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看著冷昊陽的眼睛,冰冷的話,呼嘯進冷昊陽才剛溫暖一點點的心。
“謝謝你幫了白家,我無以為報,唯有自己,你想要,就拿去吧。”
似這一句還不夠狠,她繼續向他的心上撒鹽。
“還請冷總盡興過后,放了小的。小女子對于當第三者,沒有興趣。”
男子的頭停在半空,肆虐的心痛瞬間蔓延了他。
白夏刻意撇清的話,冷漠無情,他還從來不知道,他的夏兒,這么適合舉刀,補刀。
冷昊陽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就只是看著她。
在對視的眼睛里,刻意忽略他的深情,女孩以為男子默認了她的話,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在他心里,她到底是什么?
這些豪門公子哥,到底把感情當成了什么?用錢可以拿來交易的廉價物品?
錢,在他們手里,花的像流水,感情,也可以揮霍的像流水?
冷昊陽的耐性,在白夏顫顫巍巍的手指一個一個解開衣服的紐扣時,徹底沒有了,壓抑的心痛全轉為了怒意。
“夠了!”
猛的從床上起來,男子氣的雙拳緊緊攥住,肩膀打顫,雙唇張了張,又閉上,最終什么也沒說。
他怕自己一開口,怒氣之下說出的的話傷了女孩,滿肚子的委屈,到底是一個字也沒吐,最終,只是大力拍上了門。
床上的女孩,見人出去后,頭看著天花板發了好長時間的呆,衣服上的扣子,知道身體察覺到涼意,才扣上。
整個人,麻木到極致。
他現在有了未婚妻,連碰她都懶的碰了?
既然如此,還扣著她干嘛?
他既然不要,她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手支著起床的時候,手腕傳來明顯的刺痛。
已經麻木的女孩什么都顧不上了。
穿上鞋子,跌跌撞撞的開門出去。
宋木就在大廳里,和冷昊陽匯報著幾大州分公司的市場交易情況。
由于冷昊陽用自己公司的熱錢收購了白氏全部的股票,賬上的資金鏈突然斷裂,好多同時進行的項目都突然擱淺,好多正在進行的交易都遇到了瓶頸。
聽到開門聲,坐在主位上的男子頭都沒抬,仍然在鍵盤上噼里啪啦的打著字。
倒是宋木轉過頭,看了眼門口的女子,又轉眼看了看冷漠沒有反應的男子,到底還是打了聲招呼。
“少夫人。”
他可是記得在大雨滂沱的三天前,車上時,在他說了一句白小姐時,某人是怎么咬牙切齒提醒他要叫“少夫人”的。
正在噼里啪啦敲打的男子頓了一下,眼角,幾不可見的柔了一下,仿佛只是宋木這么叫了一下,他的夏兒就離他更近了一下。
可是,他才好那么一丟丟的心情馬上就被白夏的一句話打擊的全變成了陰霾。
厲眉,狠狠的皺了起來。
“宋特助還是改口吧,我已經不是什么少夫人了,你的少夫人,姓上官。”
“........”
宋木為難的看了眼冷昊陽,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打個招呼而已,沒想到招來少爺更大的不滿。
多說多錯,他干脆閉上了嘴。
白夏說話間已經走下了樓梯,走到主仆二人的桌子前,轉身對著冷昊陽,刻意將傷到的手腕轉去了身后。
“冷總,叨擾幾天了,我想我該回家了,如果您什么時候改變主意了,我白夏隨叫隨到。”
改變主意?隨叫隨到?她指的是剛才臥室時那句氣的他爆炸的話嗎?
停下一直敲打鍵盤的手,男子抬起頭。看向女孩的臉色,黑暗深沉的能滴出墨來,手邊的支票本,讓他攥的成了皺皺的一團。
看起來那么漫不經心,女孩無所謂的樣子,深深刺疼了他的眼。
“冷總,另外再說一句,如果您以后沒有什么事,我們還是不聯系不見面為妙,畢竟,你的未婚妻知道了,會不高心的。”
宋木看著他們少爺氣的要崩的樣子,趕忙搭話。
“少夫人,你不知道,我們少爺為了你.....”
“宋木!”
冷冽的男子已經站了起來,幾步走到白夏身邊,捏起她的下頜,定定的看進她的眼睛。
從這雙璀璨如星辰的眸子里,他再也找不到對他的依戀,對他無盡的依賴。
明明不久前他們才互訴衷腸,她對他的愛,為什么這么淺薄,禁不起風吹雨打?禁不住暴風摧殘?
從這雙眼睛里,他現在只能看到她無盡的疏離,冷漠,倔強,眸子依然璀璨,溫婉卻毫無蹤影。
“喀”的一聲,金質的手銬一下子銬在了白夏的手腕上,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同樣烤在一起的冷昊陽已經把鑰匙扔給了宋木,冷著臉吩咐。
“鑰匙去毀掉。”
“不要!”
女孩死命的掙脫,掙脫不開,干脆橫跨了兩步,去搶宋木手里的鑰匙,人卻被冷昊陽抱離了桌子。
“還不快走!”
宋木應了一聲“是”,抄起桌子上的文件,跑的比兔子還快。
“不要!冷昊陽,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你放了我!”
剛才還假裝陌生的女孩這會兒徹底絕望了,從他的冷漠里她讀出了那么一絲放她走的意思,為什么就在這一瞬間,她又被限制了自由?
在男人懷里掙扎的白夏這下徹底瘋魔,極盡折騰之能。
桌子被她踹了,茶幾被她踢的翻轉,手提被她掃爛,茶幾上的兩個果盤被她摔的粉碎。
掃到最后,白夏猛的掙脫開冷昊陽,卻因兩人手腕連在一起,導致兩個人同時重力不穩,一起向地上倒去。
一地的碎片,倒在上面非扎傷不可。
冷昊陽反應極快,觸底前的一瞬間,將自己的背留給了地面,女孩被他轉抱在懷里。
在觸地的一瞬間,兩個人的重量導致碎片深深的扎進男人的背里。
滿背的鉆心疼痛,讓他的臉瞬間蒼白,冷汗一滴一滴的往外冒。
“夏兒,你.....有沒有....事?”
男子的聲音已經無力,疼的聲音都打著抖。
白夏是面朝上倒在冷昊陽懷里的,此時還看不見他毫無血色的臉。
“不要你管。你若真關心我,就放我走。”
從他懷里起來之后,卻因為手腕連在一起,她無法完全站直,只能半弓著身子。
“喂,你快起來,趕快起來。”
白夏狠著心,還踢了踢他的腳。
卻在看見他身下的地面淌成一股小流的血時,花容瞬間失色,也顧不上疏離了。
“昊陽!你的背!管家,管家,快來,叫救護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