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經中的墮天使,邪惡、黑暗之源,這就是撒旦,是真正的惡魔。”小田切警視長兩手抵著下巴,喃喃說道,“但是,這個撒旦,卻是一個天使和惡魔并存的人物。我們警方目前對此人毫無頭緒,長相未知,年齡未知,性別未知。這是個艱難的任務,但是,我們不能就此放棄。撒旦亦敵亦友,不管怎樣我們都要找到他,將他遣送回英國,讓這個潛在的危險人物永遠遠離日本!”小田切甚至站了起來,右手帶風一樣甩到一邊,目光堅定,激勵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能聽到警視長的話無疑是一種莫大的鼓舞,全體人員都挺直了腰板,卯足了勁。“是!”斗志昂揚的聲音響起。
除了毛利小五郎,他雖然也在隨身附和著,但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
‘怎么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大坑!’毛利小五郎在心里暗自嘆氣,他不會感受不到充斥在周圍的滿滿的壓力感,但事已至此,他想后悔,也不能了。
“鈴鈴鈴······”這一個氣勢非凡的場面,被突如其來的電話手機鈴聲打破,在場的氣氛陷入了莫名的尷尬狀態,目暮警部不禁假裝咳了一聲,他偷偷地看向一邊,果然,連一向認真嚴肅的小田切敏郎都有些不自然。
當然,最尷尬的大概就是手機鈴聲的主人了,白鳥任三郎恨不得立刻鉆進地縫里,不過全場的人都把目光轉移到他這里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了。
“Hi,Shiratorispeaking......really?ofcourse!——thankyou,yeah,yeah,seeyou.(你好,我是白鳥······真的嗎?當然啦——謝謝,好,好的,再見。)”一個電話過去,白鳥的臉色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大家,倫敦那邊來消息了!新的一份文件會在兩天內送到!”白鳥宣布這一個信息,語氣里掩蓋不住興奮和激動的心情。
全場安靜了五秒鐘,白鳥發現所有人都愣了,除了警視長面不改色坐在那里看著他,眼光里帶著贊許。
五秒后。
“白鳥,這是真的嗎?”目暮警部激動地站了起,“這樣一來,我們的工作就輕松許多了。”“不愧是白鳥大少爺啊,果然有一套!”高木也激動地跑上前來歡呼。
坐在一邊的佐藤警官終于能夠松一口氣,這樣一來,高木也不用這么內疚了,她抬頭看著繞在白鳥任三郎身旁的高木警官,不自覺地笑了笑,眼里帶著柔意。
警視長難得地把緊張的表情臉放松了下來,視線轉向白鳥,帶著贊許得目光:“這樣一來,也是給我們警察的工作減輕了不少。白鳥,這次你做的很好!辛苦了!”
得到了上司的贊許,白鳥的表情比吃了蜂蜜還要甜,他有些激動但也努力克制:“這是我應該做的。”白鳥覺得自己要上天了。
會議室緊張的氣氛也變得緩和了些,給差一點沒透過氣的毛利一個緩沖的機會,他大口大口的呼氣,不停地給額頭擦汗,雖說白鳥這一個消息帶來了一絲輕松的氛圍,但整體并沒有改變多少。毛利小五郎覺得自己真的是掉入了一個大坑,想退,好像又退不出來了。
“唉。”他只能無奈地嘆口氣。
——
耳邊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柯南拔掉耳機,坐在臺階上開始深思模式。
‘撒旦,確實是墮落的天使。不過倒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警視長說得沒錯,能讓MI6和倫敦警方同時在意的人,是天使也是惡魔。
‘雖說他是嫌疑犯,也許他是被人陷害的,那張‘SATAN’的字條留得的確顯眼,特工也不至于會如此明目張膽。
‘但是,高木警官弄丟文件夾的地方是波羅咖啡店附近,這樣一來,最有可能拿走文件的也只能是他了。
‘但是為什么呢?是黑暗組織要求的?還是公安警察?不過,目前最大的可能性應該是黑暗組織那邊。公安警察應該不會用這種方法,他們只會明目張膽地的要。’想到這里,柯南不禁聯想到了之前公安警察的做法,他“呵呵呵”擺了一個下垂眼。
‘說起來今天見到的那個女孩子,到底和安室透有什么關系呢?能讓安室透沒有一絲防備心的和她交談,女朋友嗎?’“呵呵呵”柯南又擺出下垂眼的表情,他覺得自己這想法有些荒唐,‘不可能吧,安室透怎么說也不像是蘿莉控啊。’
‘不過那個女孩的確眼生,之前也從來沒見過她和安室透在一起。看安室透那么放心還把她帶到波羅咖啡店,想必兩人的關系很好。’想到這里,柯南額頭冒了三根黑線,‘所以,兩個人到底是不是情侶關系啊。早知道當時就直接進去問個清楚好了。’
僅靠聽來的這些消息柯南無法全部聯系起來,看來還是要親自看看文件的內容才好,柯南不禁這樣想。關于SATAN,柯南他也想知道更多的信息。
一直沉浸在思考中,柯南沒有意識到身后得身影逐漸逼近。
“柯南!”背后突然傳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柯南渾身打了個激靈,慢吞吞地挪動身體:“小蘭姐姐。”
“什么嘛,既然回來了為什么不立刻進屋里呢?非要在外面的臺階上坐著,這樣子會感冒的,”小蘭兩手叉著腰,輕聲呵斥。
“小蘭姐姐,我錯了,我下次會注意的。”柯南擺出自己無辜單純的大傻臉,大抵也只有在小蘭面前,他能裝得如此從容不迫了。
“真是的。”小蘭嘆了口氣,那個無辜的小男孩她看了也不忍心繼續呵斥下去,“進來吃飯吧,今天爸爸不在,就我們兩個人。今天的晚飯是漢堡哦!”
“嗯!”柯南點點頭,這時小蘭把手伸過來,柯南牽了上去。
這樣一來,柯南心里偷偷樂著,‘毛利大叔不在,只有我和小蘭兩個人,嘻嘻嘻。’
某個人心里的角落傳來猥瑣的笑聲。
另一邊,貝爾摩得坐回車子里,剛才發生的種種徘徊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個孩子,到底是什么人?’貝爾摩得陷入了深思,‘不過,那雙眼睛,好像’……倏然,貝爾摩德得睜大了自己的一雙美眼,‘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