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醒來,透過飄搖的純白紗縵,銅鏡,古琴,一看就是一個古代女子的閨房,但是又不像是一個房間,因為她聽到水珠,滴入寒潭的發出清脆和清晰的聲響,想來這里應該是什么山洞之類。
她有些莫明,這里是什么地方?記憶中她可是從來沒來過,更何況躺在這里睡覺。
只是現在她不敢再想其它,因為還有另一種感覺席卷她的全身。
冷!冷!還是冷!腦中出現的就是這個字眼。
全身寒意的使得她不住的打著寒顫,她想要蜷縮在一起,可是卻是動彈不得半點,身下更是還有冰涼的寒意襲來。
她不經意的瞥見,身下所躺之地,純白如冰雪,很是亮堂,光影中絲絲霧氣裊裊而起,原來她躺的竟是古人保存尸身的一張水晶寒玉床,莫非自己像小說里寫的那樣自己重生了,只是卻是一具寒尸上重生了。
為什么說是重生,因為她記得自己在親手傷了那個男人后,己經服毒自盡了。
正在這時只聽清脆一聲響,許是有人來了。
她本想繼續回躺著,但是眼看時間己是來不及,轉念一想,這人怕還不知吧!索性來個詐尸,看不嚇死他。
“醒了?”那人來到她身前問道。
鳳若曦眨了眨眼睛說,“你怎么不怕?”
她可記得像小說中所說再次重生之時,有人看見,少不得也會有一兩聲刺耳的尖叫,而這少年,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不僅沒有尖叫,而且臉上沒有一點驚慌之色,卻是一貫的平和,她細細打量了一下他,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在故作鎮定。
少年不知是聽了她的話,還是被她看的,忍俊不禁“噗嗤”一笑,待情緒緩解繼而說道:“怕?怕你,還是怕鬼?你可是別開玩笑了,雖然你沉睡數年,莫不是忘了我們可是仙家。”
仙家,這個詞,她并不陌生,只是她只在電視上或者小說中看到過,心中暗想,這人莫不是神棍,只是轉而又想,自己重生在這千年寒尸身上,少不得也很離奇,如若不是自己親身經歷,不然也不會相信這么個荒謬的事實,于是她問道:“你是誰?我又是誰?”
“醒了?”少年正想回答,這時門外又走進來一個男子,白衣墨發,衣袖浮動,很是仙風道骨。
少年看了一眼來人嘿嘿一笑,衣袍一撈,側身坐在床邊,“你叫鳳若曦,我嘛就是大名鼎鼎的辰澤神君,你從前都是喚我澤澤。
他眼眸一彎,頗有意味的說道:“至于他嘛!一來是你們鳳族的老祖宗,二來亦是你的師父,至于名諱嘛!在這四海八荒人人都尊稱他一聲月華上神。”
話一說完,他還向他雙手作了個輯,表示尊敬。
月華一只手放于前,另一只手負于身后,微笑的點了點頭,察覺到她的目光,他俯下身,輕聲道:“若曦丫頭,你當真忘記了?”
鳳若曦心想這尸體的主人可是和她同名同姓,只不過天下間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她現在充其量算是借尸還魂,為了不露破綻,她很是懞懂的點了點頭,月華見狀,眉頭皺的死緊,仰天長嘆一口氣:“想你在我這紫焰洞己經昏睡了千年,這次醒來怕是三魂少了一魂。”
辰澤一聽焦急的問道:“上神,那該怎么辦?”
月華微微一笑,曲指一算,眸光一閃,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道:“辰澤你快去給給司命說一聲,讓他給若曦丫頭安排一次下凡歷劫。”
辰澤似懂非懂的湊上前去問道:“上神的意思是說,若曦之所以少了一魂是因為她的劫還未歷完。”
月華會心一笑,“快去吧!別誤了時辰。”
鳳若曦面上雖然還是保持震驚的模樣,心里卻在腹誹,什么跟什么嘛!她雖然以前的名字和現在這個死尸的主人名字一樣,可是她壓根就不是她,不過現在她可不會說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門外有人恭敬的稱呼了一聲,“月華上神。”
隨后便聽到有腳步聲響起,怕是有人朝這邊趕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如月華口中說的那樣,這身體三魂少了一魂,現在的她確實感覺渾身無力,想要坐起身而不得,最后只能閉著眼睛小憩了一會兒,再次睜開眼時,便看到屋里比之前多了一人,她也沒問,心中猜想這人大概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專管凡人命薄的司命星君吧!
司命星君上前一禮:“鳳若曦的命薄,小仙己經寫好,如今只需作法即可。”
他衣袖一拂,就要施法,鳳若曦也認命的閉上眼睛,以前她也看過無數神話之類削電視,仙人度劫,一不就是重新投胎,二就是魂魄直接附身在一個己經死了的人身上,再繼續續寫他的故事。
“慢著!”耳邊傳來一聲喝斥,鳳若曦掀開眼皮一看,只見辰澤一只手握住司命的手,另一只手攀著他的肩,很是哥倆好的笑嘻嘻的說道:“司命,看在我們關系這么好的分上,你要不開個后門,可好?”
司命不知為何小腿輕微的抖動了一下,面部僵了僵,笑著挪開辰澤的手臂,支支吾吾的說了句,“后……門,可……可以啊!”
辰澤側了側身,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就像摸小狗一樣,“真乖!”
鳳若曦目瞪口呆的看著,心想這辰澤到底是何許人,竟然只是這么一個輕微的動作就直嚇得堂堂司命戰戰兢兢,額間還不停的滴著大顆大顆的汗珠。
司命星君說道:“雖然小仙不能破了先機,但是小仙只能說個大概,風若曦此次下凡必定降生在一家大富大貴的人家,只是地位嘛!稍顯低賊了一些,是個庶出之女,且母親早逝,只是不怕,因為最后她會由皇上頒旨賜婚,嫁給當朝六皇子,從此過上幸福完美的生活。”
辰澤嘟了嘟嘴,很是不滿意的道:“就這么點?”
司命星君撫了撫額,有些無奈的從懷里拿出一本上面寫著命簿兩個字的冊子,很是痛心疾首的給了鳳若曦,“這個可以吧!”
辰澤微微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贊許,隨即司命又揮了揮衣袖,面前出現了一個透明的屏障,里面出現了一個畫面。
“小姐,怎么會這樣,我們該怎么辦?”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里,一臉擔心的小丫頭扶著一個女子回到房間,到床上躺下。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女子絕美的臉上,盡是絕望,緊閉著雙眸,兩行清淚流過白皙的面頰。
“要不找二皇子幫忙,好不好?”良久,沒有聽到她的回答繼而說道:“他那么喜歡你,他肯定會幫忙。”
“不用了,圣旨已下,縱然他是皇子,也是無力回天。”她依舊閉著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她知道蓮兒此時肯定是一臉希冀,但是她不想把最后的一點點自尊踐踏。
如果她告訴她,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父親和她口中的二皇子的計劃,而自己卻是這場計劃的犧牲品,而且自己還必須嫁過去。
他是她最愛之人,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只希望他記得曾經有一個女子如此深深的愛過他。
丫頭看著眼前一臉憔悴的小姐,心里如堵著大石,正想說些安慰的話,不料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隨后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一前一后進來兩個穿著綠色長裙,皆是丫鬟打扮的女子。她們正是二小姐的丫頭。
“二小姐,這是夫人為你送來的安神湯。”一個丫頭大步跨進屋里,嫌棄的看了眼主仆二人,然后從袖子里取出一根白色手帕掩著鼻子。
放眼望去,才看到她身后的丫頭手里正端著一個用青花瓷碗,里面正冒著熱氣,那也許就是所謂的安神湯了吧!
“好……”我馬上就喝!女子緩緩睜開眼,勉強撐起身子,坐起身來,氣若游絲。
“小姐,還是快喝吧!別辜負了夫人的好心。”還未等她說完,丫頭鼻尖,悶哼一聲,衣袖一甩就走到她面前怔怔的看著女子。
“小姐,你看!那媚兒欺人太甚!”小姐身邊的丫頭看著她如此囂張的態度,氣不打一處來,兩眼憤憤。她家小姐再怎么說也是徐府二小姐,就算是再落魄也輪不到她一個小丫頭欺負。
“算了,別和那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反正過不了多久我們就離開了。”女子輕輕拍了拍蓮兒的手,臉上依舊風輕云淡,言語平平。雖然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但是只要想著能夠走出這個地方,嫁給那個六皇子,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女子接過甜兒手里的碗,閉著眼睛,一口氣就把湯藥喝了個干干凈凈。這個時候她不想再生枝節,畢竟這么多年忍耐都過來了。
苦澀的藥水,順著喉嚨滑入腹中,瞬時腹中如刀絞一般疼痛難耐,眉緊蹙著,傾城絕色的臉頓時皺成一團,手一松,精致的青花瓷碗就“砰”的一聲滑落在地,碎成了數片,只覺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雪白的蠶絲錦被上印上了一大片紅色,就如一朵血色蓮花在悄然綻開。
“你們……。”抬起雙眸,這時才發現剛才那兩個賤婢早已不知什么時候溜走了。
“小姐!……”她身邊的丫頭趴在她身上痛苦地嘶喊。
床上的人兒再沒力氣再看她一眼,一滴血從眼角流出,瘦弱的手已經慢慢垂下,眼睛也永遠閉上了。為什么?還不放過她!她到底要怎么做,他們才滿意呢?也許,這樣也好,也是一種解脫。
“小姐不要丟下蓮兒……嗚嗚……小姐……。”
稚嫩的女聲斷斷續續,凄凄慘慘,動人心脾,丫頭猛烈地搖動著她,可是女子只感覺頭腦昏昏層層,眼皮沉重地猶如黏上了一樣,怎么也睜不開。
“用盡一切辦法救治她!”耳邊傳來了一陣低沉而蒼老的男聲。
忽然光波一收,有人大喝一聲,抬眼一看竟是月華,他的臉上有少許慍怒,拂了拂衣袖,有些不耐煩道:“好了,辰澤,別鬧了,還是早些讓司命把若曦丫頭送去凡間歷劫吧!”
司命抬手擦了擦額間的汗,深吸一口氣,如釋重負般,虛弱的一笑,“上神說的極是。”
鳳若曦只看見司命衣袖一拂,只感覺眼前金光一閃,身子就感覺一輕,整個人似乎飛了起來,有些飄飄蕩蕩,再次回復意識之時,耳旁傳來一個女子嚶嚶的哭泣之聲,邊哭還絮絮刀刀說著,“小姐,你死的好慘啊!……”
入眼便是一快白布片,耳旁不停傳來嚶嚶哭泣的女聲好叫她心煩,她正準備掀開安慰她幾句。
不料這時頭痛欲裂,無數陌生的記憶爭先恐后的涌來,原來這個身體的主人與當朝的二皇子本是情投意合,當她翹首以盼等他上門提親,不料他卻是來求娶自己的大姐,原因是大姐是嫡女,而自己是庶女,論身份太過低賤,所以哪里能夠。
一往深情終難自持,唯指盼做,他娶了自己的大姐,自已做側妃也好。
陽春三月,桃花樹下,她懷著一顆歡喜的心來見那個二皇子,而他卻含情默默的對她說了一句厚顏無恥的話。
他說,“父皇共有幾十位公主和皇子,但是父皇尤愛六弟,近年來他更是憑著累累戰功,不僅擁有兵權,更是甚得父皇歡心,大有想封他為太子的意思……”
他的話語還未說完,她已經低垂著眸看著自己的腳尖,心里也猜了個七七八八,她試探性的問道:“那殿下為何……為何對瑤兒說這些?”
肩上一痛,她下意識的看向他,正巧對上他那雙含情如許的桃花美目,他說:“我要你嫁給他。”
她睫毛輕顫,震驚之色是那么的明顯,腳下一軟,踉踉蹌蹌的退后一步,差一點就要摔倒在地,不過還好在關健時刻他扶住了她的腰。
她再次抬起頭時,臉上己經有了兩行清晰的淚痕,她伸手就要撫開他的手,質問道:“為什么?……”
她一次次重復的問道,心己經碎成千瓣萬瓣。
許是看到她這梨花帶雨柔弱模樣,心中多了一點點側隱之心,更或者她還點利用價值,劍眉微皺,一把把她攬入懷中,“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的錯,瑤兒,求你別哭了,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待到她哭夠了,一雙美眸淚眼朦朧的看著男子,問道:“為什么?為什么是我?為什么要是我?”
二皇子溫柔的為她擦拭了眼淚,唇角微勾,很是無奈的一笑,“因為你不僅是我最愛的女人,也是我最放心的人。”
他話語頓了頓,輕輕的擁著她,食指輕勾,寵溺的一笑,“你放心,只要你嫁入他府中,找到他意圖謀反的證據交給我,我再呈給父皇,自然能判他個滿門抄斬之罪,到時在牢房中,我再用一個死囚換下你,最后我一定納你為側妃。”
一往深情終難自持,最終她答應了他,心想雖然她不能像大姐為正妃,做個側妃也是好的。
幾日后,圣旨下答,她規規矩矩的領旨謝恩,全然不顧家里的姐妺嘲笑,她不日就要嫁給一個嗜血又面丑的王爺,一個人獨自回了屋。
一顆心本就傷的鮮血淋漓,卻不料別人還不就過她,最后還為她送去了毒藥。
想來這個女子的遭遇還和之前她有些相似,皆是一顆癡心錯,還有就是好狗血的劇情!
一想起這些個事,再想起之前在那里見的那一干人等,什么月華,辰澤,還有司命星君,尤其是那個專管凡人命數的星君,突然恨的牙癢癢的,還好他迷途知返,不然她可管不住自己的暴脾氣。
那司命說的這身體的身份可是一般無二,由此說來她真的如辰澤所說是月華的弟子,而她之前在現代所受的苦痛,不過是她下凡歷劫,司命星君寫的話本子。
只是她的那一世那么凄慘,莫非之前和他有過什么仇怨,所以他才會公報私仇,這樣一想渾身忍不住抖了幾抖,看來這一世自己要小心了,雖然可以未卜先知,說不定前面己經挖了一個坑,正等著埋她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剛才抖動所引起的響動大了,還是怎么的,哭聲嘎然而止,只聽那個女聲顫顫微微的說道:“小姐,你不要嚇蓮兒……蓮兒……膽子小。”
一邊說還一邊弄出了什么聲響,許是一時害怕絆倒什么東西。
鳳若曦依照原主的記憶她也知道這個蓮兒的丫頭和她從小一起長大,且對她很是忠心,只是這次她可沒有存什么嚇人的心思,不然以她的啤氣,她早就扔掉這蓋在臉上白布了,只是一直就這么僵持著也不是什么辦法!
她腦中想了無數個方案,最終她決定以最緩合的語氣和她談一談,清了清嗓子,才吐出一個字,“蓮……”
只聽耳邊傳來‘哐珰’一聲清響,緊接著便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叫,“啊!小姐詐尸了……”
隨后便聽到一個重物倒地的聲音,鳳若曦曲起手指,挑開白布一個小縫,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一個丫頭裝束的女子昏倒在地。
她頓時感到眼前有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這就是所謂的忠心,不是看到自家主子沒死應該欣喜若狂的說一聲,“小姐,你沒死,蓮兒好開心!”
卻不想,現實終究是殘酷的。
事己至此,她只好從容的下了床,來到蓮兒面前,食指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沒事,剛才肯定是被嚇暈了過去。
她從地上扶起蓮兒于床上,靜靜的等待她的醒來。
眸光不經意間看到地上打翻在地的木盆,里面隱隱還有未燃燒的冥紙,徐徐青煙從里面裊裊飄出,再想起之前蓋在身上的白布片,莫非她那個名義上的父親以為她死了,所以并沒有救她。
想了想,應該不是,因為她感覺喉嚨里盡是苦澀,應該是之前喝了什么藥汁,再對比她之前在幻境里看到他那么驚慌,應該不會任她死去,唯一的猜測就是救治無果,才會任她死去。
正在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隨即門外走進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方形臉,面容冷硬,腳下帶風,腰上配著劍,虎虎生威,雖然沒有穿著鎧甲,但是從那氣勢就可以看得出就是一名武將。
她搜尋了一下腦中記憶,才知道這就是她那冷血的爹爹。
“醒了?”聲音冰冰冷冷。站在她面前,但是眼皮抬都不抬一眼,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怕濁了他那雙高貴的眼睛。
“死不了!”聲音平淡也透著些尖酸刻薄。眼角余光,瞟了他一眼,見他穩如泰山的坐在那里,只是胸口起伏得厲害,想是剛才的話也氣他不輕,看來他愣是沒想到平時間乖如小貓咪的女兒此時竟然如狂暴的小獅子也會頂撞于他。
只是這將軍爹爹也是涵養極好竟然還坐得住,想必上次的事情還是把他嚇到了吧!畢竟那門婚事可是皇帝賜的婚,如果到了那一天他交不出人怎么辦?若是往常怕是早就掀桌子,摔凳子了吧!
自己的身體必須自己保護好,誰也不會關心你,自己必須靠自己。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之前的徐玉謠心底有多么的絕望,因為她雖然有爹但是不如沒爹,畢竟那樣還自在些,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明明白白是她的親爹,可是他的所作所為哪里像一個親生父親應該做的呢?
天底下那里會有一個親生父親會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送去給一個又丑又怪的男。
先不說那男的丑和怪暫且不說,只是他這種為了自己的私利送去自己的親生女兒的行為是多么齷齪,無恥啊!
而那個被稱之為良人的男人,竟然也會和他不謀而合。這女子果然夠可憐!以前自己總以為自己夠可憐了,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就是想死,也必須死在六皇子那里,變成鬼也是他家的鬼!”聲音冷硬,帶著磅礴的怒意。他衣袖一拂,找了個椅子優雅的坐下。
“此話何解?”美目一怔,薄唇勾起一抹冷冷的笑。難道她連想死的權利也沒有嗎?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的心思,你喜歡二皇子莫邪,只是你覺得你這副尊容配得上人家嗎?人家可是有王者之相,將來肯定會入主東宮,榮登大寶。”他終于抬起高貴的頭,打量了他的女兒,卻是一眼鄙夷。
“你如果真的想要二皇子好,就應該聽從我的安排嫁給六皇子,畢竟他也是皇子不是嗎?像你這種身份能夠攀附到皇家也還是一種幸運!更何況你還可以趁機打探一些有用的情報給我們,這樣一來二皇子肯定會永生永世記得你的恩情。”
鳳若曦心里一陣唏噓。如此豬狗不如的父親,不要也罷!
“爹爹,教訓的是,瑤兒剛才錯了。”想著畢竟自己才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周遭情況也不熟悉,而且身體也還未恢復,現在還是不要硬碰硬的好,為今之計只有靜待時機。
“那你好生休息,我走了。只是不準再次求死了!”這輕聲軟語果然很是奏效,他面露出久違的和顏悅色。
鳳若曦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瞪的大大的,完全沒料到他會說出如此混賬話來。
難道他以為她是自己喝毒藥死的,哪個天殺的會這么傻?至少她不會,她也不會。如果她真的想死,一定在老太監來念圣旨的時候就一頭撞死在那柱子上,血濺當場,抗旨不尊,那樣至少也會使得這將軍府扣上個叛逆的罪名,那么他們還會跟著她陪葬。
可想而知,這肯定又是那二夫人在他的枕邊吹的耳旁風。
可惡的女人!總有一天她一定讓她變豬變狗來償還這比比血債!不!那好像都太便宜她了,就讓她清閑點,做成人彘吧!遇上她是她的緣!呵呵……
“小姐,吃飯了。”蓮兒終于在昏迷了五個時辰后醒來,現在正端著一碗清湯寡水的素粥,粥的旁邊還放了兩個又硬又黃的窩窩頭。
“嗯”雖然這豬狗不如的飯菜,著實難以讓人下咽,但是她還是抵不住自己五臟廟的召喚,算了,好歹是吃的。
自己的前世可是吃過比這還差的東西呢?只可惜自己前世拼盡生命存的那些紅色毛爺爺,現在都只有上交國庫了,如果當時清醒一點,就該把那些錢捐給孤兒院,至少還可以落個死后英明,說不定還給豎個碑,立個像什么的。
吃過晚飯,她尋摸著還是出去走一走吧!畢竟這副身子這么柔弱,而且還在床上躺了這么久,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說不定會使身體活絡些。
既然那個司命星君安排她這一世定要嫁給那六皇子,而二皇子也要她嫁給六皇子,那么這樣她是不是可以做雙面間諜讓這難兄難弟互相殘殺從而忽略自己這個小角色。
畢竟再世為人,身份又是這個家庭身份卑微的庶女,無權,無勢,無錢,想要活得蕭灑,恣意,無拘無束,她就必須改變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