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欒?”岳冥無力的抬起了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玄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也在找她。”
說話間,他的手上卻悄悄的聚集起了仙氣,打算給玄晟來最后一擊。
玄晟聽到岳冥這么說,自然是不信,于是伸手一把拽住了岳冥的衣襟,將他地上拉了起來,憤怒滿滿的瞪著他咆哮道:“我在問你一次,花欒呢她人呢!”
“我不知道。”
就在這時,岳冥手上也聚好了仙氣,剛要抬手向著玄晟拍上去時。
烈央就手持弒神劍在他的背后一劍劃下,岳冥自身的法力瞬間被劍全部吸去。
一聲慘叫聲中,岳冥便化做了無數泡影消散在了空中。
玄晟在岳冥消散成了泡影后,也失去了力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烈央看著坐在地上的玄晟,皺起了眉頭:“現在該怎么辦?”
玄晟看著帝座,氣憤的再次握緊了拳頭,一拳砸在了地上,一拳落下,地上就裂開了縫隙:“去找天族太子,我就不信,我今天把這天宮一把火少了,還找不到她!”
“玄晟……”
氣憤中,昏迷中的薛穎呼喚了玄晟一聲,薛穎的呼喚,猶如一盆冰水,澆滅了玄晟的怒火。
聽到薛穎呼喚后,玄晟便轉身看向了薛穎,看著依舊昏迷的薛穎,玄晟硬撐著站了起來,沖著薛穎走了過去。
并將薛穎一把抱在懷里,烈央跟在玄晟的身后,看著被玄晟緊抱著的薛穎,便開口說道:“當下,是送玄瑤姑娘回妖族更要緊,就怕她有生命危險。”
“嗯。”玄晟點了點頭后,便抱著薛穎從地上站了起來,兩道光閃過,二人便消失在了天宮。
南天門。
守門的天兵看到天空閃過的二人,一人剛想要追去,另一名天兵就攔住了他:“那是妖族狐帝,我們打不過的,也管不了。”
“可是,就這么放他們走了?”
“呵,不然呢?雖然他二人身后重傷,但還是殺了天君,這樣的實力,換你,你能打的過嗎?我反正是打不過!”
天兵聽了勸告,覺得也是,就算自己追去,也只是送死,只好又站回了原位,當做什么都沒有看到一般,繼續守護著南天門。
玄宮內,清歌和新月因為擔憂三人的安危而著急的來回渡步著,新月額宇間更是緊蹙著眉頭,一旁的婢女則哄著已經入睡的嬰兒。
“玄晟和穎兒回來了嗎?”遠處,聽聞薛穎被花欒抓走的琉璃匆匆趕了過來。
焦急等待中的新月,見琉璃來了,也迎面跑了上去,沖著琉璃搖了搖頭:“還沒有看到他們歸來的身影。”
琉璃聽后,整個人都覺得腦子有些發懵,腳下也跟著踉蹌的后退了幾步,新月見狀,連忙一把拉住了琉璃。
在琉璃緩過情緒后,便輕輕推開了新月的手,轉身欲要走的時候,又被新月一把拉住了胳膊:“你要去哪?”
琉璃頭也不會的撥開了新月的手,看著天空說道:“我要去找她。”
正當琉璃要飛上天空時,清歌就在二人的身后開心的大呼了起來:“他們回來了。”
聽到清歌的呼喊,琉璃這才轉過身看到了從遠處飛來的三人,雖然三人平安的回來了,可是薛穎和玄晟的身上,卻布滿了血跡。
琉璃因為緊張薛穎的傷勢,便沖著三人要落下來的方向跑了過去,身后的清歌和新月,也緊跟著跑了過去。
玄晟烈央二人從空中落下后,琉璃等人便剛好跑了過來,而就當在玄晟著地的一瞬間,玄晟便再也支持不住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見玄晟則昏倒了,四人更是緊張了,特別是清歌,看著四周開始大聲呼喊著婢女前來幫忙:“來人,快將狐帝扶回寢宮。”
在遠處干活的婢女聞聲后,都放下了自己在忙活的事,小跑著跑了過來。
而琉璃,卻不管不顧的將薛穎率先背回了寢宮,一將薛穎放到床榻上后,也顧不上喘氣,從腰間拿出一根金針就扎在了薛穎的人中。
金針剛落下,薛穎就咳嗽著醒了過來,隨后就是趴在床上,一口濃血吐在了地上,吐出血后,薛穎就又暈了過去。
看著躺在床上又暈過去的薛穎,臉上已是慘白,兩鬢的發絲,已經被汗水浸的濕透了。
新月抓起了薛穎的胳膊,細細為她把著脈搏。
與此同時,婢女們也扶著玄晟進了寢宮,將他從床的另一邊扶著躺下后,清歌就走過來擔心的看著為薛穎把脈的琉璃。
在琉璃細細把完脈后,琉璃才抬頭很是愧疚的看著薛穎。
在做了很久的心里斗爭,琉璃才下定了決心從床邊站起來,走到了玄晟的床邊,為玄晟檢查一番后,琉璃才抽出了心中的那一絲愧疚,站了起來。
“狐帝和妖后怎么樣?需要什么藥材,我去備辦。”
琉璃剛站起來,清歌就連忙開口詢問了二人的傷勢。
“玄晟他就是受了點外傷,你讓巫醫準備點愈合傷口的藥物,讓他服下即可。”
琉璃話一說完,就要離去,清歌點頭傳達意思后,看到了躺在一旁的薛穎,于是又伸手一把拉住了要離開的琉璃再次問道:“琉璃姑娘,狐帝的藥有了,那妖后的呢?”
“穎兒……”琉璃聽到清歌所提起的人,眼眸瞬間耷拉了下去,又是一副愧疚的樣子,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她……”
清歌見琉璃這般模樣,傷心的看向了躺在床上昏迷的薛穎,眼眶都泛紅了一圈:“妖后她是不是要死了?”
“不是!”琉璃聽到清歌這么說,整個人好像被嚇到一般,瞬間抬頭看向了一臉傷心樣的清歌。
清歌聽到琉璃這么說話,又收回目光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琉璃,再次問道:“如果不是要死了的話,那是什么?琉璃姑娘,妖后到底怎么了,你說出來吧。”
“我……”
琉璃似乎有些話難以啟齒,也似乎因為什么事而隱瞞著薛穎的傷勢,總之還是沒有說出來。
在沉默許久后,清歌長長的嘆了口氣,似乎做了什么覺悟一般,臉上帶上了苦澀的笑容說道:“沒關系的,我還是能接受的了的……”
說著,清歌停了一下,狠狠地抽一了下鼻息,眼眶里的淚水,不爭氣的掉了下來:“不管多大的事,我都能接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