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可可一覺睡到自然醒,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愣愣望著面前一片熟悉的雪白怔了會兒神,這才記起這是霍少的風格。
她懶懶起身,發覺鼻頭的堵塞明顯好轉,心情不由得跟著大好。
熟門熟路地打開衣柜,從一排粉嫩清新的顏色中挑出一套鵝黃色紗質短袖連衣裙,換掉身上短小精致叫她臉紅的睡裙。
找到柜子上的手機,開機,然后播放音樂,迅速洗漱。
聊天軟件叮咚聲不絕于耳。
單可可瞄一眼,見是渣男小三發來的消息,便不感興趣地移開眼。
他們想干什么?道歉?訴說不得已?求復合?額,她實在沒有回收二手渣男的喜好。
更何況,她現在也算不得自由身吧?合約在身,她還是挺有職業道德的。她是想早日脫離這個尷尬的身份,可并不代表她要采用借助其他男人這一愚蠢透頂的辦法。
再說了,霍子軒也不靠譜。對上他那個小叔叔,他簡直連那啥都不敢放一個!嘖嘖,太慫了!
“如果驕傲沒被現實大海冷冷拍下……”
手機鈴聲驀然響起,單可可刷牙的動作一頓,無可奈何地接起電話。
“喂。”
“可可,你在哪?你是不是在那男人身邊?你三天沒回家了,班也不上!你怎么墮落成這樣?他不就是比我有錢?我看錯了,我以為你不是那種輕浮拜金的女人!單可可我看錯你了!”
霍子軒一長串的指責洶涌噴來,話音含糊還伴隨著沙啞哽咽,隔著手機屏幕似乎都能聞到一股酒味兒。
“霍子軒,我沒工夫陪你撒酒瘋,沒別的事情的話,我掛了。”
單可可含一口水,咕嘟嘟漱口。
“不許掛!”
霍子軒大喝一聲,打破他一往情深的溫柔形象,嚇得單可可咽下一口漱口水。
她懊惱地放下漱口杯,對著鏡子里一頭亂發,拿起梳子沾水梳理。
“單可可,你不就要錢嗎?我給你!你回來!你說你要多少錢?”
霍子軒痛苦嘶吼,夾雜著一聲酒瓶撞擊墻壁的動靜,聽得單可可嘴角一抽。
“霍子軒,你醉了,最好趕緊休息,想聊天找馮芷萱,我想她很樂意照顧你的。”
“我就找你!單可可,你開個價,多少錢你才肯回來?我追了你三年,三年!你對得起我嗎?”
面對霍子軒嚴厲痛苦的指控,單可可的反應只是翻個白眼,不耐煩地將手機梳子換了位置。她是右撇子,右手梳頭更習慣。
“霍子軒,喝醉了就別出來秀智商下限。就算我真的拜金勢利眼,有霍少在,我憑什么選擇你?他顏比你正,財比你多,器大活好,英俊多金,這么一坨亮閃閃的鉆石擺在我眼前,我不抱住不是傻嗎?”
單可可不耐煩地丟下梳子,放棄跟執意放飛自我的那綹頭發做斗爭,無意對上鏡子里一張帥得人腿軟的俊臉。
OMG!他都聽見了?她到底都說了些什么啊!果然沖動是魔鬼,逞口舌之快要付出代價的!
單可可猛地轉身,把手機往身后一藏,強擠出笑臉打招呼。
“霍少,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