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澤煜偷看被抓個正著,難免有些心虛,朝著容翎尷尬的笑了笑,卻看到容翎的嘴唇微微的動了兩下,似乎在和自己說著什么。
“她讓你下去。”
景澤煜沒看懂,月千寒卻是懂了,容翎是在無聲的說著兩個字:下來。
“是啊,這比試確實需要裁判,不如,就由本皇子來當,如何?”
“這種事情,自然是要由本公子來當裁判了。”
柳少言話音未落,景澤煜便從二樓一躍而下,瀟灑落地,正落在柳少言面前。
剛一站穩(wěn),四周就響起一眾女子的抽氣聲。
“天哪,竟然是排在第二名的景公子!”
“今天能夠同時見到四大美男中的兩位,真是太幸運了!”
景澤煜正享受著美女們的崇拜,臉上帶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卻因為角落里一句小聲的話,瞬間黑了一張臉。
“可是,我覺得容公子更加好看啊!”
這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剛好能夠讓臺上的七皇子和景澤煜聽到,二人臉上的笑容同時僵硬了一下。
“咳咳,不是說要比試嗎,我來當裁判,現(xiàn)在就開始吧。”
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景澤煜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剛才還要自己當裁判的柳少言也跟著附和。
“景公子來當裁判自然再好不過了,皇兄,容公子,你們就開始吧。”
這景澤煜雖然在滄瀾國沒什么勢力,也并非世家子弟,但是卻和武功高強的國師交好,就算是皇帝見了,也要給他幾分薄面的,更何況是太子和皇子。
容翎和柳少華分坐在場地兩邊,景澤煜說了一句“開始。”兩人便同時開始作畫。
容翎白皙的手指握著畫筆,筆尖在柔軟的紙張上游走,低垂的眼眸中滿是認真,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里,行云流水般的控制著畫筆,不一會兒,便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完成了畫作。
“不是吧,你這么快就畫完了?”
景澤煜吃驚的話語傳到還是作畫的柳少華耳朵里,拿筆的手一抖。
他怎么可能這么快!
景澤煜想要提前看看容翎的畫,容翎卻拿著畫走到了一邊,連一個角都沒給他看。
哼,裝什么,一會兒不還是得讓我看!
景澤煜傲嬌的轉(zhuǎn)身,耳邊卻傳來了容翎的聲音。
“喂,有一個白拿銀子的機會,你要不要?”
景澤煜回頭,想要問問容翎說的是什么意思,卻發(fā)現(xiàn)容翎安靜的站在幾步之外,仿佛剛才說話的不是她。
難道是我幻聽了?
景澤煜看著容翎,眼里帶著疑惑。
“你沒聽錯,就是我說的。”
看著容翎一直沒有動過的嘴唇,景澤煜狠狠的吃了一驚。
她竟然能隔空傳音!就算是月千寒那樣的高手,也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她竟然能做到!
容翎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人能夠隔空傳音,但是對于她來說,這確實不是什么難事,只有稍稍使用一點內(nèi)力就可以了。
“你去設(shè)一個賭局,一邊是太子贏,一邊是我贏。然后把你身上所有的銀子都買我贏。”
剛剛緩過神來的景澤煜聽到容翎的話,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她就那么肯定她自己會贏嗎?
看到景澤煜懷疑的目光,容翎看向景澤煜的眼神帶著幾分邪氣,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景澤煜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便去安排賭局了,他可不想被容翎報復。
兩人的互動,月千寒都看在眼里,心中明白容翎一定是通過什么特殊的方式對景澤煜說了什么,說話的內(nèi)容只有景澤煜一個人能聽見。
深邃的眼眸中泛起點點興味,這女人,會的還真多。
烈火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月千寒專注的看著樓下,連他進來都沒有收回目光。
“主子,跟丟了。”
這已經(jīng)是第四次了,主子讓自己去跟著伊人閣的朱砂,看看她背后的主子是誰,卻每次都跟丟,實在是丟人。
月千寒仍舊看著樓下,沒有出聲,仿佛沒有聽到烈火的話。直到景澤煜在樓下擺起了賭局,才轉(zhuǎn)頭看向烈火。
“丟了就丟了吧,去把這些全都押容翎贏。”
心念一動,月千寒給了烈火十萬兩黃金。追查伊人閣的幕后老板,只是閑著無事好奇而已,并沒有多重要。
烈火把金子壓到容翎這邊的時候,整個伊人閣都沸騰了,整整十萬兩黃金啊,景公子才押了二十萬兩白銀,到底是什么人,比景公子出手還要闊綽?
別人不認識烈火,景澤煜怎么會不認識。
“你家主子缺錢嗎?”
一句話,景澤煜說的咬牙切齒,心里把月千寒從頭到腳都罵了一遍。
他根本就不缺錢好不好,非得來湊熱鬧!這下好了,自己能分到的銀子少了一多半。
眾人看到容翎這邊的賭注越來越多,紛紛掏出身上的銀子買柳少華贏,要知道,若是押中了,就能瓜分十萬兩黃金和二十萬兩白銀,就算是對世家的公子來說,也是筆不小的數(sh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