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和朝月兩人沒有猶豫的直奔安平侯府最矮的墻。
清溪早就想著出去玩了,沒有網絡,沒有手機的日子簡直不要太難熬。
因為早有預謀,她早將安平侯府里從什么地方可以出府清溪都查的明明白白的,有等有時間就出去呢。
今兒個剛將自己娘親的嫁妝要出來,有錢了并且心情好好,自然是要出來溜一圈的。
并且她將幫蕭珩查案子這件事記在心上呢,當然要好好做事!
她還不知道青樓里邊到底是什么樣呢!
哈哈哈,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清溪暗暗高興。
連風在暗處看著清溪的這一系列操作有點懵逼:說好的大家閨秀呢?這是大家閨秀該做的事情嗎?
不過意外的特別合我的胃口。連風默默地又補上了一句。
在經歷了清溪爬墻跳墻穿男裝一系列的事情之后,連風對于清溪去青樓這件事情還是有些不太容易接受……
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暗衛,他能怎么辦呢?當然是跟過去保護她呀!
連風這時候又想到了自己主子:其實這個時候沐三姑娘還是讓自己的主子保護比較好吧。
連風對著天空吹了一聲長哨,不一會便飛來了兩只信鴿。
清溪站在青樓前,看著上面那大大的牌匾:縹緲居,清溪不由得笑了,小黃書上寫的欲仙欲死,可不是縹緲著呢嗎,名字起得真是不錯。
牌匾下面是穿的一個比一個薄的姑娘們在攬客,離得遠遠的清溪都可以聞到她們身上的脂粉味。
清溪往前走了幾步便被那些熱情的姑娘們擁住了:“公子,讓妾身陪您喝杯酒吧,妾身一定會好好的侍奉您的。”
縹緲居是京城里面最大的青樓,這些姑娘們都是見過世面的,一看清溪就是一個有錢的主,但是也不是沒有比清溪更有錢的顯貴,只是清溪的那一張臉在人群里十分的顯眼。
換句話說就是比清溪有錢的沒有清溪長得好看,比清溪長得好看的沒有清溪有錢。
對于姑娘們的熱情清溪只能干笑了兩聲。
青樓里的姑娘果然足夠的大膽奔放……
這么大的動靜這青樓里的老鴇趙媽媽怎么能不過來看看呢?
“哎喲,這位公子長得可真俊啊!公子可想要點什么?”趙媽媽浮夸的揮舞著手中的帕子。
趙媽媽是一個涂脂抹粉十分厚重的中年女子,花了濃重的妝容倒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半老徐娘了。
只不過這濃重的脂粉味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受得住的,就像清溪,只覺得嗆鼻。
清溪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一股涼風撲面而來,稍稍的驅散了一些空氣中的脂粉味,清溪這才覺得好受許多,開口道:“把你們這里最好的酒菜上一桌來。”
“公子不叫幾個姑娘陪著?”趙媽媽一雙眼睛閃了閃。
清溪哼了一聲,“這么些個庸脂俗粉的本公子看不上,本公子要叫,就要叫這里最好看的姑娘。”
等菜上齊之后,清溪也不吃,就連酒也很少喝,只是端著杯子觀察著這青樓里形形色色的人,順便聽著身邊人說的近期所發生的事。
“這皇上的壽宴不是快到了嗎?我聽說啊,這各個皇子為了這壽宴可是煞費苦心呢,現在都在重金求寶呢!”
“可不是嗎,誰不想在皇上面前露個臉的皇上歡心呢?可是也沒人敢和皇子搶風頭啊,更何況你我官微言輕,更是不敢得罪上頭。”
“哎,可不是嗎。對了,胡大人,您這次打算給皇上送什么禮啊?”
“還不是就是那些金銀財寶嗎,皇上也看不上,但是也不能送的清了。”
“說的是啊!”
皇上的生日,又稱萬壽節,是一件普天同慶的大事。
到時候皇上會在宮中設宴,宴請大臣及其家人。
安平侯有爵位在身,并且官拜三品,應當是在受邀之列的。
正出神,耳朵卻又不聽使喚的聽到一些猥瑣的聲音。
“說實話,這縹緲居的姑娘是真不錯,這臉蛋,這身材,就連屁股都比別的地方大些。”
“噯,吳大人有所不知啊,這次從北淵那邊來了一個苗疆商隊,那個商隊啊,還帶著一些苗疆姑娘,那些姑娘啊,真的是個頂個的好看,就連身材啊,也是……”
話未說完,兩個人就猥瑣的笑了。
苗疆姑娘?清溪想到苗族人最擅長蠱術,而讓斷手再動的東西顯然不是中毒,應當是中了蠱。
只是奇怪的是清溪檢查的時候并沒有在里邊找到蟲子……
或者是蟲子在骨頭里!
對,就是在骨頭里!
清溪原本想不通的地方現在全部都想通了,只等著查證了。
果然做人做事還是不能只局限于自己的那一方小天地啊!
清溪越想越開心,端起手中的杯子就喝了起來,一股辛辣的感覺從鼻腔直沖大腦,她忘了,手中的是酒不是水。
清溪杯酒嗆得一直咳個不停,臉都憋紅了。
正咳著,偏有不長眼的撞上來。
“喲,小美人,一個人在這里喝酒呢?”一個身穿深藍色袍子的人湊了上來,鼻子都要拱到清溪臉上了。“哎喲,你看這小臉紅紅的可真好看吶。”
清溪一把推開他,忍不住一陣惡心,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眼前的這個男子身著紫袍,長相清秀,原本也算是不錯,只是長久混跡青樓弄得眼下全是烏青,身子瘦弱,一看便有腎虧之癥。
清溪都已將他推開,他還是舉止輕浮:“哎喲,小美人甚是硬氣啊,真是深得我心。”說著便要去拉清溪的手。
清溪利落的躲開,毫不畏懼,“哪里來的混小子,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小爺我可是個男人!”
“男人又怎樣?就算是男人今天也要伺候本大爺一晚上!”說著就將清溪摟進懷里,準備一親芳澤。
蕭珩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清溪被人占便宜的這一幕,心中微急,大步上前就要去拉開那個男人,卻一下子被眾多姑娘圍住了,他緊抿著唇,冷著臉厲聲道:“走開!”
蕭珩出身皇族,自有一番氣勢在那兒,那些姑娘們被蕭珩的冷臉嚇到了,紛紛退后了幾步。
而朝月見清溪被人輕薄就要出手,清溪朝她微微搖頭,朝月雖然有些擔心,但也沒有違反清溪的意思。
清溪早在這個男人準備拉她的手時臉色就冷了下來,寒意凜冽。
如今在這個男人懷里就更是惡心了,一陣劣質的脂粉味還有那種令人惡心的體臭味簡直要將清溪熏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