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桓大殿之上,楚千仞攜洛梓清向南桓王和王后行了個禮,楚千仞的母后早年便去世了,這大殿之上的王后是后來才提上去的,也勉強算是嫡母了。
端起侍女手中的茶,二人將其奉給南桓王和王后。
南桓王接過茶,語氣有些奇怪地道:“圣陽公主洛梓清,你從今日起便是我兒千仞的人了,也就是說你現在可不單單是北恒的人了,以后做事之前可要好好想想才是。”
“清兒明白。”
“明白就好,可不要在遇見大事的時候糊涂了。”
“王后指的是什么大事?”洛梓清并未反駁,倒是楚千仞開口了,“父王都沒有開口,王后還是莫要插嘴的好。”
“臣妾只是隨便提醒一句,王上,你看瀾王殿下。”
“好了,你也少說兩句!”南桓王道,“千仞,有些事還是莫要忘的好。”
“好了,無事你早些帶圣陽回府吧。”
……
“王爺現在是為了美人連仇恨都不顧了嗎?”
“現在的王爺和那些色令智昏的昏君庸吏有什么區別!”
“當年我追隨王爺的時候,王爺被仇恨折磨的樣子,我到現在都忘不掉,可是你看他現在!”
“秦然,有些話你若是想說可以當著我的面說。”
“王爺,王妃。”看到楚千仞和洛梓清走過來,站在一旁的秦蕭行了個禮。
“王爺若是聽到了,那臣就直話直說了。”
洛梓清牽了下楚千仞的衣角,輕聲問道:“我還是先離開吧。”直覺告訴洛梓清,這可能是個不太適合她聽的秘密。
“不用。”
“這個女人。”秦然指向洛梓清,“她的父族害死了王爺的母妃,王爺你就真的忘記了嗎?”
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洛梓清心中不安,這幾天做的夢好像都有了依據,她遲疑地看向楚千仞。
楚千仞皺眉:“我早就告訴過你,這件事另有隱情。”
“還有,不要拿手指別人,很不禮貌。”
有一瞬間的尷尬,秦然收回手,繼續說到:“隱情?”他一副你根本不必為洛梓清開脫的模樣。
“這件事是王上親自告訴王爺的,王爺的母妃乃是王上深愛的妻子,怎么可能有假?”
“就是因為是他說的才更不能相信。”楚千仞開口,“秦然,你跟我去墨書閣。”
“清兒,你先回蒼離殿,我一會就過去。”
被聽到話語的給驚到了,洛梓清木訥地點頭。
“別多想,嗯?”
……
“你為何要這樣做?”一樣的場景,洛梓清質問面前的楚千仞。
“為何?”楚千仞笑的猖狂,“你知道我等這一天多久了嗎?”
“等了十幾年了。”
“你知道了十幾年前發生了什么嗎?”
“那個時候你們北恒可威風了,揚言說如果南桓不把王后送給北恒,那他們就滅了南桓。”
“不可能!”
“所以我的母后就這樣成了政治的犧牲品,憑什么!”
“從我知道這個事實的那一刻起,我就在忍,想著有一天,你們北恒一定會毀在我的手里。”
“你看,這一天,終于到來了。”
雖然懼怕面前的這個男人,但洛梓清覺的這個人的眸子里盛滿了無盡的悲哀。
“所以,因為一個人,你要無數人家破人亡。”很平靜的語氣。
“不要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洛梓清,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禁臠。”
……
“清兒,你怎么了?”
被迫從意識中脫離,看見了眼前那張放大的面孔,是楚千仞,一瞬間,仿佛有什么糊了眼睛。原來,自己與他之間終究要隔著東西。
見洛梓清清醒過來,卻又不知為何突然間哭了,楚千仞有點手足無措,忙去給她擦眼淚:“怎么了。”
“我都知道了。”
見洛梓清一臉委屈,楚千仞莫名覺得有些好笑:“知道什么了?”
“我都看見了,我們之間有仇恨,你為什么要娶我?”
“都說了是假的,秦然就是太相信父王說的話。”
“可是,我都看見了。”
“看見?”楚千仞有些發愣。
“對。”洛梓清抹了抹眼睛,“這幾天,不知是做夢還是怎么,我總能看見我們結婚時的場景,可是不一樣,人是一樣的,但你對我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你告訴我,是我的父族殺了你母后。”
驚訝。楚千仞想,按清兒所說這應該是上輩子的事,怎么會出現在洛梓清的腦海中。
“清兒,你這幾天是不是太累了,都開始胡思亂想了。這件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也不是你所說的看到的那樣。”
“看你這么不安心,我還是向你解釋一遍好了。”
“這些話,我以后不會再說了,要好好聽,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