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歡過后日子恢復(fù)平淡,生活中避免不了粗茶淡飯,雖然每個人有自己的習(xí)慣,但現(xiàn)實驅(qū)使你必須改變。
營地現(xiàn)居百于人,隨著一起干活一起吃飯,陸續(xù)有各種問題出現(xiàn)。
原本樸實的山民學(xué)會了精打細(xì)算,他們開始變得懶散,不聽從調(diào)遣,甚至有些人公開抱怨。
王凱時不時來找王家駒商議,“這些民兵連剛都不愿意站,整天圍著牌桌轉(zhuǎn)不散。”
“你看這是什么呀,她們?yōu)榱送媛閷埗紱]人管,”馬思雨把剛打來的稀粥給王家駒看。
王家駒看著都是黑色斑點,端起聞了聞一股的鍋巴味。
于嫂這兩天也一直愁眉苦臉,聽杜九彤說有個男人追求她,纏著陰魂不散。
王家駒也找大家問過此事,滿耳朵聽到的都是抱怨,氣的他肝膽亂顫。
“實行責(zé)任份工治吧,把任務(wù)下分到每個人身上,追究起來也相對容易些,”杜九彤總是能在危難之際想出合適的辦法。
“怎么分?”王家駒扭頭向她請教。
“先落實人員,在把任務(wù)分配給大家,這樣各盡其責(zé)總可以了吧,”她隨后拿出營地現(xiàn)居人員名單交給他。
“他們要不同意呢?”王家駒一想到這些善變的山民頭都大了,為何那么艱難的時刻都過來了,情況剛有好轉(zhuǎn)他們確變卦了。
“不好了,志東跟人打起來了,”原桑跑進古墓大聲呼喚。
王家駒急忙沖了出去,就見有五六個壯漢正圍著張志東拳打腳踢,朱迪倒在一旁臉上也掛了花。
王家駒見到周圍幾十號人圍觀,無一人上前勸解,眉頭一皺,抬槍舉過頭頂,“啪啪……”連開數(shù)槍。
這伙人才慢吞吞停下來,一臉不屑看著王家駒,有個身材魁梧的山民不憤的叨咕:“有槍就了不起嗎?”
王家駒來不及理會他們,急忙上前把張志東攙起,轉(zhuǎn)身交個王凱,“快帶他回去。”
此時杜九彤等人也跑過來將朱迪拉起,“你們都回去吧,”王家駒揮手讓他們回到墓中,打量幾眼面前這些百無聊賴的山民,點燃一根煙,從地上拉起一把椅子坐下低頭不語。
這些人多少還是給王家駒一些面子的,就見一個尖嘴猴腮的老男人朝他身旁的兄弟使了個眼色,那位立刻心領(lǐng)神會,走上前大聲抱怨:“老板真的不怪我們,是姓張的先挑的事。”
“哎呀……都是一家人何必呢,”劉嫂假惺惺過來勸解,她是個老好人,此刻出來剛剛好,誰也不得罪。
王家駒仍是低頭不語,“唉……,”長嘆一聲,將手里的半截?zé)熑拥降厣喜葴纾^也不抬走進古墓。
他剛離開身后立刻傳來嘈雜的議論聲,王家駒面露厭惡之色,快步向前走去。
“死鬼看你干的好事,”劉嫂見王家駒走遠,殷勤的撲到李三進前,一臉浪蕩之色。
“你怎么樣?”王家駒來到張志東身邊面無表情的問。
“沒事,一點皮外傷,”他捂著青腫的嘴臉,含含糊糊的說。
“到底怎么回事?”王家駒不耐煩的問。
“他們想要欺負(fù)朱迪,剛好被我撞見,”張志東氣急敗壞的說。
王家駒用疑問的眼神看向朱迪,“你干嘛?他們想調(diào)戲我,你問問別人,誰沒被欺負(fù)過,”她指著身旁的幾個女生說。
“嗯!他們現(xiàn)在越來越過分,上次李三喝醉了還要跟我動手,看我拽了槍才肯罷手,”原桑氣鼓鼓的說。
王家駒這才意識到情況有多嚴(yán)重,“他們哪來的酒?”他轉(zhuǎn)身問王凱。
“就是鄰村那個酒窖,他們一伙人經(jīng)常光顧,”王凱一臉無奈的說。
“李三……,”王家駒叫了聲,面露殺氣。
“兄弟……,”周半仙吸呼帶喘跑過來,趴在他耳邊鬼鬼祟祟的說:“你們要小心點,我見李三他們一伙在門外縮頭縮腦不知出什么壞點子呢。”
王家駒手扶槍柄,牙關(guān)緊咬,輕輕拍拍老爺子肩膀,示意他放心。
轉(zhuǎn)身前去休息,晚上他找到王凱和張志東,三人短暫的密謀達成一致。
第二天他暗地里把消息一一告訴給伙伴們,望他們能有心理準(zhǔn)備。
鄰近中午,王凱大步流星回來,趴在他耳邊嘀咕幾句,便匆匆離開。
張志東看著他扶了扶腰間配槍,兩人隨后跟著出門,杜九彤見他們離開,隨后帶著大家上山躲避。
王家駒三人沒有開車,步行趕往鄰村酒窖,來到釀酒作坊,遠遠聽到屋內(nèi)不斷有大吵大嚷之聲傳來。
三人端起武器破門而入,一個沖鋒,殺了他們一個錯手不急,眨眼之間將其一網(wǎng)打盡。
隨后在王凱安插在他們內(nèi)部奸細(xì)的指引下,成功找到了這些人的軍火藏匿點,他們準(zhǔn)備十分充分,只是等待時機成熟,好將王家駒等人一舉全殲。
回到營地王家駒看著這些木訥的山民心中暗恨,神情激動的說:“為什么你們?nèi)绱丝蓱z?隨隨便便一個人就愿意去依賴,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后果,我對你們太失望了,”此刻他對這些人以徹底心灰意冷,恨不得肋生雙翅,帶著伙伴們離開此地。
這些人仿佛被罵醒,很多人面對王家駒等人離去的背影潸然淚下,想挽留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是不斷跟在他們身后,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他們要離開是早就商議好的,因為他們覺得這里的人已經(jīng)不可信,留下會出現(xiàn)第二個、第三個……李三。
王家駒將蝴蝶抱進車內(nèi),一只手拉著車門,只手護著妻子進入車內(nèi)。
杜九彤剛一坐下,腿還沒來的急收近車內(nèi),她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人群中有個黑洞洞的槍口正瞄準(zhǔn)向王家駒。
“家駒小心……,”她大喊一聲,起身撲向王家駒。
隨著“啪”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射入她的右肋,她身形一晃,倒入王家駒的懷中。
“老九……,”王家駒緊緊將她摟在懷里大聲呼喚,王凱提著手槍朝偷襲者追了上去,大家一時慌了手腳,圍著他們不知所措。
“嫂子沒事的,你要堅持住,”馬思雨哭哭啼啼的為她檢查傷勢。
杜九彤死死的盯著王家駒,抬起雙手輕輕捧向他的臉頰,有氣無力的說:“照顧好自己,照顧好蝴蝶,不要為我難過,”說完兩手向下一垂,絕氣身亡。
“老九……嗚嗚……,”王家駒緊緊將她摟在懷里,嚎啕大哭。
很不幸的是這一幕被車內(nèi)的蝴蝶看得清清楚楚,她見媽媽閉上了眼睛,以為她睡著了,乖乖的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生怕自己不聽話,惹媽媽生氣。
不知過了多久,難以遏制的悲傷使王家駒哭干了眼淚,突然兩眼一黑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王凱追趕著偷襲者鉆進樹林,突然沒了蹤跡,他正在四下環(huán)顧之際,“啊……,”一聲慘叫,一個小男孩騎在一個男人脖子上,兩只小手扣進他的眼睛里,張著大嘴不停的撕咬。
王凱見男人撲到進前,抬槍擊穿他的心臟,小孩聞聲落荒而逃,消失在叢林當(dāng)中,他一氣之下割下了偷襲者的頭顱,帶了回去。
張志東將他們夫妻倆抬上車,瞥一眼元寶村百姓,惡狠狠的說了句:“我們走……,”駕車向西駛?cè)ィ⒃诿芰稚钐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