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不娶自有大把的女人圍在你身邊,跟了你那么久,我又不是沒見識過。咱幫著你跟人家公子哥爭風吃醋的戲碼也上演過好幾回了,京城誰不知道你逍遙王爺常常流連秦樓楚館不可自拔?”阮伊箬嗤之以鼻。
“天地良心,我可是連碰也沒碰過她們的。我常去的那家青樓‘憐香樓’就是我自己開的,她們都是我手下的暗卒,是在幫著我迷惑眾人呢。還有那食館‘天云樓’的幕后老板也是我。”燕藜急切的解釋道。
“真的?”阮伊箬狐疑的問。
“當然是真的!”燕藜敲了下阮伊箬額頭,紅著臉可憐兮兮的說:“藜除了隱瞞了一些事,從沒對寧兒說過一句假話。而且,說起來我才是可憐呢,到現在還沒碰過女人,這要是被云澤他們知道,特定要笑掉大牙。原本十四歲的時候,父王給我送了侍妾,可是被我打發掉了。這還不都是因為你,在竹林里甫一見你,我就被你這個野蠻的丫頭給吸引住了。我就不懂了,一個小丫頭兒,怎么就把我迷得神魂顛倒了呢?”
嘎?他逍遙王爺會臉紅的?只不過他紅起臉來還真可愛。只是這算是表白嗎?
燕藜頓了頓,接著道:“后來我想了想,大概我整個就一個欠壓迫的,許是從來沒人敢那么囂張的對我,許是從來沒人敢和我這樣說話,反正不管怎地,我就是喜歡和你在一起。”
阮伊箬滿眼含笑的看著燕藜,看得他不好意思的別過臉。阮伊箬忽地踮起腳尖,在他左臉頰上狠命的“啵”了一下,弄得某人猛地轉過頭,摸著被親過的臉,很是受用的樣子。
呵呵,還真是容易滿足的人。“走了。還傻愣愣的站著做什么?”
“誒。”
“只是我們不換身夜行衣嗎?”
“無礙,劉安府上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發現不了我們。”
燕藜扯過她的手,施了輕功,專挑人跡稀少的巷子,朝位于城東太守府旁邊的劉府方向掠去。
“燕藜,以后不許有事情瞞著我。”
“保證什么事情都第一個告訴你。”
“不許對我兇。”
“燕藜生來是被寧兒壓迫的。”
“不許看別的女人一眼。”
“我的眼里只有你。”
……
阮伊箬二人沿著文安街到底,再繞到劉府的后門,輕松越上高墻,一番試探下,居然發現這后院無人把守。
兩人對望一眼,覺得甚為蹊蹺。于是,借著月色,大膽的跳了下去,貼著院墻小心翼翼的往前行著。
這劉府實在是大的,兩人潛行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才堪堪見到幾座小院。
滿園的桂花馨香濃烈得讓人有些暈眩,阮伊箬索性掏出錦帕捂住口鼻。越往前走,兩人越覺得不對勁,太過安靜了,且燈光也不見一處!
這劉安夜夜笙歌是出了名的,每日不到寅時是不會入睡的,何況今日還是拜月佳節,沒道理這么早就入睡。
再往前行了一段路,燕藜扯著阮伊箬在一座院落前停了下來,傳音道:“這便是劉安的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