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不斷的哀求著單震天,對方拗不過她,最后只能無奈地背著她來到了懸崖。
輕輕地讓她坐于一塊雖然凸起,卻平整的石塊上。
“大叔,謝謝你,能讓我一個人靜靜嗎?”
單震天沉默了一下,指著不遠處的那片樹林,“我去那邊山上獵幾只野雞加餐,過一會來接你”
即使才相處這么一會功夫,但他明白,眼前這女子看起來是柔柔弱弱的,但骨子里卻透著一股執拗,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詢問,只是如她所愿讓她單獨呆在這。
莫莫點了點頭,此時的她眼中滿滿的都是落寞與不安,她不知道陸明哲他們怎樣了,但只要一想到他們可能已遭遇了危險,心臟就一糾一糾的疼……
“師父,你們在哪?”
她雙臂環抱著膝蓋,低聲哭泣起來。
風呼呼的吹過,吹起她滿頭漆黑的烏發,三千發絲隨風飛舞,伴隨著細微的綴泣聲,傳到了遠方,傳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位人兒心中。
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內,一個衣著月白色單裳,臉色蒼白的男子虛弱不堪的躺在繡有祥云圖案的梨花木大床上。
只見他雙眉緊皺,嘴里還不斷的喃喃細語:莫莫,莫莫……
門外,兩名男子在不斷的爭論著:
“火,主子怎樣了?”
“還好,風已經給他詳細檢查過了,雖然渾身是傷,卻幸不致命”
“那就好”
“林,不是我說你,你怎么可以為了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婢女而棄主子于不顧呢?當時要不是我和風及時趕到,主子可能就會因此而喪命于惡人之手了”
這人就是陸明哲四大護衛之一的火,他粗暴的扯著一男子的領口,怒氣沖沖的指責道。
“我只是按主子的吩咐行事”
這人是林,也就是那日陸明哲要其去營救絲竹與芄蘭的陸府侍衛。
他沒精打采的站著,臉上滿滿的都是懊惱與悔恨,當初要是知道自己的離開會造成陸明哲的受傷,他是絕對不會答應去追趕那輛馬車的。
“虧主子還老是說你細心,我看你是愚忠有余細心不足,他說要追你就去追,那他要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火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鄙視著對方,這人怎么就這么不懂得權衡利弊呢?在那種危急時刻,肯定是主子比那兩個微不足道的婢女重要啦。
“如若主子真如此吩咐,我會”
林眼神堅定,斬釘截鐵的回答。
“你……榆木腦袋,愚不可及……”
聞言,火氣得用力把他推開,待其踉踉蹌蹌的勉強站穩后,不解氣的他又一拳朝對方的肚子打了過去。
這次的林沒有那么好運,火這一拳剛好揍在他受傷的部位,只見其腹部的衣裳立即被血染紅,而他整個人也因疼痛難忍,大汗淋漓的弓身倒在地下……
“火,你是要取他性命嗎?別忘了,他的命是主子給的,要取,也得主子親自動手”
風聞到風聲,火急火燎的從藥房趕出來,看到的就是火一拳把林揍倒在地上的情景。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林身邊,并把其扶回房間。
待自己幫林處理好傷口出來的時候,只見火緊握拳頭,猶如木樁子那樣直直的站在原來的位置,一動不動的,其身旁的墻壁上有一個深深的拳頭印,上面印著淡淡的血痕。
“你這樣又是何必呢?風不過是奉命行事罷”
他驀地捉住火的手,只見上面血跡斑斑的,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打開,輕輕地把藥粉倒在其手背上。
“我只是心里難受”
“所以林就首當其沖要當你的出氣桶?”
“對不起”
“這你不應該和我說,而且就算他真錯了,也還輪不到你來懲罰他”
火聽了只是定定的站著,并不再言語。
“好了,你自己傷得也不輕,先回房休息吧,主子那有我呢”
風微嘆了一口氣,轉身走進了那間古色古香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