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嚇破膽的單可可使出吃奶的力氣,拖著不肯丟下她獨自逃生的霍少一路狂奔!
這樣可靠的金主上哪找?簡直能叫人感動得士為知己者死!
單可可一口氣沖下臺階,一眼找見眼熟的黑色轎車,打開車門先將身后拖著的男人一把塞進去,隨即自己也一彎腰跟著坐下,砰地一聲帶上車門,驚魂未定地沖前座的墨鏡大叔急喊:“開車!”
青夜自車后鏡瞄一眼神情莫辨的少爺,沒見反對,便依言發動車子迅速離開。
少爺說是要來跟才回國的元少碰個面,偏偏掐著單小姐下班的點過來,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不過他是體貼的好下屬,絕對不會白目地拆穿少爺的掩飾借口的。少爺說是來見元少,那必然就是!至于單小姐,不過是順路見見,順手拉上車帶回家的。
青夜面上表情不動,只墨鏡后的一雙眸子轉得靈活,各種表情交替變換,精彩紛呈,簡直是明珠蒙塵,叫人嘆為觀止!
單可可并不曾發現面冷心熱的墨鏡大叔的真實心理活動,而是自顧劇烈喘息著。
自打高考結束后,再沒有人強逼著她每天出操,她已經放松幾天沒運動了。這樣冷不丁地猛跑一回,真的將她所有潛力都榨出來了,她現在只想癱軟成沙皮狗!
“喝口水?!?/p>
面前出現一只古色古香的黑色水杯,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杯身刻著一竿瘦竹,骨節分明,迎風傲立,葉片脈絡分明,頗有鐵畫銀鉤之感!
單可可轉動眼珠,渴望地看著那水杯,卻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她體質真沒這么差的,都怪這男人,天天抓著她折騰,連病假期間都沒怎么放過她。還說她營養不良,肯定是掩飾他過分獸行的借口!
“要喂?”
霍少音調上挑,穩定端著水杯的手不緊不慢地往她嘴邊靠近,仿佛并不覺得服侍床伴喝水有紆尊降貴的嫌疑,反而頗有些樂在其中的意味。
單可可嘴巴張了張,沒有力氣拒絕他的投喂游戲,索性隨他去了。
暖流入口,才潤了她干澀發疼的胸口,卻吝嗇地很快收回去。
“唔,還要。”
淺嘗輒止對現在幾乎脫水的單可可來說,絕對是種殘忍的懲罰。
“一會兒給你。”
霍少應得爽快,蓋上水杯蓋子收回儲物箱里。
單可可目光隨著杯子移動,恨不得化身小魚,淹沒在那滋潤的生命之源中。
“霍少,人家還要嘛?!?/p>
軟軟的嗓音撒著嬌,纖白的小手捏著他的袖口輕輕晃了晃,叫人心頭發軟。
霍少眸底光芒一閃,突然覺得喉嚨也有些發緊。
“回家再給你,忍一忍?!?/p>
他有問必答,態度算得上十分耐心,可偏偏咬死了就是不肯現在就答應她。
霍樽顧慮的是她的健康問題。劇烈運動之后本就不該立即大量補充水分,甚至不該不做放松運動直接靜止休息。
他瞧見她不滿撅起的粉唇,還是賭氣收回的手指,眸底暗光涌動。
“現在就想要?”
單可可委屈地拿眼睛控訴他的吝嗇,用力點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