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倒在地上,還是緩不過來。
“我們少爺是在練功呢,你不懂的。”
“什么功?”那大漢滿臉疑惑。
“恩,恩……皮皮蝦功!”永寬忽而瞪大了雙眼,說道。
寧照噗的笑了。所幸未發出太大的聲響,只是吃了一口土罷了。
“皮皮蝦功?”大漢一臉懵,面面相覷,皆一臉茫然。“我怎么都沒有聽說過啊。”
“那可不是,這是少爺自創的神功!”
那大漢一副見了世面的樣子,說道:“是嗎?皮皮蝦功?”
永寬點了點頭,將身體微微彎曲,扮成皮皮蝦的模樣。
其中一個大漢學著永寬的樣子將身體微微彎曲,說道:“是這樣嗎?”
說完身后的一群大漢皆跟著他擺了起來。
永寬點了點頭,不禁揉了揉眼睛,有點辣。
燕云笑也笑夠了,緩緩坐起身來,看見那些大漢瘋瘋顛顛的怪樣子,又嗡的一聲倒了回去,哈哈地笑了起來。
大漢們看見燕云此舉,一臉茫然,又看向了永寬。
永寬不知如何回應,其中有個比較關心燕云的大漢,說是自己的女兒非常的崇拜燕云,燕云斷不能有事的。
且是國之棟梁,自己必須保證燕云平安無事才能走。
那大漢提起一盞燈,往燕云身上照了照,笑起來的燕大公子,真的是聞所未聞吶!
他們都將臉圍了過來,燕云一睜眼,近十雙好奇的雙眼盯著他的臉,好像自己臉上有什么東西似的。
永寬瞄了一眼燕云,發現燕云的臉上黑黑的,估計是被寧照弄的。
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今天非但有許多的人注視著他,而且還是體魄熊健的一群漢子。
他一下子恢復正常,站了起來。
“你們在這里做什么?”他又恢復那冷冷的樣子,那些大漢仍是癡癡地望著他,愣了愣,也恢復了往日的樣子。
永寬趕緊插話,說道:“既然公子沒事,你們就出去吧。”
寧照聽見他們離開的聲音,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只見燕云的背影在燈光下異常的迷人,她就這么呆坐著,直到這一帶恢復原先的黑暗。
永寬在那邊早已瞧見,忙趕過來扶起趴在地上的寧照說道:“小姐必不緊張,已將他們趕回去了。”
寧照聽了嗤的一笑.笑道:“我知道已經沒事情兒了,倒是你發揮的很好嘛。”
永寬聽了,一陣臉紅,撓了撓頭,笑嘻嘻著。
“他們為何如此看著我。”燕云不解問道。
永寬笑道:“少爺您臉上全是小姐抹的灰呢!”
“是嗎?”燕云聽了,立馬摸摸臉。
寧照可不想錯過花美男出糗的戲,立馬趕了上去,接過永寬的燈,照著燕云的臉。
她沒有話說,又嗤的笑了。
燕云見寧照反應如此激烈,立馬扭過頭去,掏出了手絹擦著臉,臉上也浮出一片紅暈。
“小姐~別忘了正事……”聞識趴在墻頭,輕聲地說道。
寧照聽見了,拍了拍腦袋,同永寬說:“快把我的聞識弄下來!”
永寬聽了,忙忙轉身去別院里取梯子。
燕云擦了一會兒臉,收起了手絹,拉過她的手跑到墻角,這是一處沒有燈光照進來的地方。
“怎么了?”寧照問道。
燕云忽然嚴肅起來,富有磁性的嗓音輕聲地說道:“你這次是為何而來?”
“為何?”,寧照拍了一下他的胸口,說,“當然是問問你這大公子是如何被禁的!”
燕云說:“母親大人的懲罰而已,有何大驚小怪?你快回去吧。”
說完,轉身離去。
寧照氣不打一出來,拽住了燕云的手臂,他回過頭來,又見著寧照的眼睛瞪得老大,說道:“母親沒有告訴你的事,我自然也不會說。”
寧照說:“我大老遠跑到這里來,你正經的字一個兒沒說,就想趕我走!”
燕云語氣忽變得生硬起來,未等寧照繼續往下說,便說道:“照兒當真是跟婁公子相處的久了,連他看家的本領都學來了!”
婁宣看家本領,首要奧義就是--死皮賴臉纏!
寧照更生氣了,可愣說不出更多的字,“你!”
燕云只當做什么也沒有聽見,走開了。
寧照經他這么一說,也不再阻攔。
永寬已經搬來了長梯,按在了樹邊。寧照見燕云頭也不回,心里想著:好你個燕云,姑奶奶的用心良苦卻被你當做是驢肝肺!本小姐要是再這樣費盡心機找你,我就是腦子瓦塔掉了!
永寬正打算叫墻頭地聞識下來,卻被寧照止住。
永寬不解地望著寧照,寧照的臉已經氣得像個紅辣椒,恰巧有重重的墨粉掩蓋著。
她二話不說地爬上了梯子,喃喃著。
聞識問道:“小姐,不下去了?”
她繼續喃喃著:“不下去了。”
聞識見寧照心情不大好,便不敢多言,跟在她身邊一同下了樹。
燕云背對著梯子,一言不發。永寬站在梯子口,望著燕云挺拔的背影,更是疑惑了。
“少爺不送送嗎?”
燕云沒有回應,永寬無奈地將梯子搬了回去。
寧照在路上越走越快,越走越來氣,不停地講著:“笨蛋寧照再去找她,你就自個兒吊死在臭燕云院旁的樹上得了!”
又突然轉過投來對聞識說:“若下次,我還要為了什么事情去找他,你可要攔住我!”
聞識趁機問道:“小姐,何事如此生氣?”
“哼,臭燕云叫我少管他的事,還說我跟婁宣越來越像!”
“喔,那么說來少爺很贊成您和婁公子的婚事!”
“屁!他說的像,不是指婁宣的顏值,說的是婁宣的厚臉皮。他覺得我這么個大姑娘,在大家伙都在屋子里睡覺的時候,非要溜到他的院子里。不同我講他踩了什么鬼事情,還這般羞辱我!”
她踢起了路上的石子,繼續埋怨道:“臭家伙,姑奶奶瞎了狗眼!”
次日,待寧照醒來時,聞識一臉擰巴,眼神示意外頭有不好的事。
寧照未完全醒過來,意識著自己是被聞識的小指頭戳醒的。便做了個噓的手勢,什么事情這么著急,不能等到醒了再說。
她困得翻起了白眼,慢慢合上眼皮兒。
聞識還不罷休,繼續用小指戳著她。
她又將眼睛睜開,說道:“何事?”
只見聞識一臉哭相,欲語還休,閉著眼睛,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