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搖搖頭,目光游移,道:“你能印多少,我就能毀多少哦!你應該相信我的實力!”
沈絨兮睨了許默一眼,道:“和你斗了這么久,你又不是沒輸過,你也該知道我也是有實力的人!”
許默上下打量著沈絨兮,嗤笑道:“那是我讓著你!”
沈絨兮不屑的搖搖頭,眼眸晶亮,其間波光粼粼,慢慢俯下身子,湊到許默旁邊,低低道:“黑狐貍,你就沒發現,你自己有什么異常么?”
沈絨兮突然靠近,女子身上若有若無,似淡還濃的香味竄進鼻息,許默身體僵了僵。
沈絨兮話落,許默嘴角竟擎著一抹高深的笑意,臉色微微透著喜色,這丫頭肯定是剛才進來前,在她自己手上抹了些藥物才進來摸自己的頭發。
該是那化功散吧?應是無色無味,上次她憤恨之余就喝了有化功散的茶水,若非如此,她那么機敏的人,絕無可能犯如此錯誤。
不過,這丫頭學從算真正聰明了一回……
許默點頭,無所謂道:“是啊,本世子的內力和武功好像散去了。”
沈絨兮笑的奸詐,動作奇快的在許默身上點了兩下,爾后拉起許默的袖子擦了擦先前被弄的有些油污的臉。
沈絨兮嘚瑟:“不能動了吧,我可是背著你學了點穴的。”
許默眉頭緊皺,,極其不悅,他的袖子!!
放回許默被擦的一片狼藉的袖子,沈絨兮又回到原來的錦凳上坐下,姿態閑雅的拿起桌邊的墨黑壇子,猛地掀了酒蓋,閉著眼睛,低頭嗅了嗅,神情陶醉。
“彌渡酒哦~,這可是花爺爺年輕時候釀的呢,到如今怕也有二三十年了吧,咦,竟比我歲數還大,嘖嘖,光聞聞這酒香,我都要醉了!”
沈絨兮拿著酒壇子在許默眼前晃了幾晃,許默竟看著沈絨兮笑的狡猾玩味,絲毫不為所動。
沈絨兮看著許默神情似是想起什么,吃驚道:“我記得花爺爺這酒一共有兩壇,難不成兩壇都在你這里?”
許默瞳孔幾不可見的縮了縮,眼睛微微輕眨了一下,臉上的笑意依舊,似是無懈可擊。
沈絨兮卻哈哈笑了起來,一手拍著許默的肩膀,道:“黑狐貍,你太會裝了,你那反應可以騙別人,我嘛,就免了,我再猜猜,那酒在你書房書柜后的暗格里?”
沈絨兮盯著許默看了半晌,發現他的表情都要僵住了,也沒什么變化,遂泄了氣。
沈絨兮拉起許默的頭發,使勁的揉搓,邊作弄邊問道:”黑狐貍,今天馬驚的事兒是誰下的絆子?”
許默斂了眉目,收了笑的僵硬的嘴角,抿了抿唇,低低道:“朝姿公主手筆。”
沈絨兮似是恍然大悟:“噢~就是那個皇上幾次三番要塞給你的女人?”
許默臉色微沉,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反應,她真的沒有偷聽他和霽缺的對話么?
見許默神情尷尬,沈絨兮干咳了幾聲,假假安撫道:“你別不好意思嘛,自古美女愛美男,你長得妖孽,當然有人要覬覦!”
許默忽然一笑,低低道:“那你可有……覬覦?”
沈絨兮擺了擺手,很是大言不慚:“婚約都有了,本小姐跟她們能一樣么?你暫時是本小姐名下的,本小姐炫耀就行,覬覦這么偉大光榮的事兒就交給她們吧!”
許默輕輕笑了,道:“你準備好怎么算賬了么?本世子今日跑的路程太多,有些困了。”
沈絨兮坐下倒了一杯酒,慢吞吞拿到許默面前晃悠,一圈下來,又喝到自己嘴里,一臉迷醉,本就細膩瓷白的小臉上泛起了些許紅暈,聲音突然變得軟軟糯糯:“你答應我兩件事,我就放你回去睡覺怎么樣?”
許默搖了搖頭,道:“不行。”
沈絨兮突然站了起來,微微有些搖晃的走到許默身后,低頭在他耳邊輕輕威脅道:“你若不從了我,我就送你一份大禮”
許默一時征愣,看著這樣的沈絨兮,心里感覺很是微妙,突然好想親近她,想抱著她……
沈絨兮笑的不懷好意:“黑狐貍,你不答應,我就把你衣服扒了,扔到你家大門外,圓圓那些愛慕你的小姑娘的春閨夢!”
許默嘆了口氣,無所謂道:“你有本事你就扒,反正我是沒辦法反抗”
沈絨兮作勢就要開始,先繞到許默前面,想解開他本就松松垮垮的系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