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王家駒和王凱在酒店大堂閑聊,門衛戰士攔住一名女孩。
她哽咽著說:“我要見王先生……。”
戰士見狀不敢耽擱,急忙向王凱報告,王凱和王家駒兩人急忙駕車來到當場,一眼就認出馬思雨。
“有……人到我家搶劫,求求你救救他們吧,”她迫切的有些語無倫次。
“在你家里嗎?”王家駒雙眉緊鎖,急切的追問。
“是……的,”女孩此時已經泣不成聲,抬手指著別墅區方向回答。
王家駒知道情況不妙,轉身上車載著她和王凱,一溜煙沖向別墅區。
房前圍了很多人,門窗四敞大開,直覺告訴王家駒情況不妙。
他快步沖進圍觀人群,拔出手槍闖入屋內,但還是晚了一步,夫妻二人躺在血泊之中已經奄奄一息。
“先生女士……,”他上前大聲呼救。
無奈男人已經絕氣身亡,女人還有一口氣,聽到呼喚微微睜開眼睛。
馬思雨跑進來撲在媽媽懷里嚎啕大哭,母親吃力的挽起女兒的手遞給王家駒,聲音微弱的說:“王先生拜托你照顧我的孩子,”話音剛落便永遠閉上眼睛。
馬思雨搖晃著她的身體幾度哽咽,王家駒將她強行拉到屋外。
王凱遮擋窗簾,對兩具尸體進行尸檢,查明死因后,走出房間叫了幾名圍觀人員,幫助安置到陰涼之處。
馬思雨守了父母一晚,王家駒便在一旁陪一晚。
次日,天剛蒙蒙放亮。王凱帶著四名戰士前來幫助出殯,在山腰上選了一片視野開闊位置將其安葬。
事后馬思雨自稱要收拾些東西,一個人回家,回酒店的路上,王家駒問王凱,“人是怎么死的?”
“男人被割喉,女人腹部連中數刀,都是失血過多而亡,”他垂頭喪氣的說。
王家駒的拳頭狠狠砸像車窗,一股怒氣襲上心頭,他惡狠狠的說:“謀財也就罷了,為何害命?”
“我聽圍觀人議論,夫妻二人是為了保護女兒才與暴徒誓死相拼的,”王凱突然補充道。
此時車輛已經駛到酒店門前,王家駒聽他提起女兒,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遺言,于是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先回去,我有點放心不下那女孩,”王凱下車,他掉轉車頭,去接應馬思雨。
王家駒圍著房前屋后找了個遍,家里空無一人,打開車庫發現車也不再。
左思右想,上車趕往墓地,遠遠的看見馬思雨孤零零一人坐在墳旁發呆。
他下車來到進前,挨著她坐下,望著空蕩蕩的山坡,仿佛能體會到她內心的無助。
兩人相視無語,過了很久馬思雨才慢慢停止哭泣,只是不斷抽泣。
“聽聽關于我的故事吧,”他看著馬思雨溫柔的說:“我出生在一個工薪階層家庭,父母在我讀初中時因車禍離世,據說當時很慘,人以面目全非,家里長輩幫忙處理的后世,怕我無法接受,連他們最后一面都沒讓我見,當時我特別天真,根本無法面對事實,常常騙自己,既然都已面目全非,你們又是怎么確定死者是我父母。說不定哪天他們就會出現在我面前,可直到今日他們依然沒有出現,不過我已經習慣了,”王家駒說完眼眶變得濕潤。
馬思雨不知是被他的故事觸動了,還是同情,轉身趴在他懷里再次嚎啕大哭起來,弄得王家駒也跟著不斷抹眼淚。
不知過了多久,夕陽西下,天空變得暗淡,“我們回去吧,”王家駒低頭與她商量。
馬思雨沒有反應,王家駒駕著她站起來,“等一等,我要把這輛車燒給他們。”
王家駒看了看面前那輛跑車,略顯尷尬的說:“好吧——!”拉開車門將引燃的火機丟了進去,汽車眨眼間被熊熊烈火吞噬。
他帶著馬思雨回到酒店時,伙伴們都聚在酒店大堂議論紛紛,見王家駒終于回來,都湊上前訴說。
“等等……,”王家駒伸手制止了心急如焚的各位,“茉莉帶她上樓休息,”將虛弱的馬思雨交給她。
轉身望著張志東,“志東你說怎么回事?”
“今天你掉頭剛走,就來了一伙人,讓咱們在太陽落山之前讓出酒店,不然后果自負,”張志東語氣低沉,顯的有些失落。
“我看他們是找死,摸清他們底細了嗎?”王家駒明顯有些惱火。
“關豪跟上去了,還沒回來,”張志東忙著回答。
“王哥她不肯走,”茉莉指著可憐兮兮的馬思雨,聳聳肩朝王家駒攤開雙手。
馬思雨掙脫茉莉的手,跑過來拉王家駒的衣服,一臉驚恐的掃視著周圍的人。
“隨她吧——,”王家駒說完跟著王凱到中控室觀看監控視頻。
“就是他們……殺的我父母,”馬思雨指著顯示屏內的光頭大喊大叫。
“你確定——?”王家駒扭頭看著馬思雨,表情嚴肅的問。
“我很確定,就是他帶人沖進我家的,”說話時惡狠狠的盯著屏幕。
“好了好了,我們先上樓,”他發現馬思雨情緒有些激動,準備先將她帶上樓安撫。
杜九彤正在房間內哄孩子門玩,見王家駒面容憔悴的回來,身后還跟著一位楚楚可憐的美少女,頓時心生不悅。
“你一晚上沒回來去哪啦?”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質問。
還好張志東隨后趕到,“嫂子嫂子……,你聽我向你解釋,”連忙求情說好話。
王家駒覺得頭暈沉沉的,一屁股靠在沙發上,昏睡過去,馬思雨緊緊挨著他坐下,眼巴巴的望著窗外一言不發,思緒萬千。
經過張志東苦口婆心的勸導,杜九彤終于消氣了,“你說的是真的——?”杜九彤略顯質疑的打量他。
“千真萬確,不信你把王凱叫上來,”張志東指著電話說。
“算了算了,”杜九彤起身從里屋出來,看著馬思雨憐憫的說:“我帶你去休息吧。”
馬思雨看一眼熟睡的王家駒,伸手將他推醒,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這位身材健美的姐姐。
王家駒揉了揉眼睛,指著杜九彤說:“這是你嫂子,讓她帶你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就好了,”說完發現馬思雨的手還拽著他不放,他輕輕掙脫,然后把她的手交給杜九彤。
“去吧……。”
強逼著把她送走,轉身拉住向外走看到張志東,上前拍拍肩膀悄悄說:“志東你留下,如遇特殊情況帶大家轉移到地下室,”說完急匆匆向電梯間走去。
“你放心去吧,多注意安全,”張志東與王家駒早以心照不宣。
王家駒來到大堂,正趕上關豪從外面推門而入。
“怎么樣——?”他急忙上前追問。
“他們住在距此六公里外一棟豪華別墅內,大概有三四十人,沒有重武器,”關豪氣喘吁吁的說。
“好兄弟,干的漂亮,”王家駒上前拍拍他肩膀贊揚道。
“朱迪、娜美帶上你們的重武器,茉莉配合她們做好炮火。”
扭頭看向王凱,“王政委帶上六位槍法好的兄弟我們打前鋒,最好有狙擊手。”
“六個會不會少了點?”王凱若有所思的說。
“難道你就不怕后院著火?”王家駒冷笑著說。
一切準備就緒,三輛不起眼的老爺車慢悠悠載著十幾人上路,到達目的地,車輛藏至隱蔽之處,王家駒和王凱下車查看地形。
眼前這棟豪華別墅依山而建,在正前方是一所醫療中心,兩人商討后決定,將火箭筒和迫擊炮架設至醫療中心樓頂,另配三名狙擊手正面狙擊。
王家駒與王凱各帶兩名突擊隊員左右包抄,爭取將這群暴徒一網打盡。
此時以下午兩點多鐘,風和日麗,朗朗乾坤,眾暴徒正在屋內商議如何占領莫思登酒店,做夢也沒想到死神正向他們逼近。
茉莉調整好最佳攻擊位置,看到左右兩翼戰友各自就位,喊了一聲“放——”。
隨著巨響,炮彈一溜煙朝賊窩撲去,屋內暴徒還未來得及反應,一聲聲劇烈綻放的炮彈已將別墅炸開了花。
向前突圍的暴徒成了狙擊手的搶下之鬼,左右兩翼的包抄隊員一擁而上,一個沖鋒殺的所剩無幾。
王家駒一想到馬思雨父母死的悲慘,怒火中燒,指著那個正在逃躥的光頭大聲吼道,“這個我要活的。”
抬手一槍打中右腿,正當他準備上前生擒活捉時,隨著身后一聲槍響,左肩被猛擊一下,身體橫著飛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不醒人事。
等他醒來時,已經躺在軟綿綿的床上了,左肩傳來陣陣刺痛。
在他昏迷之際,馬思雨以為他取出彈片,處理好傷口。
杜九彤見他醒了喜極而泣,不懷好氣的埋怨道:“你不要命啦?非要抓活的干嘛?”
這時王家駒才清楚自己是被一個躲在廢墟之中的暴徒打了冷槍。
“我這不活過來了嗎?”王家駒笑著為她擦去眼淚。
“你還說——,好在你帶回來那個姑娘是學醫的,不然真不知道怎么辦,”杜九彤慶幸的說。
“是嗎?”王家駒眼前一亮,“她現在怎么樣?”
“對啊!躲在屋內一句話也不說,聽說你中槍了才肯出來搭救,”杜九彤面露無奈之色。
“家駒感覺怎么樣啊?”伙伴們問詢前來看望。
“我命大,沒事——,”王家駒強撐著說。
張志東湊上前笑著調侃道:“挨你一槍哪位可沒你有的含忍性,正抱著腿嚎呢。”
“你們把他抓回來啦?”王家駒激動的坐起來問王凱。
“那是當然——,就等你發落呢,”王凱笑著回答。
“快快……,老婆幫我穿衣服,叫上思雨,我們去廣場梟首示眾,”王家駒興奮的從床上竄下來。
“你行不行?”杜九彤憂心忡忡的問。
“沒問題——,”王家駒堅定的回答。
馬思雨從里屋出來,見王家駒站在自己面前為之一驚,不安的問:“你怎么起來了?”
“哈哈,走哥帶你報仇去,”馬思雨攙著王家駒,在眾人陪同下乘車來到廣場。
昨天暴徒被滅的消息早就在難民中傳開,大家由衷感激王家駒這些人為民除害,今日聽說要公開槍斃暴徒頭目,廣場早已人滿為患。
“請大家保持安靜,”王凱上前開場,“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理所當然,今日槍斃之人罪大惡極,純屬自食其果,”說完回頭招手。
兩名戰士將暴徒押至廣場中央,馬思雨攙著王家駒來到近前。
“是他嗎?”王家駒指著光頭問馬思雨。
“沒錯,就是他害死的我父母,”馬思雨咬牙切齒的回答。
暴徒知道自己死到臨頭,嘴里依然不干不凈,不停的咒罵。
“你給我閉嘴,”王家駒飛起一腳,踢到他臉上,整個人滑出四五米遠,面部血肉模糊。
王家駒一咬牙,拽出手槍,“啪——”的一聲,暴徒尸橫當場。
場外頓時響起一陣歡呼,馬思雨激動的熱淚盈眶,她雙手摳在胸前默默祈禱。
“爸爸、媽媽你們安息吧,我們以為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