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發(fā)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
“王爺來接新娘子了,公主打扮好沒有!”門外,連月的聲音傳來。
看著洛梓清已打扮妥當(dāng),任憑連若扶著自己,朝門外走去,同樣一身喜服的楚千仞就站在門外不遠(yuǎn)的地方,一身大紅并未給人一種艷俗的感覺,反而多了分別樣的俊朗,從楚千仞站在那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那扇門,那扇會從中走出他將守護(hù)一生的妻子的門。
喜袍更加凸現(xiàn)了洛梓清的身材,雖有紅蓋頭遮掩,卻不難猜到蓋頭下的是如何驚世之顏。
楚千仞從連若手里接過洛梓清,牽著她往喜轎方向走去,她好像聽見了他說:“從今天起,你就真正地成為我的妻了。”
仿佛打消了心中所有的猜忌,洛梓清想,夢,終究是夢,自己不該胡思亂想的。
……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三拜夫妻,
四…入洞房。
每一句,洛梓清都在心中跟著念一遍,就好像這樣能永遠(yuǎn)地記住這一天。
一如夢里的場景,熟悉的紅燭,熟悉的帷蔓,不同的是兩個人的心境。
楚千仞沒過多久就過來了,聞那酒氣,似乎也不重,應(yīng)是沒喝多少,他拿起桌上的秤桿,挑起洛梓清的紅蓋頭,都說女人一生最美麗的時候就是結(jié)婚的時候,楚千仞想,這句話原來是真的,他不知不覺都看呆了。
許是害羞了,洛梓清別過臉,出聲問:“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大喜之日,新郎官怎樣也應(yīng)該被灌醉才對啊。
“我讓秦蕭,秦然他們幫我擋酒了,就想早點和你洞房花燭。”楚千仞倒是沒臉沒皮。
“我們先喝合巹酒吧。”
拿起桌上的酒杯,默契地對視了一眼,抬手,交杯。
大紅的囍字,大紅的裝飾,一切的一切,都告訴洛梓清,今天,她真的成親了。
楚千仞抱起洛梓清,抬手間便滅了垂淚的紅燭,他將她輕放在床上:“今天什么都不能阻止我得到你了,清兒,但我還是想問你,你可愿意真正屬于我?”
“我愿意。”
衣扣不知是何時解的,只有散落一地的衣物,有女人的,也有男人的,隨之而來的是女人的呻吟聲和男人的低喘聲。
夜,還長著呢…
洛梓清在半夢半醒間好像感覺楚千仞把她抱到了瀾清池沐浴,男子的動作輕柔,女子總算恢復(fù)了一點意識“千仞”。
女子剛承歡過,臉上的紅暈未退,一雙水眸有些懵懂地看著楚千仞,楚千仞額頭的青筋跳了跳,索性不再忍,將自己狠狠地深入了女子體內(nèi)。
“千仞。”女子只出了一聲,就再無一句完整的語言,只余下無盡的呻吟。
……
“北恒想借和親來拖延時間,如今,北恒王的算盤怕是打錯了。”
“驍騎營早在之前就潛在了北城,龍騎營也在送親當(dāng)日潛了進(jìn)去,現(xiàn)在還沒有動手,只是時機還未到罷了,北恒亡國…不遠(yuǎn)了。”
“北恒亡了,你這個圣陽公主也就沒用了,但我還要你活著,活著好好看看你身邊的人是如何一個個離你遠(yuǎn)去的。”
洛梓清“倏”地坐了起來,額頭直冒冷汗。
“怎么了,做噩夢了?”被洛梓清的動作驚醒,楚千仞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
洛梓清點頭,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仍然止不住顫抖。
楚千仞見她如此,伸手將她攬入懷,卻聽到她“嘶”了一聲,有些懊惱:“還疼,我之前都上過藥了。”
洛梓清愣了一會,才明白他說了什么,臉?biāo)查g紅透了。
“好了,清兒,再睡兒吧,你才沒睡多久。”更加用力地?fù)ё÷彖髑濉?/p>
索性不想太多,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洛梓清還是足夠坦然地在楚千仞懷里睡著了,因為她實在是太困了。
再次醒來時,是被楚千仞叫醒的,之前洛梓清就明白睡不了多久就要進(jìn)宮敬茶,可是真正起床時,洛梓清才知道其中的痛苦,不說她根本就沒睡幾個小時,只說她一動,整個身子就跟車碾過似的,尤其是那個部位,有種難以言喻的難受。
楚千仞看洛梓清這個樣子,就知自己昨夜太過了,他一邊哄洛梓清,一邊抱著洛梓清幫助她洗漱,換衣,至于所有的不好意思,都在洛梓清的瞌睡中略過了。
看楚千仞對洛梓清的那個樣子,連月,連若還是很開心的,至少公主找了一個真正喜歡她的人,不管以后會怎樣,現(xiàn)在他們都是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