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身體雖然發福但還算健碩的白人教官再一次對隊員們下達了站軍姿一個小時的命令時,白人成員們終于忍不住了,他們決定戲耍一下教官。
海豹突擊隊是美國極為神秘,也是極富盛名的隊伍,因此,他們的訓練場所也就不是一般隊伍訓練的地方。
這群海豹突擊隊隊員訓練的地方正位于美國西部地區,落基山脈中的山間小盆地內。
這里由于位于山脈背風坡產生的焚風效應和盆地地形形成的干熱氣候,造成了這片區域的水分極度卻失。這不僅讓這里能夠的存活的植物變得很少,也加強了該地巖石的風化作用。因此,這里黃沙遍地。
海豹突擊隊預備成員們在站軍姿時互相看了幾眼,然后臉上都先后浮現出令人不適的壞笑。
當然,這里面肯定沒有湯伯恩兒將軍,這是因為他是隊里唯一一個黑人,白人做什么事一般都不帶他;再者,他對軍隊原則還是很遵守的,他自己也不愿意參加。
突然,白人預備隊員中的其中一個將自己獲得過的勛章(服役優秀勛章)丟在地上,然后另一個白人隊員裝作十分吃驚對教官說道:“先生,我的天啊,有人的勛章掉在地上了!”
教官聽到這名白人男子的喊叫先是一驚,將頭低下去看到那勛章正好在自己的腳邊。于是便想彎下腰去撿。
但當教官彎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隊列里又一名白人成員猛地用他的腳將地上的塵土沙礫踢向教官。
要知道,能進到美國海豹突擊隊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他們的體力以及格斗技巧都超于常人。因此,被另一名白人成員踢起的沙礫就像無數顆小型子彈似的,極速飛向正彎腰撿勛章的教官的臉部和頭部。
結果顯而易見,那沙礫剛好擊中教官的臉部,而又由于天氣過于悶熱,教官臉上的汗水增加了沙子的粘性,以至于沙礫全都粘在他的臉上。
當教官怒氣沖沖的將頭抬起來的時候,那猙獰的面目配上滿臉沙子竟然有些喜感,讓人不禁想笑。
教官憤怒地對他訓練著的隊員吼道:“Shit!到底是誰干的,Tm給老子站出來!”
哪有人做錯了事,而且知道這件事情會引發很嚴重的后果時,還會自己承認的。所以可想而知,回答教官的只能是一片沉默。
教官先是用手盡力擦去粘在自己臉上的沙礫,然后將目光惡狠狠地掃過他面對著的每一位海豹突擊隊預備隊員,鼻子里不時地哼出幾股熱氣。
看得出來,他是很生氣的。看到沒人站出來承認錯誤,教官更是加大了嗓門,喊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上帝是不會原諒不遵守規則的人的!”
可是依舊沒有人站出來。這讓教官有點下不來臺。
教官的臉氣得通紅,他有點失去理智了,他對著他面前的海豹突擊隊預備隊員說道:“如果我發現是誰干的,那么他將背移出海豹突擊隊預備隊員名冊!”
說著,他就拿出他撿到的勛章,眼睛看到上面的銘文,嘴里也禁意間念了出來:“T——ang——bo——en。”
念完,教官立馬大聲地對前面的海豹突擊隊預備隊員喊道:“誰是湯伯恩兒,給我站出來。”
當教官看勛章牌時,湯伯恩兒聽到自己的名字從教官口里念出的時候,他頓時就懵了。他可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掉了勛章。
再說了,湯伯恩兒可是一個很重視勛章的人。對他而言,這可是作為一個軍人的榮譽,他平時都是把勛章放在集體宿舍中屬于他的保險柜里,不舍得穿戴的。
所以,在教官第二次喊出他的名字的時候,他并未有第一時間站出去。但是隊里的其他白人成員都齊刷刷地看向呆站在原地的湯伯恩兒。
那踢沙子的白人更是狂傲地對湯伯恩兒喊到:“怎么了,遇到事情,敢做不敢當,你們黑人從始至終就只會做縮頭烏龜嗎?”
湯伯恩兒可是個暴脾氣,而且又又聽到那個白人嘲笑自己是個黑人,心中怒火頓時熊熊燃燒!
湯伯恩兒的眼神變得凌厲,用力將雙手的拳頭握緊,轉身的同時用力蹬地,想直接跳到那個踢沙子人的身旁,狠狠地捶他一拳。
但是很不幸的是他剛一起跳就被他身旁兩個白人成員按下去,攔住了。
那踢沙子的白人成員看樣子也不是個好惹的主,繼續對著被按住的湯伯恩兒吼道:“來啊,你個黑鬼,你永遠都是劣勢民族,永遠都是這個社會的寄生蟲!”
湯伯恩兒聽完后,他黑色的嘴唇在不停地顫抖著,眼睛里竟然不爭氣地流出了淚水:
他出生于美國的紐約市周邊的貧民窟——也就是黑人聚集的地方。貧困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由此衍生出來的暴力犯罪和毒品交易以及出賣自己肉體與靈魂等事件讓這個本就破財的貧民窟更加動蕩。
在湯伯恩兒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就是因為貧民窟之間的幫派戰爭死去的,只剩下他的母親做著臨時工艱難維持著他們母子兩的生活。可到他十七歲的時候,他的母親也撒手人寰,只留他一個人在世上。
但是母親臨終時的囑托一直陪伴他直到現在——要成為一個能夠保護自己和你愛的人的人!因此,從小他就勵志成為一名警察,能夠維護自己家鄉的秩序與安寧,保護那些弱勢群體的權益不受侵害。
在某種機緣巧合之下,他應征入伍,然后又因為個人優秀的軍事技能和無比堅定的意志力被選入海豹突擊隊預備隊員。
他以為自己正在朝著自己的目標不斷前進著——變成一個可以保護自己和愛自己的人,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就算在海豹突擊隊這中地方,種族歧視依舊存在。自己依舊被人看成垃圾、怪物,依然得不到尊重。
恍惚之間,他有種精心編織了多年的夢突然破碎的感覺。所以,那一刻,他的敏感好強的內心真的被傷害到了。他的心真的很痛。
就在這時,教官發話了:“全都給我安靜點。”
然后,他走向淚水流淌著的湯伯恩兒,厲聲喝道:“不要哭了,像什么樣子!我問你,你是不是叫湯伯恩兒,這塊勛章是不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