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君坐在‘總統專用車’里,已經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了,嚇得司機趕緊把空調關了。
“先生,總統府來電話了。”周天剛掛了電話,便對著身后的總統大人匯報著。
“說什么了?”
練君正低頭翻看著待會兒要用的會議文件,漫不經心的問道。
“說是慕小姐想見你。”
練君手上的動作一頓,想到昨天那個女人手被他給扭脫臼時,緊咬著牙關時候隱忍的表情,頓感不悅。
“整個華夏國想見我的人多了去了,她說見就得見?讓她等著!”
周天詫異的回頭看了眼滿含怒氣的總統大人,遲疑了一秒鐘后回道:“是。”
提起那個女人,練君突然就看不下去手上的文件了。
距離會議廳還有接近二十分鐘的樣子,他干脆將手上的文件合上,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一陣。
只是腦中卻總是閃現出那個女人倔強的表情。
“真是個瘋女人!”
總統大人惱怒的低聲罵了一句臟話。
好在坐在副駕駛的周天沒有挺清楚,否則的話,還不知道他在知道一向理智冷靜的總統大人,居然會罵出這樣的臟話時,會是什么樣表情。
文件也看不進去,休息也休息不好。
練君干脆就開始思考關于昨晚那個瘋女人的事情。
她作為一個在娛樂圈打拼的明星,會忍耐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可是在面對生死的時候,面對他硬生生的卸了她手臂那種常人不可忍耐的疼痛時,還能咬著牙一聲不吭的忍下去,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要么,這個人是經過殘酷訓練的殺手,這點兒疼痛對于她來說算不了什么;要么,這個人就是沒有痛覺神經,感受不到這樣的疼痛;再要么,就是她經歷過常人都沒有經歷過的痛苦,對于這種傷痛,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練君又聯想到了昨晚發生的一切,他突然睜開雙眼,看著窗外逐漸升高的停車指示欄桿,若有所思。
“先生。”坐在副駕駛上的周天轉過頭來,一臉嚴肅。
周天做事向來沉穩,見他這幅表情,練君蹙了蹙眉,“出了什么事?”
“孔局長打電話來說,偷襲者不見了!”周天舉著手機,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總統大人。
堂堂首都警察局,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練君微微揚了揚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總統的車已經順利的駛入了理事所,下屬們都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練君的目光落在中間武裝部部長,左淵明那張老謀深算的臉上,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
看來這個老狐貍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昨晚那個偷襲者失敗了。
想來,這個離奇失蹤的女人,已經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里了吧?
呵。
練君在心中冷笑一聲。
那么這個老東西下一步要做什么呢?
是使出他五年前就埋下的一顆炸彈,到現在為止還在他總統府里的女人,還是那個因為陰謀而存活下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