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悠閑的坐在她平日里慣躺的美人塌上,神情悠閑,形容浪蕩。
“嘖嘖,沈家小姐好大架子,讓在下好等!”
沈絨兮一點不怕,鎮(zhèn)靜入了內(nèi),腳步穩(wěn)健,一絲慌亂也無,揚起的聲線清清冷冷,卻十分凌厲。
“有話出去說,臟了我的地方,你擔(dān)當(dāng)不起!”
男子眸中怒火中燒,但還是從美人榻上起身,一甩衣袖,朝著外間院子走去。
沈絨兮走到門口,原地停下,就懶懶倚在門框子上,眼眸里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不耐,與許默那廝如出一撤。
行至院子中央的男子回身一看,正欲開口說話,不想話未出口,便聽到沈絨兮冷的掉渣的聲音。
“找我作何?有話便說,不必拐彎抹角。”
男子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他鬼涼槐堂堂鬼谷副主,何時如此受人頤氣指使?
要不是那死堂主迫于熙墨公子的淫威,歸順了天下第一莊,他用的著來這里向這么個小丫頭片子報到?
先拋開他和朝姿公主還有一筆未完成的生意不說,就拿著丫頭上次在華王府給他的難堪,他怕是都能把這小丫頭殺了都有可能。
誰知道到頭來,他家堂主大哥說鬼谷早在兩個月前就歸了天下第一莊,這下子莊上有了任務(wù)下達,指名道姓要他出馬。
得,朝姿公主那頭的生意黃了,他不必再管,扔給他這么一個燙手山芋……
上次那丫頭算計他,可還是記得清清楚楚呢,還發(fā)誓要報仇的,這……迫于谷中事宜,他轉(zhuǎn)個頭就要給她做屬下了……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鬼涼槐使勁兒咬了咬牙,出口的聲音帶著難以掩蓋的咬牙切齒。
“小姐可還記得幾天前找過熙墨公子向他討要一個人?”
“趕巧了,在下就是小姐要找的那'精通易容之術(shù),幻聲變音了得,且于縮骨一道在行'的人!”
聞言,沈絨兮頓時心下明了。
得,上次,他找熙墨那斷袖找的人來了!
不過,嘿嘿,這人算是載到她這兒了,上次假扮桃羽的事兒,這賬還未與他清算清楚,倒是他自己找上門來,不錯不錯……
沈絨兮臉上冷肅神情逐漸瓦解,端端笑的不懷好意,眉不見眼的細(xì)膩臉龐上俱是”陰謀算計”。
“我當(dāng)時是誰呢?原來是你呀,沒想到吧,哈哈。”
鬼涼槐額頭黑線密集,大有密成烏云之勢,握緊了拳頭,看著眼前一臉女子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想捏死她的心都有了,可是……可惡的堂主,為毛不早說他歸順了天下第一莊,惹得事情發(fā)展的如此讓人難堪!
“沒錯,是我。”
鬼涼槐低低道,其中壓抑之感必露無疑。
沈絨兮樂呵呵道:“有事自會叫你,先去找找你的組織?”
話落,從腰間拿出一青黑木簡扔給了鬼涼槐。
鬼涼槐伸手接過,連看一眼的打算也無,就這么不屑一顧的胡亂塞進懷里。
沈絨兮一臉玩味。
“不看一眼,你會后悔的。”
鬼涼槐鄙夷的切了一聲,爾后打開小簡,拿出里面的紙條看了看。
他的表情轉(zhuǎn)變相當(dāng)之快,從鄙夷不屑到了十分嚴(yán)肅凝重,在抬起頭來看向沈絨兮的目光也無先前那般嫌棄了。
“如此便好,有事告知,我先去玩耍一遭!”
說完,男子便消失不見。
沈絨兮在原地?fù)u了搖頭,直嘆氣。
果然啊果然,男人都是情色動物,遇到美人就把持不住,不過一個倩妝樓就讓破了功。
倩妝樓,乃京城最繁華最大的紅樓煙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