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原本小跑著的腳步頓了頓,看著眼前的戰局,冰冷的玻璃鏡片下,一向冷靜的雙眼滿布著糾結。
總統大人狠狠的給了對方一腳,畢竟對手是個女人,被他這一腳給猛的一下給踢到了墻上,明顯戰斗力下降了三分。
余光似乎瞥到周天的身子沒動,趁著這個間隙,練君轉過頭去,又對著他怒吼道:“發什么呆呢?還不快去!”
周天抬眼看了他一眼,匆匆應道:“是!”
見他轉身去幫江平醫生了,練君的心里才落下了一塊大石頭。
只是再轉過頭,面對這個闖入總統府來偷襲他的人,就又是一副肅殺面容。
“誰派你來的?”
對方腦袋上的護士帽早就已經在打斗中掉落了,穿上身上的護士服也是凌亂不已,胸前還沾上了自己的血跡。
只見她偏過頭去,對著潔白的大理石地板‘啐’了一口血水,不屑的勾了勾自己的嘴角,否認道:“沒人派我來,不過是看不慣你來做這個總統!”
說完,她便粗魯的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不要命般的赤手空拳往練君的方向去。
大概清楚她功夫到底怎么樣的練君,見她來了也沒有躲,直面迎接她的攻擊。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人這次的攻擊居然都是假象,她打了兩個動作,便越過了自己,徑直朝著沙發邊去。
她拿過江平醫生剛剛注射藥物用過的五毫升空針,毫不留情的朝著聆子的心臟扎去。
“你們都去死吧!”
偷襲者這樣突然之間的動作,嚇壞了另一個護士,她丟下手里的東西,尖叫著就往江平醫生還有周天的方向躲。
而原本可以順利阻止那個女人傷害聆子的周天,也就是因為這個情況,根本就無法及時制止。
“噗!”
鋒利的針尖刺入皮膚的時候,是沒有什么大聲響的,所以這個聲音,是偷襲者被練君一拳打倒在地,又猛的踢了一腳后,吐血的聲音。
小護士被嚇得尖叫,周天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推開一直擋在他身前的人。
總統府里的保鏢們在接到周天的警報后,也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將受了重傷的女偷襲者捆綁了起來。
“大人,您受傷了!”
一聽總統大人受傷了,一行明顯沒起到什么用處的保鏢們,臉上的顏色都白了幾個度。
這下慘了,他們不僅是讓偷襲者溜了進來,還讓總統大人受傷了……
練君偏過頭去,看了一眼還插在自己右手上臂的空針,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的將其拔了出來。
“大驚小怪什么?沒打過針啊?”
他隨手將染了血的空針丟在江平用來裝醫療垃圾的盤子里,鮮紅色的血從針尖上,濺到了瓷白的盤子上,練君瞥了一眼被保鏢架著的偷襲者的臉。
“把人送到安都警察局先關著,告訴孔令川,要是這個人出現什么情況,就讓他滾蛋!”
總統大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帶頭的保鏢隊長連忙應道:“是,大人!”
受了驚嚇的小護士也被帶了出去。
見總統大人一直盯著沙發上的小女娃看,江平把輸液的藥換好之后,站在他的身邊,低聲匯報著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