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絨兮故作高深,斂了神情,難得正經道:“知道的太多,活不長的。”
陳老聞言,笑的眉不見眼,絲毫不見先前的嚴肅鄭重,作勢敲了沈絨兮的頭,呵道:“你個臭丫頭,還在老頭子我跟前賣關子,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大米還多!”
沈絨兮大翻白眼,不屑朝天,低低道:“鹽食過多對身體無身體無甚益處,吃那多作何?”
陳老一時被噎住,大白胡子一翹一翹的,無奈一攤雙手,悶悶道:“不說就算了,我還懶的勉強你。”
沈絨兮抬頭看了天,打了個長長的呵欠,道:“陳老,你老好好擺弄擺弄這些桃花,我要先回去了。”
陳老擺擺手,搖頭道:“臭丫頭,快滾!”
沈絨兮閉眼一哼,跑到陳老那寶貝珍惜的不行的藥材篩子邊,抓了滿滿一把,揚著手朝著陳老喊道:“老頭子,我走了!”
說完,在陳老趕過去之前,輕功一展,如同一抹天青色的煙飄走,了無痕跡。
陳老氣的跳腳,罵道臭丫頭,沉靜下來又摸著胡子如有所思的看著沈絨兮離去的方向,心底感嘆,這丫頭輕功越發的好了,就算他在年輕個二十幾年,估計也跟不上這丫頭,真是老了啊!
這頭沈絨兮離了陳老院子,急急忙忙回了相府,兀地想起先前桃羽說過的那個丫鬟,府里這事等不得,家里細作暗樁太多,再不清理一番,怕是還要出事。
“桃羽何處?”
沈絨兮剛進自家院子,就朝著上前迎她的傾夜急急問道。
傾夜低頭頷首道了桃羽去處,便帶著沈絨兮趕了過去。
找到了桃羽,依著桃羽對這丫鬟的印象,便開始了關于那叫金桔丫鬟的排查,沈絨兮稍稍思襯,嘆了口氣估摸著她今個一天恐怕都得交代在這事兒上了。
話說,這頭許默自從昨夜從沈絨兮閨房回來,便是一夜不眠,翻來覆去不得安枕,大清早的起來黑黝黝的眸子邊烏青一片,皮膚也有些暗黃,整個人就跟三魂不見七魄般恍惚。
許默倒了杯提神醒腦的參茶,有一口沒一口喝的無精打采,朝著旁邊百思不得其解解的霽缺問道:”霽缺可曾有想一個人想的睡不著的時候?“
霽缺怔了怔,連連搖頭,敢情自家世子今早這副鬼樣子是想沈小姐想的,唉!還以為喜歡一個人是多么美妙的事情,沒想到啊,簡直摧殘丈夫精神世界,摧殘世間大好男兒,幸好自己沒有喜歡的人,否則自己也像世子這番摸樣,兩人外出辦個事兒,被人看到還以為他們怎么的縱情聲色,歌舞連夜呢!
將霽缺那份慶幸神色收入眼底,許默長長嘆了口氣,眉宇間似有自責之意,低低道:“你天天和我待在一起,怕是都沒看過幾個女人,也難怪在感情之事上遲鈍,這樣吧,我放你幾天假如何?”
霽缺一愣,心里那個受傷呀,世子您確定您是體諒屬下跟在您身邊沒見過幾個女人,生活乏味,還是您已經把沈小姐的心牢牢抓緊了,嫌屬下明天礙手礙腳,妨著您恩愛了?
“世子,屬下不想......“
霽缺話還沒說完,許默便出聲打斷,語氣略有強硬,就那么淡淡看了霽缺一眼道:”霽缺,這可是為你好,不要糟蹋了我一番心意,你知道的上一個敢無視本世子心意的人現在墳頭草長,碧綠如瑩.......“
霽缺:“.......“
果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沒手沒腳可以,光著身子不行,這不,連威脅都用上了,霽缺苦著張臉,雖是有千般不愿,還是硬著頭皮點點頭,畢竟這些年來,除了沈小姐,糟蹋自家世子的心意的人的確都沒有什么好下場,他呢,還想多活幾年,參悟參悟讓世子沉陷所不能自拔的男女情愛,對,嗯,男女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