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嘉樺把已經(jīng)黑屏的手機還給了眼前明顯愣住了的慕云煙,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關(guān)心聆子,可是要是對方的目的是綁架的話,萬一我們魯莽報警,對方做出什么來,最后受傷的還是聆子。”
他的話起了效果,慕云煙的情緒也穩(wěn)定下來,開始在腦中分析著那些突然闖進她家,搶走聆子的人。
“我覺得他們應(yīng)該不是綁架。”沉默一陣后,她搖了搖頭,猜測著。
“為什么這么說?”祝嘉樺問。
慕云煙依舊踱著步子,低頭垂眸思考著,說道:“要真的是綁架案的話,那些人為什么要以真面目示人呢?況且?guī)ь^的那個人還自報了姓名。”
“就算是所有的人監(jiān)控都沒有拍下他們的臉,那他們就不怕我擅長繪畫,依舊可以把他們的容貌畫下來嗎?又或者根據(jù)他的名字,找到他們嗎?”
“而且他們還在事后發(fā)短信給你,明顯是想叫你來照顧昏睡的我……”
祝嘉樺也覺得這樣的分析沒什么錯,“所以你的猜想是?”
慕云煙停下步子來,驀然回首看著祝嘉樺,篤定道:“我猜測,他們嘴里說的‘先生’,很有可能是聆子的爸爸!”
聆子的爸爸?
祝嘉樺被一爆炸性的消息給嚇了一跳,出于職業(yè)養(yǎng)成的習(xí)慣,他趕緊四處望了望看有沒有狗仔。
不過也很快的就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皇陵’,慕云煙的家里。
根本就不可能有狗仔的存在,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疑惑的提出自己的問題,“可是當(dāng)初你不是跟我說,孩子的爸爸已經(jīng)去世了嗎?”
慕云煙盯著他驚訝的表情,抿了抿自己因為昏睡而略顯干涸的唇,“抱歉,當(dāng)初是我騙了你。”
提到這個話題,祝嘉樺突然又想到了今天在發(fā)布會上,慕云煙說的另外一個版本的故事。
“所以你今天在發(fā)布會上突然改了臺詞,說是孩子的爸爸拋棄了你們,其實……你是知道孩子的爸爸回來了嗎?”
想要留下余地,讓他回來嗎?
“不是。”
見慕云煙搖了搖頭否認到,祝嘉樺垂在雙腿兩側(cè)的拳頭松了松。
“只是我也一直在跟聆子撒謊,騙她說,等到她長大以后,爸爸就回來了……”聆子有多期待父愛,她其實是知道的。
每次去幼兒園接她的時候,她看著別人家抱著自家小孩的爸爸們,眼里的光亮從來都沒有躲過她的眼睛。
所以,她跟自己的女兒撒了這樣的一個謊,只希望,等到她長大后能夠理解自己……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直接去找那個男人啊!他根本就不配做聆子的爸爸,憑什么還搶走她?”
說著,祝嘉樺就作勢拿起自己的手機,打算多叫幾個人來,“喂,你們……”
“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慕云煙的話,讓祝嘉樺忘了之后要說什么了,對方喂了好幾聲后,他對著電話說了句:“沒事兒了。”
便收了手機,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傲然站在一旁的慕云煙,好一陣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所以這個孩子,真的就是當(dāng)初我遇到你的那時候,那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