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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驚蟄一夢

第二十六章(下)暗助之念

馬車駛向了宮門側(cè)門,門口的哨兵見秦王的馬車來,便立馬向前迎接。

“參見秦王殿下。”

“起來吧。”景子瑜打開了車窗應(yīng)了一聲。

“謝殿下。”守衛(wèi)見到秦王本人,便立即放行。

馬車徑直駛過了宮門,到了內(nèi)宮院前,景子瑜便下了馬車,和辰星非晚一起下車步行,馬車則由著車夫牽引到了御馬坊。

“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啊。”非晚瞧著這條路上除了站立兩旁的宮人一個人也沒有覺得怪怪的。

“因為朝見已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大殿設(shè)宴,我們一會從側(cè)門而入。”景子瑜一邊說一邊走著,像是已經(jīng)很習(xí)慣了這樣赴宴。

“看你這么平靜如常,難道經(jīng)常這般怠慢遲來嗎?”非晚瞧著景子瑜的樣子,不由疑問出聲。

“是啊,這種宴會本就無聊至極,明著暗著斗來斗去,互相打探著,為了不留口舌,隨意應(yīng)付一下也便罷了。”景子瑜答著非晚的話,表情卻不像平時那般隨意。

三人在復(fù)雜的皇宮內(nèi)院里轉(zhuǎn)了幾道彎,才走到了大殿的偏殿之內(nèi)。

辰星瞧著這偏殿,倒是想起了當(dāng)時那幾個侍女和侍從,還有那個在雨中撫琴的景子玦......

“走吧。”景子瑜頓了頓,背在身后的拳頭緊了緊。

辰星跟著景子瑜走了進去,但是盡管自己現(xiàn)在也有些不安,卻能明顯的感受到身旁的非晚遠比自己來的更加緊張。

辰星轉(zhuǎn)頭對非晚笑了笑,伸出手握了握非晚絞著的雙手。

非晚抬頭,看著辰星帶著暖意的笑容,心下頓時平緩了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是為了以后可以有力量保護一直在保護著自己的辰星。如果是為了辰星,自己還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呢?

非晚對著辰星笑了笑,心下坦然無比。

景子瑜從側(cè)門進入,辰星和非晚緊隨其后,殿內(nèi)已是歌舞升平,景子瑜的進入倒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注目。

使節(jié)一行人居于帝王左側(cè),王公貴族們坐于帝王右側(cè),景子瑜一進門便繞在人后盡量低調(diào)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景子瑜落座,歌舞樂聲掩蓋了景子瑜的遲來。辰星和非晚則居于景子瑜身后而立。

辰星盡可能的保持著低調(diào),但是依然能感受到有目光在自己身上游離,這還是第一次,自己就是為著這般目光而準(zhǔn)備的。

帝王居于高處中央,殿內(nèi)的情形一覽無余,景子瑜從側(cè)門而入的場景也是看的很清楚,而且不光是景子瑜,景子瑜身后站姿如蘭的辰星今日卻也是實在難掩其風(fēng)采。

帝王的注目讓更多的人開始看向了景子瑜的方向,辰星心里實在是有些緊張,在這些人的眼里,自己就像一個可供玩賞的東西一般,沒有身份沒有地位。

面對這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辰星開始有些擔(dān)心今天自己的這般舉動到底會有著什么后果。

“七弟可不要打算著偷偷混過去,這遲來一事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太子率先開口,趁著歌舞的空檔,對著景子瑜說道,聲音不大,但是卻能讓該聽見的人都聽得見。

“太子嚴重了,遲到一事是我不對,我這賠罪便是。”景子瑜以酒賠罪,一飲而盡。

“怎么,子瑜又遲來了?”帝王帶著威嚴的聲音從高座上傳來。

“父皇恕罪。路上出了些問題,這才遲來了。”景子瑜起身請罪。

“罷了,就你事情一定比旁人多些。”帝王說著責(zé)怪的話,但語言里卻沒有一絲責(zé)備的意思,似是早已習(xí)慣了這般。

“謝父皇。”景子瑜謝過之后,便繼續(xù)坐了下來。

辰星在這時順勢打量著這大殿之內(nèi)的人,帝王居于朝堂之上最中央的位置,兩側(cè)坐著使節(jié)和王公大臣們。沒有皇后一干后妃,想來是要等晚上的接風(fēng)宴才會出現(xiàn)。

辰星用余光打量著自己還未見過的梁王和太子。果真一眼就能看出來梁王和太子簡直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太子看上去謹慎有禮,就方才一事,便能知曉這太子一定是個玩弄權(quán)術(shù)的高手。而梁王許是從小接觸兵營的關(guān)系,到真是有幾分將士的風(fēng)采,舉手投足間都有著男兒的豪爽。這二人一看就覺得一定是兩個經(jīng)常會爭鋒相對的類型。

二皇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只是在見到景子瑜是笑了笑以表禮節(jié),五皇子則只是淡淡地看了景子瑜一眼,再沒有起他動作。

辰星試著將視線往側(cè)邊看去,發(fā)現(xiàn)景子瑜之后便已經(jīng)沒有皇子的位置了,想來九皇子應(yīng)該是不會來了,畢竟是大病在身,需要好好休息。

盡管如此,辰星心中倒是有一絲難掩的擔(dān)心,本想知道景子玦的身體如今到底如何了,是否真的安然無恙了。

辰星微微抬頭向前看去,對面坐著的便是蘭釗國的使節(jié)了,只是看上去最為尊貴的那個座位卻是空著的,并沒有人。

辰星繼而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重新將視線放在了太子景子珒的身上。

辰星方將目光投向景子珒的同時,便迎上了景子珒也正看向自己的目光。

“這父皇有大量,我可沒有,七弟遲來可別想以一杯酒賠罪了就想作罷,來,給秦王殿下再滿上。”景子珒笑意盈盈,像是隨意卻又直直地指著辰星,示意讓辰星上前倒酒。

雖然這件事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但是辰星總覺得景子珒方才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著其他的含義。

辰星走上前,禮數(shù)周全地為景子瑜斟滿了酒之后又重新站回了原來的位置。

“太子殿下有令,我豈敢不從,這便喝了。”景子瑜舉起酒杯,對著景子珒,隨即再次一飲而盡。

“秦王爽快。”景子珒像是滿意了,這才回頭繼續(xù)看著接下來的表演。

辰星站立一旁,心想果真如此,太子如今才解禁便已經(jīng)盯上自己了,世人都道笙簫閣和梁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而自己這個笙簫閣的舞姬如今和秦王交往甚密,自打秦王參與青州一案后,太子勢必會把自己當(dāng)做是梁王和秦王之間的關(guān)系紐帶,視自己為眼中釘肉中刺,意欲除之而后快。

思至此,辰星不由覺得自己的處境更危險了幾分。

宮廷的歌舞不斷更換,辰星瞧著這些舞姬的舞蹈實在是不錯,合舞相較獨舞更注重多人的默契和一致性,這是合舞的精髓所在。這些舞姬一定也是下足了功夫練的,畢竟是皇宮內(nèi)廷的演出,哪有人敢怠慢。

五皇子景子珺手撐著下巴,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甚至有些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五弟可是勞累了?”太子景子珒瞧著五皇子帶著倦意的表情出聲問道。

“這宮廷的歌舞美則美矣,可是這么多年看下來,卻是實在是無聊得緊,太子恕罪,是五弟失禮了。”景子珺帶著抱怨的口氣說出了原因。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宮內(nèi)的樂坊就是這樣,也怪不得她們,都是按著宮內(nèi)規(guī)矩辦事。”太子好言勸慰著,但話里話外的意思確實很贊同景子珺的看法。

辰星聽著這段對話,心里陡然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這太子和五皇子一唱一和的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按照這個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該不會是要......

“說到這一點,我倒是很羨慕七弟啊。”景子珺話鋒一轉(zhuǎn),將話題扯到了景子瑜的身上。

“此話怎講?”太子略帶疑惑地問道。

“七弟的府里可是藏著我們并州頂有名的舞姬呢,想必這些舞自是看不上眼的。”景子珺字字句句滿是艷羨的口氣。

“是嗎?我倒是不曾聽過。”太子像是來了興趣,繼續(xù)追問了下去。

“這個我可不敢多下言論,七弟就在旁邊,不妨直接問問七弟。”景子珺笑著將目光投向了景子瑜。

辰星聽完這段對話,心想果真如自己所料,這些人怕是會一直糾纏著自己不放,聽這些人話里的意思,怕是要將自己逼出來獻舞才肯罷休。只是將自己逼出來,目的又是為何呢?

“七弟,五弟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為兄前陣子因犯了些錯,導(dǎo)致近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都不是很了解,七弟何時得了佳人都不知道了。”太子一點兒也不避諱之前自己被禁足這件事,反倒直接將這件事情拿出來做了借口。

“只是小事而已,哪里入得了太子的耳朵。”景子瑜一直都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想來這次他們二人是已經(jīng)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了。青州一事上自己多少是有些得罪了太子,之前在營地,景子珺也已經(jīng)公然和自己不和了,自己之后的下馬威怕是加重了他的記恨。

“入不入的了耳朵倒是另一件事,現(xiàn)在我倒是很想看看入得了眼的舞技。不知道七弟是否有將佳人帶到?”太子哈哈一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問到了底。

“太子可是沒見到方才為七弟斟酒的女子?那般絕倫的風(fēng)姿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景子珺雖然是對太子說著話,但是眼睛卻直接投在了辰星的身上。

“我說怎么平白出了這么個不俗的佳人,原來這就是那位傳言中的舞姬。”太子將視線移到了辰星的身上,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辰星感受到了這兩段視線,心下不由冷笑,這二人一唱一和的真的當(dāng)別人都是傻子嗎?這二人想來今日是不會放過自己的,那樣也好,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才好,這樣景子瑜的行動才會更加容易些。

“七弟得此佳人,真是羨煞旁人。”太子轉(zhuǎn)頭對著景子瑜說道。

“不敢謂之得,辰星只是在府中暫住而已,七弟我當(dāng)真是初見辰星便驚為天人,這才數(shù)次以禮相邀來我秦王府作客。”

景子瑜臉上得意的微笑和言語中恰到好處的柔情真真是騙到了一大幫人。

辰星站在景子瑜的身后,若不是知道景子瑜口中的辰星便是自己,自己還當(dāng)真以為景子瑜是這般愛慕著一個跳舞的女子呢。

“七弟恣意灑脫,當(dāng)真是讓為兄羨慕的緊啊。”太子聽完這段話,搖了搖頭,一番感慨隨即而出。

“羨慕不了七弟的際遇,讓我們可以目睹一下這并州最有名的舞姬之舞也算是一件讓人欣慰的事情,只是不知秦王和這位舞姬姑娘如何看待。”景子珺終于是把自己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五弟這便有些強人所難了吧,且不說七弟和辰星姑娘怎么看,就如此場合也不是可以隨意有此作為的。”二皇子景子璃聽著這段對話,忍不住出聲解圍。

辰星聽得景子璃的話,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目光和微笑。這時候有他人出面解圍才是最好的,景子璃此舉著實是令自己感謝不已。

“你們在說些說什么?”帝王威嚴而帶著疑惑的聲音傳來。

眾人紛紛止住了想要接下去的話,望向正看著這邊的帝王。

“回父皇,兒臣只是在閑話家常,七弟得一佳人,容貌舞姿冠絕古今,眾兄弟正好奇著呢。”太子搶先站起身來回答著帝王的話,這般時候只有先占先機,首先產(chǎn)生一個先入為主的概念,才是最好的。

“是嗎?總不會又是那個叫辰星的丫頭吧?”帝王聽完太子的話,想了想便問道。

眾人皆驚,尤其是辰星,帝王和自己只是見過兩次而已,雖然這兩次可以說是留下了些印象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為什么這堂堂的帝王之尊,竟然記得自己,而且在這大殿之上就這么說了出來。

一瞬間,辰星又感受到了無數(shù)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后,若是用眼神可以真的剜人,自己想必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了。

“是......父皇英明,正是她。”太子有一瞬間也有點難相信,這辰星的名字出自自己的父皇,出自天下的帝王之口。雖然可能只是隨口一說,但是還是讓自己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留在并州禁足的那幾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雖然自己派去的探子經(jīng)常向自己報告,但是會這么多時間以來,自己依舊沒有收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消息。

“怎么,這丫頭還能舞?”帝王像是也來了興趣,便問了這么一句。

“回父皇,辰星的確善舞。”景子瑜站起身來回話,就在所有人都在等他接下來的那句但是的時候,景子瑜便已經(jīng)坐回了自己座位上了。

“這丫頭倒是有點意思......”帝王呵呵一笑,隨即便不再說話,

眾人見帝王住了口,也便沒有繼續(xù)往下談?wù)摚皇切睦锒几饔兴肌?/p>

辰星卻是在反復(fù)思忖著帝王的那句話,自己絕對不相信那只是隨隨便便之言,這幾次自己怕是在這個帝王面前暴露了太多的東西,在這個對人性和人心都了如指掌的帝王眼里,自己怕是真的有些太過張揚了。

帝王當(dāng)眾說起一位侍女的事在很多人心里都埋下了一顆懷疑和好奇的種子,就算是在宴會結(jié)束之后也依舊是如此。

辰星跟隨著景子瑜在內(nèi)宮的后花園中走動著,景子珺和太子在剩下的宴會時間里都沒有再為難自己倒是讓自己松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些不尋常。

“怎么?可是有煩心事?”景子瑜走到亭子中,在沐浴著太陽的地方坐下,轉(zhuǎn)頭問著辰星。這句話其實不只是問辰星的,自己如今也是煩憂重重。

“只是對陛下的話有些在意。”辰星站在一旁,眼睛望著亭子外的楓樹,在光的照耀下格外的紅,如血一般。

“我也沒想到你能引起父皇的注意......但是這件事現(xiàn)在來說還說不清是好事還是壞事,重要的是現(xiàn)在太子和景子珺怕是已經(jīng)沒打算放過你了,宴會時應(yīng)該是本想刁難于你,多半是因著父皇的態(tài)度而轉(zhuǎn)變了想法。大概誰也沒有料想到父皇居然會記得你。”景子瑜對于辰星得到了自己父皇的注意這件事的驚訝程度完全不亞于太子一干人等,自己有想過辰星最后會有多惹人注意,甚至也能預(yù)料到會成為眾矢之的,唯獨沒有預(yù)想到的便是自己的父皇。

“這件事我也是很吃驚,這算是一個意料之外的問題吧。”辰星不知道這件事對自己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景子瑜瞧著不遠處正匆匆跑來的非晚便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慢些。”辰星瞧著非晚急匆匆的步伐出言提醒道。

“你猜的果然沒錯。”非晚跑進了亭子內(nèi),站定在了辰星面前。

“哦?他們真是聯(lián)手了?”辰星聽完這句話倒是覺得有些好笑。

在宴會結(jié)束之后,辰星便讓非晚盡量低調(diào)的在太子和景子珺周圍活動,如果自己所料不錯,這二人怕是暗中已經(jīng)商量好要一起對付自己了,景子珺目標(biāo)是秦王,太子則是沖著自己,更是沖著梁王。

說來自己也是無辜,自己利用笙簫閣和梁王的關(guān)系掩蓋著自己和秦王的合謀,雖然明面上自己是梁王的人,但其實半點無關(guān),這太子對梁王的仇恨報復(fù)在自己身上,成了被無辜牽連的人。

“是的,我瞧著太子身邊的那個侍衛(wèi)跑到了五皇子身旁像是說了些什么,但是距離太遠我聽不太清楚。”非晚當(dāng)時距離太遠,又在樹叢旁,就只能看見這么多。

“這么多便夠了,殿上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二人一唱一和就像是說好了似的,沒想到他們動作那么快,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已經(jīng)達成共識了,太子怕是真的被逼急了。”辰星本想著起碼要過一段時間,沒想到他們這么心急。

“他們二人我倒是不怎么擔(dān)心。”景子瑜聽完非晚和辰星的對話,想了想,倒覺得這二人倒是不足為慮。

“為什么?”非晚倒覺得有些不解,按理來說,敵人聯(lián)手了不應(yīng)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嗎?

“太子和景子珺是一類人,他們的聯(lián)合持久不了,就算現(xiàn)在目標(biāo)一致,但是一旦出現(xiàn)分歧,不要說是盟友,甚至?xí)兂蓴橙恕!背叫墙忉屩靼拙白予さ南敕ǎ约含F(xiàn)在也的確是不擔(dān)心這二人。

“我們現(xiàn)在就只要見招拆招就好,剩下的就等他們利益沖突時自己破裂。說到這個,今天在殿上他們這么想把你扯出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景子瑜想起這個便想起了殿下景子珺和太子字字句句目的都在于想讓辰星起舞,這倒是不知為何。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不達到目的他們怕是不會罷休,今晚的洗塵宴,應(yīng)該還會有后招。”辰星想到這個就覺得有些擔(dān)心,不知道景子瑜的計劃會不會受到影響。

景子瑜沐浴著溫暖的陽光,眉心卻微微蹙著,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一旁的非晚也低著頭沉默著。

辰星知道他們應(yīng)該是都在想著同一件事,考慮再三,自己還是不愿他們在這般復(fù)雜的形勢下還要將自己考慮在內(nèi)。

“你們的計劃可是今晚?”辰星淡淡地問出了這句話。

非晚猛地抬頭看向辰星,臉頰有些發(fā)燙,辰星果真是沒辦法瞞過去的嗎?那自己的欺瞞也是早就知道了嗎?

“我早預(yù)料你會發(fā)現(xiàn)這件事,在你今早盛裝打扮的時候我便知道你必然是知道了些什么才會如此,應(yīng)該是想要讓人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好讓我和非晚不受其他影響吧。”景子瑜今早見到辰星的時候,便知曉了,辰星這么聰慧和敏感,就算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到底是什么,但是也必然知曉非晚和自己在密謀著什么事。只是這般暗中相助,倒實在是有些讓人心疼。

“對不起......”非晚聽完景子瑜的話,想著今早自己還在想辰星為什么會忽然間想起打扮了,因著自己心虛都沒有多想,還當(dāng)真是以為是因為要進宮,因為蘭釗國的使節(jié)來訪。果然自己一直都是在辰星的保護下,哪怕是自己刻意欺瞞,辰星依舊是選擇理解包容甚至還在想著要怎么幫助自己。

非晚思及此,不由紅了眼眶,這般好的辰星,自己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回報一二......

“我明白的。”辰星見非晚淚水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出聲安慰著。

這一句話勝似千言萬語。

“可是我......”非晚一句話沒說完,哽咽著,卻完全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好,認錯還是道歉,總覺得做什么說什么都像是多余。

“你們和那位蘭釗國使節(jié)商議要做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是想必很重要,太子和景子珺那邊有我,你們不要分心。”辰星如實相告,自己知道也只是這些而已,既然景子瑜和非晚這件事要瞞著自己,一定是有很充分的理由,自己又何必計較這些。

“這件事,你是如何知曉的?”景子瑜倒是對于辰星知道這件事感到不解。雖然明白辰星會發(fā)現(xiàn)自己和非晚之間的秘密,但是辰星口中的使節(jié)指的應(yīng)該就是翊孝了吧,但是翊孝現(xiàn)在還沒有來,對外宣稱是因為突發(fā)事件會比大隊遲些到。辰星不應(yīng)該也不可能會見過他,甚至不應(yīng)該知道他參與了自己的計劃才對。

“那天秦王府的客人便是那位使節(jié)吧。”辰星不掩飾自己在那天的確是見到了一個人。

“你見過他?你怎么知道他是使節(jié)的?”景子瑜明白辰星說的是那次翊孝來秦王府見非晚的那次,但是那次翊孝的到來和離開都很隱蔽,沒有見過其他任何人,也換了裝。而且那是唯一一次翊孝的出現(xiàn)。

“那位客人離開的時候,我在閣樓無意間瞧見的......至于他是使節(jié)這件事,是他的衣服告訴我的,他的腰帶上的玉飾上下翻轉(zhuǎn)錯位了。”辰星當(dāng)初看見那位男子的時候并沒有疑心,但是在他離開的時候辰星無意間瞥見他的玉飾腰帶像是有些不對,這才明白過來整件事。

“呵呵,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景子瑜聽到辰星的話,不由笑出了聲,沒想到竟是因為這一點小小的事情,居然可以讓辰星知道這么多。

“可是腰帶上下顛倒了和你知道他是使節(jié)有什么關(guān)系?萬一只是不小心呢?”非晚收斂了情緒,但還是有些不明白,每次辰星猜對事情的原因,自己總是不能直接理解。

“南朝服飾禮儀是很注重的,特別是有些身份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在這方面出錯的,就算不小心,也一定會有人提醒,像他這般衣著華美的男子會出現(xiàn)這種錯誤只說明了一個可能,那便是他不熟悉南朝服飾的穿著,他身邊的人也不熟悉,才會如此出門,那便只說明了一件事,他不是南朝之人。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秦王府的外族之人,除了蘭釗國使節(jié)我還應(yīng)該想到是誰呢?”辰星耐心地解釋著。

“原來是這樣......”非晚像是明白了一般點了點頭。

“看來我還有些事要自己去完成。”辰星環(huán)顧著四周的情況,轉(zhuǎn)而對著景子瑜和非晚說道。

辰星裝作無意的四處看著,這些莫名多出來的侍從想來都是沖著自己來的吧,倒還真是鍥而不舍,只是這假裝不經(jīng)意經(jīng)過和打掃的演技差了點。

“你......一切小心。”景子瑜欲言又止,話到最后只能是一句囑咐。

“殿下放心,辰星會以大局為重。”辰星說完便施了禮,走出了亭子。

“我也......”非晚瞧著辰星像是要走,急忙想追上去一起。

“等等。”景子瑜立即出聲制止了非晚。辰星做事都有她自己的考量,尤其是在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對于辰星來說,這也是她多番思量的結(jié)果了吧。

“可是......”非晚心里明白,只是在這個時候若是自己還要辰星來為自己的事做掩護,實在是于心不忍。

非晚有些喪氣地坐在了亭子一側(cè),晚上就要實行計劃了,自己現(xiàn)在心里卻有些不平靜,想到即將會發(fā)生的事,非晚不由嘆了口氣。

“你不用緊張,這整件事只需要你敘述自己的經(jīng)歷就好,其余的事情會有人解釋的。”景子瑜聽著非晚的嘆息聲,出言安慰道。

“我明白,只是這件事之后,一切都再難回頭了。”非晚想的沒有別的,什么權(quán)利,什么皇位,什么陰謀都和自己無關(guān),要說在意的,便就是辰星在知道真相之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呢?

“結(jié)果尚且都無法預(yù)料,何談回頭二字,非晚,你不能在這個時候起退縮之心。”景子瑜明白這整件事情會在朝內(nèi)起多大的風(fēng)波,只是這件事一直都是必行之事,不管是過去現(xiàn)在還是將來。

“是......”非晚站起身,靜靜地站在景子瑜身旁,看著四周的變化。

“你也發(fā)現(xiàn)了是嗎?”景子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望著亭外的花圃。

“他們想做什么?”非晚方才才剛坐下,便發(fā)現(xiàn)隨著辰星的離開,周圍打掃的路過的侍從們也越來越少了。

“看來有人居心叵測,辰星是想將計就計,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就這么閑著,走吧。”景子瑜起身,大步向?qū)m內(nèi)走去。

漫漫微度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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