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還有人對薄荷這個狂犬病的說法有疑問,那待到派出去打探情報之人回來后。所有的心里只有佩服!
原來,第一個發(fā)病的果然是狗!其次才開始向周邊的人和狗蔓延!
之前也有人調(diào)查過,之所以沒被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一來是因為這個病本就聞所未聞,根本沒想過還有種病是通過狗傳染到人身上的。二來是因為最初發(fā)病的幾家距離隔得遠,卻都是受過狗的恩惠的人家。
一切,難道只是巧合?
經(jīng)過更深一步的調(diào)查,陰謀漸漸浮現(xiàn)。
最初發(fā)病的幾只狗來歷成謎!有些是在路上撿到的,有些是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自家門口的。
看來,是有人有意為之。做了一個天大的局,只為利用天譴來殘害一城百姓性命!
此計不廢一兵一卒,就娶了十萬人的性命!真是不可謂不毒!
除了敵國,還有誰會如此不擇手段!
憤怒,反而激起所有的楚國人心中的愛國熱情,讓他們熱血沸騰!恨不得將兇手碎尸萬段!
一定還有敵人潛伏在犬城,暗中指揮并謀劃著一切!
消除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眾人以前所未有的熱情忙碌著,做著最后的準(zhǔn)備工作!
每個人眼里的難過和無奈變成了熊熊燃燒的怒火,還有緩緩燃起的希望之火。
而薄荷,做了該做之事。心里莫名的踏實!
待到黃昏時分,潛入城里的探子回報:已經(jīng)有百姓自發(fā)組織,并開始發(fā)起了自家的屠狗行動!
為了不讓狗受太多的苦,大多數(shù)人選擇了用毒。
百姓爭相效仿!
星星之火,有了燎原的趨勢。
張忠實的護狗行為,第一次遭到了慘敗!在求生的欲望面前,沒有人會畏懼權(quán)勢!
第二天凌晨,眾多百姓紛紛在城門口聚集,請求朝廷發(fā)兵屠狗,以抵抗張忠實一行的護狗行動。
景琰一襲紫色戰(zhàn)袍立于城頭,戰(zhàn)袍被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更添了幾分威武霸氣。
人群中有人爆出了景琰的身份,百姓紛紛跪地吶喊:“文安王!文安王!”
景琰做了個停止的動作,不出片刻,整個城門口安靜下來,只有風(fēng)聲吹在城頭,也吹暖了每個人的心頭。
“犬城的百姓們!本王奉圣上之命前來處理“天譴”一事,經(jīng)過調(diào)查證實,這不是天譴,而是一種名為狂犬病的疾病,這種疾病是可以防治的。”
“本王不能保證你們所有的人活下來,但是我希望你們能配合朝廷的行動!給還未感染病毒的親人一條活路!犬城,不會亡!”
“朝廷不會放棄你們!本王會和你們一起并肩戰(zhàn)斗,消除犬城的病源,還你們自由之身!”
景琰夾雜著內(nèi)力的聲音不僅傳進眾人的耳里,更砸在每個人的心尖!陣陣感動!
圣上沒有放棄他們!朝廷沒有放棄犬城!他們就快自由了!
“圣上英明!”所有人伏地高呼。
“文安王!文安王!”百姓的聲音振聾發(fā)聵。
沉寂了半年的城門,第一次打開了。
沉重的聲音響起,卻如一首美妙的歌曲,奏響在眾人的心頭,滋生出莫名的感動。
期盼已久的城門打開,他們卻沒蜂蛹而出!
文安王景琰帶著一眾官兵進了城,百姓反而后退著讓出一條道。
這可是他們的戰(zhàn)神文安王!是他們一直以來的希望和信仰!文安王說會還給他們自由的,他們相信他!
景琰一行在百姓的簇擁下往城內(nèi)走去。
屠城變成了屠狗,也算是一件令人安慰的事。
一路上,不時受到了愛狗人士的阻礙,一天一夜的時間,不足以讓所有的人改變他們的認知。好在輿論還是倒向了正義和理智的一方。
攜帶狂犬病毒的人和犬的尸體一律被強制帶往不同地方火化!咒罵聲和哭天搶地聲響徹在犬城上方。
火化,在古代來說是一種酷刑!不能入土為安,靈魂就得不到解脫和輪回。
這一天,幾萬只狗被殺死,尸體堆積成山。焚燒的黑煙籠罩在犬城的上空,久久不散!
薄荷立在墻頭,看著這一幕,眼里有難以言喻的心酸和難過!
狗,這個人類忠誠的朋友。被歹人算計,淪為了最大的犧牲者。
沒有了犬的犬城會變成怎樣?
要殺光犬城的狗,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有很多人將狗藏了起來。地窖里,家里,山上。所有能藏的地方。
還會有很多的人死去。那些已經(jīng)被感染的人,難逃死亡的命運。城門至少也得三個月之后才能再次開放。
關(guān)于城市的重建和官員的調(diào)派,關(guān)于潛伏期病人的處理方案,關(guān)于這場陰謀的兇手。一切的一切,還需要太多的人力物力。
但這些都不在薄荷的考慮范圍了。她不是神,她只能做她可以做的!
薄荷的視線忽然有些模糊,一陣眩暈席卷而來……
“夏小姐!”飛羽趕緊上前將薄荷扶住。
“沒事,可能有些累了。別讓王爺分心……”薄荷說完,身子一軟。整個人暈了過去。
待到景琰回來的時候,已到了掌燈時分。
薄荷已經(jīng)昏迷了一天。
“為什么不及時通知本王!”景琰怒吼道,他的眼里寒氣森森,只讓人膽戰(zhàn)心驚。
“夏小姐昏迷之前吩咐,不能讓王爺分心。”飛羽小心翼翼的回答,明顯的底氣不足。
“廢物!誰才是你主子?”景琰的怒火更甚。
“請王爺降罪!”
“大夫怎么說?”來到薄荷的床邊,景琰的聲音柔和下來。
薄荷的臉色有些微微發(fā)白,眉頭微微皺起。只看得景琰心疼不已。
“卑職請王御醫(yī)來看過了,御醫(yī)說……夏小姐可能被人從后面襲擊過,導(dǎo)致腦中有瘀血,從而昏迷不醒!”
“何時能醒來?”
“王御醫(yī)說,何時醒來不好說!”飛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道。
“退下!”景琰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怒火。生怕嚇到了昏迷中的人兒。
他的手拂上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后在她的唇上停下。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肆無忌憚的打量她。
她好不容易才接受他,他都來不及歡喜。
原來老天,從來都待他如此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