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跟著她們一塊去拜了佛,沐明依提議求簽,沐明嵐沐明嵐她們都不反對,倒是沐明芷提了一句求什么呢?
沐明依轉了轉眼睛,“求姻緣吧,大姐姐快及笄了,估計母親也快要給大姐姐尋一門親事了。”
沐明嵐抿唇,強顏歡笑,帶著些打趣:“說什么呢,我離及笄還遠著的。我看,分明是五妹妹想求了吧?”
沐明依羞惱道:“哎呀,大姐姐你說什么呢!我看我都是為了你好,你若不想求就算了!”
沐明嵐不想得罪沐明依,況且她也想知道自己的姻緣怎樣,就在一旁陪笑道:“好好好,五妹妹,都是我的錯,你就原諒我吧。”
沐明依“哼”了一聲才道:“大姐姐既然都賠罪了,那我就不生氣了。”
這才各自都求了簽。
此時清溪在想:沐明嵐是六月份及笄,現在是四月,確實離得也不遠了。不過沐明嵐的姻緣都掌握在大夫人的手中,依照大夫人的度量是絕對不會想看到那些庶女比自己的女兒過得好的,而沐明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不禁心中嗤笑。
她們求好簽后,簽文各有好壞。
沐明依和沐明嵐都是下下簽,沐明芷是中簽,只有沐明琳是中上簽。
沐明嵐的是:機關算盡太聰明,須知命運兩相尋。心高欲聘嫦娥女,直待黃河九度清。
沐明依的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沐明琳: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勢已去。
沐明芷: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清溪并沒有要求簽的意思,穿越的人了,多少都有些不信命的意味在。
沐明琳有些開心,這中間就她的簽文最好了,不過她也不能表現出來。“這簽文都是要看運氣的,之前五妹妹不還是上上簽呢嗎。”
沐明嵐和沐明芷也一塊附和。
不過抽到了下下簽誰都覺得膈應,沐明依更是覺得恨恨的,看著一旁悠閑站著的清溪轉了轉眼珠,將寺廟中的簽筒塞到清溪懷中。
清溪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就接住了。
不過她也沒有打算求簽,正要放下,就被菱歌攔住了。“小姐,據說接了簽筒的人是一定要求簽的。”
清溪無奈,古代人都是有些迷信的,就算是現代人不信這個,心里也不免有些膈應,就沒有推辭。這本來就是無可無不可的事,清溪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不過沒想到清溪一抽就抽到了上上簽:花好月圓人壽。
花好月圓指人年年相聚,情歲歲不變,白頭偕老。人壽,指百年人瑞。
花好月圓人壽即百年人瑞而白頭偕老。
解簽文的小和尚也一臉的驚奇恭喜:“阿彌陀佛,施主這簽實是難得一見。”
清溪笑而不語。
沐明依在一旁酸道:“不過是運氣好求了一張好簽而已。”
沐明依就是極看不慣清溪,都是父親的女兒,又都是嫡女,只有她和大哥中間的字都是“清”字。而大哥又是世子,旁人一聽就知沐清溪是侯府嫡女,可她沐明依也是!卻只能與那些庶子庶女一塊,用“明”字!
清溪瞥了一眼沐明依:“五妹妹運氣不好,搞得脾氣也不好了?”
沐明琳上前勸導:“都是侯府姐妹,這是要怎樣呢?何必傷了姐妹情分。”
“你求得了中上簽,自然心情極好,不想計較。”沐明依冷哼,說完揮揮袖子走了。
沐明嵐她們自然也都跟著沐明依一塊走了。
沐明嵐見清溪求得了上上簽,雖有些嫉妒,不過此時心中也是有些痛快的,沐明依連腦子都沒沒有,可以成什么事?不就是有一個為她算計的好母親嗎?
大夫人小肚雞腸,她不想要我好過,她的女兒也別想好過!
但是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還是要討好沐明依。
菱歌有些擔心剛剛沐明依的話影響到清溪,正想開口勸導,就聽清溪開心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里:“討厭的人終于都走完了,耳根子清凈了!菱歌,都說‘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咱們兩個去看看。”
清溪并沒有將她的情緒放在心上,沐明依如何還影響不到她。況且,沐明依她們不在,自己才可以玩的更開心一點。
原主雖然每個月都要到護國寺,可是原主似乎并沒有到過桃花林。清溪只好沿著路上的指示牌走,感覺越走越偏,路越走越窄。順著小路又走了沒多久,便看到了一片桃花林。
清溪覺得此事仿佛走進了陶淵明的桃花源中,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護國寺的桃花林果然名不虛傳。”
清溪繼續往桃林里邊走,走到桃林深處,看到桃樹下有一個人負手而立,墨色長發一半梳起,一半垂落至肩膀,一陣風吹過,有幾片花瓣落到他的頭上、肩膀上。
宛如畫中仙。
清溪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這一副畫。
但是那男子還是有所察覺的轉身,驚艷了清溪。
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大約是習慣使然,蕭珩的眼神看上去始終冷淡。
看著清溪一副看呆了的樣子,原本視作麻煩的容貌仿佛也不是一無是處了。
蕭珩輕咳兩聲,清溪才回過神來,不禁臉紅了一下,是他呀。
清溪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喜歡他了,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應該算是熟了吧?
再次看到他,清溪有一點點害羞,不過還是大著膽子上前,在距離蕭珩只有幾厘米遠的地方停下。
已是極近。
蕭珩只要低頭就能碰到清溪。
清溪勾唇笑道:“你是桃花仙嗎。”妖怎么會有這么清冷的氣質。
雖是問句,卻沒有一點疑問的意思在。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中流光婉轉。
“你比桃花更美。”蕭珩心道。人比花嬌,今日方解其意。
清溪輕咬下唇,眼睛彎成月牙形狀,有細碎的流光溢出。
蕭珩冷淡的眼眸深邃,里邊蘊含著萬千星河。
清溪并沒有等他的答案,輕輕后退一步,望著他,只是笑。
蕭珩不知道她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轉身便要離開。
清溪有些著急,條件反射的抓住他的袖子。清溪有些羞窘,手悄咪咪下移,只拉住他袖口一點點,清溪覺得她的臉有點燙。
蕭珩有些無奈,倒也沒有揮開清溪的手,清溪也就恬不知恥的當做不知道了。
嗯,她本來就不知道。嗯,忘了。
“還有什么事嗎?”聲音醇厚好聽,像是遠山的晨鐘暮鼓,余音裊裊。清溪聽到他的聲音,臉又紅了紅:“你、你不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
“你要知道我的名字做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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