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見這一桌,想打電話叫服務的想法被打斷,坐在了中式的那一面。
姜盼好還是沒有猜錯的,他身上沒有那股紈绔子弟的味道,昨晚也沒有碰她,這樣的男人更傾向于中式的早餐,他手上的那一碗粥可是她花了大把時間熬成的。
姜盼好看他把碗遞了過來,又轉身給他盛了一碗。
姜盼好等他吃完之后,把那些東西全部收了,再出來就看見那黑白的桌子上擺了一張支票。
姜盼好收好之后,把這里又恢復原狀離開了。
“怎么樣?”
“父親的手術費拿到了。”姜盼好不會告訴她自己到底是怎么拿到的,就讓她以為是她心里想的那樣就好。
姜盼好立刻去了醫院給父親簽了手術協議。
“好好,你在哪里搞來的那么多錢?”父親躺在病床上,早已骨瘦如柴,可是質問她的語氣還是那么強硬。
“爸,你還記得以前我家隔壁的那個張叔叔么?他后來不是搬到了城里,前幾天我又遇見他了,他念著過去的交情幫了我們,以后你女兒可就要為別人打工了。”
姜盼好握著父親的手,面帶笑意。
“那就好,那你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你放心吧,一定的。”
“學業也不能落下!大學是你最好的出路。”
“知道了,爸爸,我們快要期末考了。”
“好女兒,爸爸以你為榮。”
姜盼好沒有告訴他,自己已經和學校請了三天的假了。
“爸爸,外面下了好大好大的雪,特別好看。等你病好了,我帶你去看。”姜盼好把被子往爸爸身上多蓋了一點。
“好啊,爸爸等著啊!”
“我去給你打點開水。”剛出來的姜盼好眼淚就下來了,護士看見,過來安慰幾句。
可是沒有人懂她的痛苦,因為從來沒有人經歷過。
距離父親的手術還有三天,姜盼好總是在中午和下午過來看父親,這樣他才會不懷疑。
雪終于停下了,冬日的躁動也總算停止了。
天邊的陽光把整片大地照的亮堂堂的,雪堆很快的化成水,看起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可是麗姐的電話在這個初雪綻晴的時候打了過來。
“麗姐。”
“姜盼好,你怎么回事,不是說伺候了客人么?怎么反應你根本沒去?你給我馬上過來!”
姜盼好雖然疑惑,可她還是去了,因為麗姐畢竟是幫了她。
“姜盼好,你給我過來!”麗姐把姜盼好一把拽過來惡狠狠的說:“你說,你上次伺候的是不是這個人?”
還真不是。
這個人長得油頭滿面,一看就是背著自己老婆出來找情人的男人。
“不是。”
“你沒去!那你錢哪里來的?”
“可我的確是在五樓的……”姜盼好停住,當時和幾個人一起上來,難道他們按的是六樓?難怪她的房卡打不開房門。
“我去了六樓的101。”
“開玩笑,六樓的101,那是你能進去的么?我給你的明明是五樓的房卡,姜盼好你最好說實話。”麗姐又用力扯了一下姜盼好的手臂。
姜盼好要怎么解釋,那些巧合的事情發生在一起,她自己都會懷疑,更別說讓別人相信她。
“你們如果不信,就去問六樓101的主人。”
麗姐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