么好!”翠環在一旁急的要命,可偏偏這個正主自個兒不當回事兒。
“行了,莫要轉來轉去了,轉得我腦仁兒都要發疼了。”繡繡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眼下這佛是拜不了了,你趕緊著去備馬,咱們回去罷。”
“是。”
緊趕慢趕回了憾山候府,饒是在那熱湯中泡了許久了,可蘇繡繡這身子骨不好,依舊是染了病了,躺在床上咳個不停,頭都有些抽抽得疼。
方想要睡下呢,便聽的門外有吵鬧聲兒。
“咳咳…翠環,咳咳…是誰在外邊兒?!?/p>
這話音剛落,便見著房門被人打開,一片兒繡著青竹的衣角飄了進來,這來人,正是安世子是也。
“安表哥,咳咳…你怎么來了。”
“我…”安世子本是因著好幾日都未在府中見到蘇繡繡,心里頭有些子奇怪,又覺得自個兒上趕子找人家,有些丟了面兒,便托了小狐貍的借口,以此來繡繡的院兒里。
可沒想到,這一見面,見到的繡繡,竟然病成了這幅模樣。
“表妹,你怎么了。”似是覺得自個兒的話中有了逾越的關心,安世子舉起袖子放在嘴邊兒假咳,“咳咳…我沒旁的意思,就是怕小狐貍沒人照顧。”
“我家小姐都病成了這幅模樣,安世子你怎的也好意思讓我們小姐去照顧這只小畜生?!贝洵h在一邊兒聽不下去了,對著這胡鬧的安世子,更是沒了好感。
“我…”安世子撓撓頭,不曉得說些什么好了。
“翠環,莫要胡說了?!崩C繡佯怒,說話的時候岔了氣兒,又是好一陣咳嗽,“咳咳…翠環這丫頭出言無狀,表哥你不要放在心上,咳咳…”
蘇繡繡抬起頭來,用著最最楚楚可憐的無辜神情看著安世子,“我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咳咳。。表哥不要擔心,小狐貍我這兩天回去照顧的,咳咳…”說完,又是一陣猛咳,那小臉兒蒼白,眼中淚意盈盈,看得安世子心中又是一陣兒的不安。
“唉唉,你慌什么?!卑彩雷拥拇笫智椴蛔越厣斐鋈?,拍拍繡繡的后背,臉上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地嘟囔著,“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這么怕我干什么…”
翠環眼見著繡繡難受的緊,也顧不得主仆之別了,一下兒將安世子給推開,照顧著繡繡躺下。
“安世子,我家小姐病著,也招待不了您了,奴婢就不遠送了。”
安世子不曉得為什么,看著繡繡難受成這幅模樣,心里頭有種莫名的感覺,張了張嘴不曉得說什么,只好訕訕一笑,走出了房門。
剛走到墻根兒的時候,呼聽得里面那小丫頭說話。
“我說小姐你也真是的,去拜個佛你也能掉水里,現在好了吧,看把你難受的?!?/p>
“咳咳…好翠環,你就別說了,快去給我拿藥來,咳咳…”
掉水里?
安世子聽了這話兒,心里頭忽的升起了懷疑之意,難不成…不對不對,那日見到的明明就是秦姑娘,對,不會有錯的!
安世子嘴上是這樣兒告訴自己的,可他的神色卻是充斥著懷疑,出去的腳步,也是難得的沉重。
看著窗子那邊兒的黑影消失了,繡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從他人嘴中無意間說出來的話,可信度不是更高了嗎。現在這安世子的心中,對著這秦姑娘,應該也是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了罷。
繡繡看著眼前的翠環是越來越滿意了,摸摸她的頭,“好翠環,現在真是越來越機靈了。”
“?。俊辈粫缘米约鹤隽耸裁吹拇洵h,摸不著頭腦,看著繡繡這模樣,還真有些擔心她燒壞了腦子。
白馬寺中行,二女再交會。
蘇繡繡秦姑娘,打成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