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聿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處隱蔽的山洞里,身上僅著里衣,傷口也被包扎起來。不遠(yuǎn)處的篝火跳著無人能看得懂的舞蹈。冰墨聽到山洞里的動靜,抬步走了進(jìn)去,身后跟著白鷺。
?“洛王爺醒了?”
?“誰為本王包扎的傷口?”
?“這里除了王爺就是我們主仆二人,還能有誰?”
?樓聿擰了擰眉頭,她這意思是,不是她就是她的丫鬟?她的丫鬟肯定不夠身份,所以……只能是她。
?山洞外樓聿的侍衛(wèi)夤夜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走了進(jìn)去,在樓聿面前單膝下跪,
?“王爺,屬下來遲。”
?“無事,起來吧。”
?夤夜站起身,“王爺……那個,你的傷……”
?他還沒說完就被冰墨打斷,“行了,王爺不必介懷,王爺身上的傷是您那侍衛(wèi)包扎的,但……”冰墨話音一轉(zhuǎn),“王爺傷口上涂的藥是本小姐的獨家秘藥,所以,王爺是不是欠了我個人情呀?”
?“那不知謝小姐想要本王怎么還?”
?“嗯……暫時沒想好,那就先欠著吧,麻煩王爺給冰墨個信物。”
?樓聿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謝小姐倒會放長線釣大魚。”
?“我區(qū)區(qū)一個孤女自然要背靠大樹好乘涼,”冰墨接過玉佩,那玉佩觸手溫潤,一看便是千年極品暖玉,冰墨生性不喜金銀,獨愛玉器,見此物她當(dāng)下就喜歡得緊。
?“多謝王爺,以后還要仰仗王爺了。”
?外面天已大亮,幾人收拾收拾便一同朝云京走去。晨起的空氣很是清新,有幾只不知名的鳥兒清脆地唱著歌,這本該是個美好的早晨,但這本該毫無交集的兩人湊在一起,氣氛十分的……詭異。
?“謝小姐就沒有什么想問的?”
?“問什么?問王爺為何夜半三更來游山?”冰墨低頭輕笑,“王爺可知好奇心會害死貓?冰墨還不想進(jìn)謝家祖墓。”
?“謝小姐與傳聞有所不同。”
?“傳聞不可信,看人當(dāng)用心。”
?“的確。”
?轉(zhuǎn)眼間一行幾人便到了城門前。
?“王爺,內(nèi)城到了,我們就此別過,可別忘了我欠我的人情,后會有期。”
?說完她便瀟灑一轉(zhuǎn)身,和白鷺進(jìn)了內(nèi)城。樓聿負(fù)于站在城門口,看著冰墨走進(jìn)內(nèi)城的纖弱的背影……愣神。對,我們神通廣大的洛王殿下愣神了。
?似乎心底有什么不一樣了。
?終于在夤夜一副見了鬼的目光下,樓聿回了神,抬步也向內(nèi)城走去。
?寧侯府,淺墨閣
?“小姐,您說什么!大公子沒有……”
?紫鳶沒說完就被白鷺捂住了嘴巴。
?“姑奶奶,你小點兒聲,被人聽見怎么辦!”
?冰墨敲了敲桌子,“我目前為止僅僅知道這些,只是不知哥哥給我可留下過什么?”
?“這些以前都是小姐收著,除了小姐,沒人知道。”白鷺回道。
?“罷了,先擺早膳吧,折騰了一夜,早就餓了。”
?“好。”
?紫鳶聞言拿著餐盒出了淺墨閣。
?紫鳶的腿腳倒快,不一會兒就從廚房回來,將早膳擺好,只見桌上一碗碧粳粥,幾樣爽口小菜,一盤金銀卷,一盤青梅糕。冰墨聞見香氣,不由食指大動,心滿意足地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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