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棄嫂子不顧的沈絨兮正追著許默跑的起勁兒,眼前景致倒是換了幾番,可卻不見兩人距離有所縮短。
從黃墻紅瓦到白墻黑瓦,從富貴華菀到雅致梨園,因著兩人輕功不相上下,所以這場以輕功來定輸贏的爭吵遲遲沒有結(jié)果。
沈絨兮已是氣極,從宮里出來已是午時,現(xiàn)下早已越過了申時(時間跨度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四個多小時),竟為著黑狐貍生生錯過了吃午飯的點,再追不上怕是連晚飯也交代了。
“喂!黑狐貍,你停下……”沈絨兮喊道。
“怎么?累著了追不上,要我等你?”
許默回頭笑笑,捋起一縷搭在臉上的發(fā)絲,難得的風(fēng)流俊逸。
沈絨兮看著許默那欠扁的樣子,不由雙手成拳,捏緊了裙帶一角。
“黑狐貍,跑了這么久,你就不餓?”
“餓?你怎么會餓?原以為你追了幾個時辰,早將本世子秀色可餐的秘密窺探了去,不想還是這般朽木模樣,一點長進也無!”
許默嘆了口氣,足尖動作不停,只是轉(zhuǎn)過身子看著沈絨兮,一手撫心,做出一番痛心疾首模樣。
沈絨兮發(fā)誓她這輩子就沒見過像許默這么不要臉的人!
一番咬牙切齒,終是拿他無法,心中愈發(fā)堅定,就算連晚飯也交代了,也要追上他好好壓榨欺負,讓他把寶貝交出來!
許默見沈絨兮沒了聲音,只有一雙眸子晶亮,像是要吃人。
“沈絨兮,你餓不餓?我餓了。”許默摸了摸鼻子。
沈絨兮:“……”
爾后陰陰一笑:“黑狐貍你秀色可餐,本小姐看著你就飽了!”
許默心下咯噔一下,道:“那你肯定渴了是不是?”
沈絨兮懶得說話,沒理他,腳下速度越發(fā)輕快。
許默笑的尷尬:“你不渴,那正好我也不渴,那你想不想上茅廁?反正我是想了!”
沈絨兮臉一紅瞪了許默一眼:“不想!”
這一眼無言嬌嗔羞惱,不經(jīng)意間撩人十分,許默的眼中狼光漸起,淡淡掀了嘴角。
“那我去那邊草叢解決我的問題,你等我一會兒,”許默停了下來,落地?zé)o聲,回頭還不忘回頭對著沈絨兮邪邪一笑:”別偷看哦!”
許默那風(fēng)流情態(tài),浪蕩公子樣落入眼中,沈絨兮只覺腦門有怒氣沖頂,捂了捂臉,想埋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沈絨兮還在原地與自己作斗爭,那廂許默已經(jīng)悄悄溜走,早回了華王府,關(guān)起門來喝酒吃菜。
“黑狐貍?”
“你好了沒有?”
“你不出來,那我過去看了?你不要——”
話還沒說完,卻發(fā)現(xiàn)那草叢空無一人,哪里還有許默的影子!
沈絨兮懷著無比憤怒的心情,氣勢洶洶的跑到華王府側(cè)門,見側(cè)門緊閉,沈絨兮從牙縫里哼出一聲輕蔑,見四周無人,腳下一個使力,輕輕松松翻墻而過。
翻過墻來,只見桃花樹下,玉桌錦登,菜肴橫陳,桌角險險置一墨黑壇子。
許默那廝撐著下巴,坐在錦登上,雙腿筆直修長,優(yōu)雅的疊起,身姿挺拔,如竹如松,竟著一簡單月白錦袍,松松垮垮系了腰帶,領(lǐng)口出大開,露出鎖骨,一頭黑鴉鴉發(fā)絲未束,散散瀑下,夾著粉色桃花花瓣,被風(fēng)吹的凌亂,神情慵懶,目光狡黠。
活生生可堪入畫,桃花美,他卻映了花,自成芳華,眉目如畫。
饒是沈絨兮見慣了許默,也著實被驚艷一番,黑狐貍穿白色,不可否置,很是養(yǎng)眼……
不過……許默這廝折了回來,竟不忘洗個澡,竟還苦得自己給他一個大男人望風(fēng)!
沈絨兮懶懶走了過去,順起許默的發(fā)絲,痞痞道:“黑狐貍,你說說這筆賬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