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聲,房門在被撞開的同時,一只十指如鉤的青色鬼手抓開了一道巨口,木門也搖搖晃晃起來。
“刺啦”“刺啦”
隨著那一道縫隙裂開,整個房門幾乎不過頃刻幾乎全被撕裂,一張張青灰色的面孔站在門外,猙獰的看向孟林。
“一般擁有武器的情況下,普通人也可以砸爛木門,以這些鬼撕裂木門也用了些時間來看并不是很強,莫不是要我跟他們血戰一場?”孟林斜視著房間內,最終發現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出什么,讓他徹底放棄了心底的想法。
他剛才還在想其他木門都打不開,這個能打開的門可能有什么奇異,但房間內漆黑無比,根本看不出什么。厲鬼給的時間也不足以讓他摸索到燈光打開,也就證明這個房間沒有奇異之處,或者說奇異之處并不會讓他現在發現。
除非.........程序員故意設置出這種變態情節。
“吃我一招翻天印!”
一個門的大小的地方,數不清的死尸徘徊,幾乎不用考慮什么準頭,孟林就把左手的平底鍋丟了出去。
實際上,他丟平底鍋并不是真的想靠鍋砸死人,而是他實在不會“雙刀流”,雙手握著糞叉遠比一手糞叉一手鍋強的多。
“砰”
平底鍋猛地砸在了那門前的死尸上,發出一聲脆響,無力的落在地上。
“吼”
那死尸嘶吼一聲,茫然的看了一眼地面的平底鍋,猛地向孟林沖去,青灰色的爪子高高舉起,若被抓上一下,那被撕裂的木門就是后果。
“秘技:糞叉突刺!”
孟林低喝一聲,雙手握著糞叉猛地刺了出去。
“噗嗤”
糞叉全部刺入進死尸體內,那死尸頓時抬起了頭,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空洞的看著孟林。
“吼”
一聲怒吼,孟林聽到的下意識便向后退去,只見死尸雙手握著糞叉,猛地拔了出去,飛濺出一堆青灰色的血液,濺落孟林一身。
“我覺得我們暫時不應該動武,應該考慮一下衣服的賠償問題,你說對不對?”孟林企圖用嘴遁說服對手。
“吼!”
一聲怒吼,死尸表示去你媽的衣服,直接向孟林沖去。
“夠了,我不要錢了還不行么!”孟林吐槽著,連忙向后退去。
“吼”“吼”“吼”
隨著這死尸不斷向前,那門外的無數死尸瘋狂涌向屋內。
“一定不會有無解的游戲....火機報紙香煙深井大屠殺........難道他們怕火?”孟林眼中一亮,向后退去的同時,心中轉著無數念頭,右手向懷中摸去,拿出那份折好的報紙。
說實話他之前是想試著能不能將這個東西帶出去來著,現在為了實驗死尸是否怕火,只好將這個物品燒掉了。
“砰”
一聲火機蓋翻開的美妙聲響,伴隨著火苗的噴出,在火與紙相遇的瞬間,猛地爆發出了更猛烈的火焰,將這屋內的黑暗驅散了不少。
“吼!”
在這火焰的爆發出的瞬間,那死尸頓時止住了身子畏懼不前。
“還真是怕火來著......但問題是,我哪里找那么多報紙燒?”孟林斜眼看向死尸時,自語的嘀咕道,他摸了摸被雨浸濕的大衣,雙眼虛瞇了起來。
濕潤的大衣顯然也無法燃燒,這就使他好似處于一種絕境之中,正常人或許會因此產生絕望,熱血少年對此可能會爆發出不屬于常人的力量,而他雖然不是熱血少年,但也不會產生絕望,而是會越發興奮。
這種緊緊的壓迫在他的心頭的感覺,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但正是因為這壓迫感,他可以感覺到隨著他的思維越發快速的運轉,周圍的時間、空間都在放慢。
這種狀態多在運動員腦海中出現,在經過一次次極限對拼后,在某一個瞬間爆發出超乎尋常的反應或者思維能力。
擁有這種狀態的人不多,但擁有這種狀態的人一般都被稱為,天才!
這一刻,孟林腦海中幾乎回憶出了關于這家醫院的所有瞬間,從男子進入二十四號醫院開始,再從他醒來,翻看報紙,打開門,遇到死尸.....
忽然,他的雙目瞳孔驟然縮成了一個點,報紙燒盡了!
“吼!”
死尸發出一聲咆哮的怒吼,青灰色的手狠狠向孟林抓去。
“砰”
整個房間內斗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轟響,伴隨著這轟響的聲音時,還有一絲微不可察的“卡擦”之聲傳自孟林腳下。
這當然不是什么孟林扭到腳了的死亡flag,只是他在后退躲避的時候恰巧踩到了東西而已。
死尸的那一砸看似威猛,可落了個空,只是顯示體力的藍色一行已經不知不覺掉了一半,代表著他的體力不多了。
“茲啦”“茲啦”“茲啦”
在哪細微的“卡擦”聲響起后,忽然,整個房間內都響起了電流聲。
明明沒有按燈光,但房間內突然明亮了起來,照亮所有死尸青灰色的面孔,然后又突然滅了下去,只剩下一片粗重的喘息聲。
“這是在渲染恐怖氣氛讓我恐懼么?”孟林翻了個白眼,雖然周圍依舊漆黑一片,但事情顯然發生了轉機,他就站直了看著。
這并不是因為他淡定,只是因為死尸在他前面擋住了他的路,他無法離開而已。
“哈哈哈,難道能跑我會不跑?”孟林一臉鄙夷的自語,正常人都不樂意跟死尸一起的好吧?
“跑什么?格利佛先生?”黑暗中傳來了渾厚的男音,房間內的燈光突然明亮了起來,空氣中充滿了獨屬于醫院雙氧水的味道。
一間正常的辦公室,整理有序的柜子,一張辦公桌與椅子,在哪桌子上,還有一個聽診器安靜的躺著。
如果忽視掉木門外擁擠的人群的話,單看眼前這個看起來透露出成熟穩重的中年男醫生,倒是蠻正常的。
“病人很多,插隊可不是個好習慣,格利佛先生。”中年男醫生緩緩道,低厚的聲音在他嘴里,顯得那么有磁性。
“難道以我們的關系都不行么?”孟林一愣,從中年男醫生的話語中,顯然能看出他們兩個人應該認識的,不然中年醫生不會直接喊出他的名字,于是他隨意找了個借口,自來熟的接話。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這不妨他演繹著這個角色。
摸進懷里,從濕潤的半盒煙中掏出一根煙,孟林熟練的遞給中年醫生道:“來一根?”
“不了,你果然還是個老煙鬼,先出去等一下吧。”中年醫生有些無奈,指了指辦公室,示意這可是醫院,不適合吸煙。
“忘了,忘了。”孟林頗為尷尬的聳了聳肩,向門外走去,他故意裝出這一個失誤,實際上只是更好的表明他的身份,方便他提前離開,避免被中年醫生看出破綻。
他身上拿的打火機是燒油打火機,帶著棉芯的那種,一般人即使喜好抽煙,如果不是特別追求細節,也是不會用這種火機的。(請把用這種火機裝逼的過濾掉,不過即使裝逼的,一般也是用來點煙。)
基本上用這種火機點煙的,大部分都是老煙鬼,因此他特意如此,免得兩人會聊到其他的話題,暴露出他不是格利佛。
在走出房門前,他特意看了看那曾被撕裂的木門,假裝不在意的在走出門外時用大衣碰了一下木門,用藏在袖子里的手輕輕敲了敲。
“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