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喃喃自語著:“……”
不一會兒,褒嬛眼睛一亮,靈動的眸子轉來轉去,想到了這陣法的破綻,隨手撥弄幾下,卻見陣法發生了驚變!
陣隊前方的“龍頭”分散到兩翼去,形成一道包圍之勢,尾部的箭手沖到龍頭和中間散開,形成包圍之勢,情況岌岌可危。
褒嬛手扶額頭,低頭沉思。
過了半晌,才看向兩翼,兩翼有步兵、箭手,卻沒有馬手。
馬手分別分散在龍頭和尾部,剛才箭手和步兵散到兩翼時,馬手掩護卻未能撤走。難道……是故弄玄虛?
引人往兩翼上考慮,實質上兵力最薄弱的龍頭才是真正要保護的?說是兵力薄弱,卻集結了精英部隊守在這里。
那就試一下吧!褒嬛操控著己方兵馬,朝兩翼攻去。果然!兵馬只是調動馬手卻未動,未往兩翼支援。
原來是這樣!
褒嬛集中兵力向龍頭功去,龍頭兵力較為薄弱,很快就有步兵和箭手跑去支援??上?,為時,已晚!
勝!
剎普聽到里面操作盤鐵鏈子來回拉鋸的聲音,看了看這日辰,大約一個時辰左右就破了這局。
放下掃帚,往屋中走去。看著褒嬛明明破了這局,卻仍低頭觀察,不禁好奇:“你在干”什么?
還未問完,就被褒嬛打斷:“師父。這局,還未破!”褒嬛嚴肅的看著剎普,眼里卻有著和面上嚴肅截然不同的像捕獲到獵物一般興奮的眼神。
剎普聽到這話,也看向戰局。好半晌,才喃喃地說道:“對。此局,是未破。”因著這么多年來除了那人再未有人說過這樣的話,剎普和眾師兄弟也不曾再提起過戰局未破。
當時與眾師兄設此戰局時就已經意料到不會有太多人注意到其實尋常解局后,陣局未破。
不是不想破,而是再也沒有人和那人一般敏銳如鋒。所以就這樣擱淺了,想不到,今日卻這樣提了起來。
“那依你看,此局如何破解?”剎普這一問把褒嬛難倒了,倒不是她不知道,就是……
剎普看著褒嬛緊皺眉頭,似在思索,就開口給她解圍:“其實你不會也……”
還沒說完,就看著褒嬛的手撥弄開戰局,隨意指揮,卻讓戰局豁然開朗。
“師父,還有一種方法。”褒嬛狀似不經意地調整回原來的樣子,蠻復雜的一步一步破解開各個地方的暗局。局面又呈現出迥然不同的結局。
兩種方法,兩種結局,像極了當年那人……
剎普呆呆的看著戰局,嘴唇蠕動,卻沒有說話。第二個,她就是剎羅師兄說的第二個人嗎?
這二人是逃脫不了命運的安排嗎?明明都已經避免這種情況,親自收了嬛兒為徒了啊……
“咳咳?!眲x普回過神來。“那什么,你那……你先回堂臥吧,今天上午的課已經上完了。”
褒嬛也沒感覺到有什么異常的,點點頭就離開剎普的小院。余光瞥著褒嬛踏出門,他兩眼放光,馬上就往操作盤上撲?!皫煾?。”褒嬛從門外探出頭?!拔蚁挛绲恼n什么時候去?”
剎普穩了穩身形,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地問:“恩。下午的課啊……睿紜那小子喜歡早去,如果你去的比他晚,你這節課就有的受了,所以……你懂的。”
“恩!我懂的!”門口蠢萌蠢萌的小嬛兒正氣凜然的點點頭然后撤了。剎普伸長脖子往外看了看,看到外面人都走了,立即撲在操作盤上研究起來了……
屋頂上的人自從褒嬛走了就肆意地坐在那里,看到剎普撲在操作盤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然后就駕輕功往堂臥去了。
待褒嬛上完一天的課,已是入夜時分。
——西越國——
議事廳。
“父皇。”西陵遇和西陵玟行禮?!吧性频募滥昕斓搅恕!鄙戏絺鱽硪粋€雄渾蒼老的聲音。
“寡人當時與小皇帝許下的承諾,是時候該兌現了,寡人已經派來急行軍和太子趕去,你們二人是否要去?”
“兒臣愿為西越獻上綿薄之力?!?/p>
坐在皇位上的人滿意的點點頭,“那即刻備馬車,速速趕往尚云吧?!彪S后便由宦官攙扶著進了門。
“皇兄,你說父皇……”西陵玟邊與西陵遇走出議事廳邊問他。
“皇弟,禁言。你我可是能揣測父皇圣意的人?!闭f完便大步離去了。
——國學學院——
屋頂。
瀟灑孤寂的身影拿著手里的酒盞躺在屋頂,月光撒在他身上。
“呵!嬛兒,你為什么不喜歡我?嬛兒……嬛兒……”飲到悲傷之處,他不由得喃喃自語。
“就因為我……我身處黑暗嗎?”臉上帶著嘲諷和苦澀。“你可知這不是我本意……我自認識到時……就已經晚了……”
“可若不是這樣……我又怎么能活……活下去……”窮奇晃晃悠悠地舉杯對月,似是惆悵,似是悲痛,亦悲亦喜。“又何故像現在這般……飲鴆止渴……”
他漂亮的桃花眼此時盈滿了眼淚,卻倔強的不讓它滑下,醉意撩人,微微瞇開眼,俊美不凡。
月似乎也羞了,躲在云后面。“呵。連月都不愿見我了,是嗎?”
月夜深了,不知名的鳥“咕咕”地叫,屋頂上的人似乎睡了過去,酒盞從屋頂上滾落下來,碎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