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一個穿著酒店侍應服飾的人舉著一個燭臺走了進來,一道閃電正好照亮了侍應的臉,秦延斌立刻認了出來:井上正雄,鬼子果真上當了!
只見井上正雄點燃了手上的蠟燭,緩緩走向“蔣介石”,另一只手悄悄摸向腰間,迅速掏出一把短刀。秦延斌抽出一把手槍飛一般地躍起,大喊:“動手!”其他二人同時開槍,只見井上正雄感覺情況不妙,慌忙朝一邊閃躲,躲開了兩顆子彈,手臂上被其中一顆貫穿,血流不止。
蠟燭熄滅了,黑燈瞎火的,秦延斌正掏出火柴撿起地上的蠟燭,準備點燃。只見一只腳飛一般地踢過來,秦延斌往后一縮,手上的燭臺被踢飛,秦延斌抽出手槍就射擊,可是沒有打中。
井上正雄得手后,拉開大門,鉆出了辦公室。這時,燈亮了,備用電源發揮了作用。秦延斌說:“追!”三人沿著血跡一直朝大門方向追,。這時李才生等人卻在和外面幾個黑衣人槍戰。原來,這井上正雄還帶有其他特工前來支援。
劉真回頭看見井上正雄出來了,忙調轉槍頭瞄準開槍,井上正雄一個翻滾,沒打中,同時井上正雄拋出了一顆手雷。劉真拉著許大牛和李才生往一邊趴。“轟”的一聲,劉真的背部被彈片炸傷,人暈了過去。
突然,圍墻上傳來一陣密集的機槍聲,井上正雄的帶來的幾個士兵正在與之交火。井上正雄一看,趕緊朝另一邊逃跑。在一座假山下,井上正雄簡單地包扎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同時將刀收了回去,抽出了一把手槍。
一隊國軍守衛在向這邊巡邏,可那邊和日本士兵交火的地方卻傳來幾聲爆炸聲,還有一陣槍聲。守衛隊長回頭一看,說道:“恐怕是鬼子援軍來了,兄弟們去那邊支援。”一批守衛迅速跑去支援,井上正雄松了口氣。
正當井上正雄準備探出頭來,卻發現了秦延斌帶著鐵拳、李才生、許大牛趕來了。而程大力則趕緊送劉真去醫務室。秦延斌也發現了井上正雄,抬手就是一槍,井上正雄往后一躲,子彈打中了后面一塊石頭上。
秦延斌尋找到一塊掩體后面喊道:“井上正雄,投降吧!你已經被我們重重包圍了,你們的情報的假的,你逃不了了。”
井上正雄無比惱怒,正想著如何安全撤離。這次送情報的人是他最信任的,肯定是情報被人截獲了。他回道:“秦虎,你見過哪個日本武士會投降?有本事和我比一比劍法,你贏了我就切腹自殺。”
秦延斌哈哈一笑:“好吧,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他向鐵拳使了個眼色,鐵拳慢慢掏出了一顆手雷。這時,秦延斌右方圍墻上卻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武士,抬手就是朝秦延斌等人發出三枚飛刀,秦延斌往后輕輕一躲,飛鏢都扎在地上。那武士跳下圍墻,朝秦延斌方向扔出一顆手雷,秦延斌等人只好四散臥倒。“轟”的一聲,炸彈爆炸了,威力倒不是很大,可是全產生了濃濃的一層霧。眾人撥開霧氣,井上正雄和那個黑衣武士早就不知蹤影。
秦延斌氣得一拳捶在的假山上,磕得手破了皮:“又讓這個井上正雄跑了!”
回到官邸大門處,那里戰斗也已經結束,守衛們個個喜形于色。這次戰斗一個打死了4個鬼子,加上井上正雄,只有3個逃脫了。
這時,程大力急沖沖地跑來,拉著秦延斌的手哽咽著說:“營長,快去看看吧,劉真……快不行了。”
秦延斌腦子嗡地一聲,腳不由自主地跑向了官邸醫務室。其他人也在后面跟著跑過來。只見劉真背部被好幾塊彈片擊中,其中一快小小的彈片直接插中心臟位置,血流不止。
劉真看到秦延斌來了,艱難地伸出手,秦延斌一把抓住,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說:“劉大哥,劉排長,你要挺住,你不會有事的。”
劉真搖搖頭,輕輕地說道:“要記得……好好……打鬼子。”說完,嘴巴里涌出一大口血,手垂了下去,眼睛也閉了起來,身子一下子軟了。秦延斌撲到劉真身上大哭,其他人也忍不住淚水掉落下來。
劉真走了。戰爭總是要死人的,可是跟隨自己患難與共的戰友這樣突然離去了,秦延斌無法接受。知道了這個消息,小蓮也哭得很傷心。在戴笠的安排下,劉真被隆重安葬,他年邁的雙親也得到了政府的撫恤金。秦延斌等人參加完葬禮,回到了招待處。秦延斌躺在了躺椅上,滿腦子想的都是劉真的音容笑貌,可是戰爭,總是要死人的,只要趕走了日本人,才能結束這樣的悲劇。
小蓮走了過來,輕輕地拉著秦延斌的手,看著上面包扎好的繃帶,安慰道:“秦大哥,別傷心了。還有我們!”
秦延斌看了看小蓮,說:“小蓮,這就是我們的命運,今天我的兄弟離我而去,也許明天就是我離他們而去。可是我不怕,我為我的國家民族而犧牲,就像我的兄弟一樣,是無上光榮的。你還是離開我們吧,我怕哪天我保護不了你,讓你受到傷害。”
小蓮的眼淚珠子似的掉落下來:“有你這句話,我真高興。”說完,她放開秦延斌的手,獨自回到了房間里。
這時,鐵拳走了過來,輕輕地說:“營長,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講?”
秦延斌直起了身子,看了看鐵拳說:“什么事?”
鐵拳猶豫了會,最后下定決心說:“那天我們看到的那個救走井上正雄的武士,背影特別像小蓮。”
秦延斌搖搖頭,說:“鐵拳你想多了,陳小蓮是我們親自救的華僑,說實話,后來我還找人查過,真是有陳晉松和陳小蓮父女,他們確實來了中國,連照片我都看到了,沒錯了。況且小蓮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也在為抗戰出一份力,不會是她!”
鐵拳撓撓頭說:“是啊,我也不敢這樣想,可能是我想多了,沒準世界上背影差不多的人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