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安神香和安神藥,以及苲草提及的蜜餞李子干。
央歌徑直去了那一家坑了自己不少銀子的醫館。
老中醫瞪著眼睛監督一邊的年輕人炮制藥材。
“臭小子,你以為你去了軍營就嘚瑟了,告訴你,建功立業什么的都滾一邊去,老子要的是小孫子!小孫子!你明兒就給我去相親!”
“爹,您說啥都對,這人參茶好了,您要不來一口?”
“算你小子識相,拿來。”
“嗯?這味道怎么不對勁?”
“你小子到底泡了幾兩人參!”
“啊,幾兩?大約應該是有一兩多吧?
“虧你還是個從醫的人,這藥材都說不出個準確的分量,你的本事都吃到肚子里去了。”
老者疑惑。
“店里什么時候有這么小的人參了,這人參越小越金貴。”
“爹,就是那個楠木盒子里面的人參啊。才一指大小?!?/p>
“敗家子,你過來老子絕對不揍死你!那可是你老子我冒著被人殺頭的危險好不容易救活了那個皇子才得到的獎勵,就被你給這樣的泡了?!?/p>
“爹,那盒子我給泡水里了,保證洗的干干凈凈的?!?/p>
老醫者頓時一口老血吐出。
“那可是金絲楠,你特么的給老子泡水里了,你個敗家玩意。”
央歌徑直走進去。
“這些玩意,幫夫人檢查一下是否有問題?!?/p>
老醫瞇起眼眸。
呦呵這不是上一次的那個冤大頭么?
這是又一次的送上門了。
“這位夫人是要鑒定這些藥材?沒問題啊,鑒定費用三兩銀子,一樣東西一兩銀子?!?/p>
苲草本就因為央歌的低氣壓倍感委屈。
這回更是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夫人,小婢不活了,您出門急急忙忙的拿個錢袋子的機會都沒有。身上就是一個銅板都沒有,哪里來的銀子,夫人,要不您把小婢子給抵押子這好了?!?/p>
老者頓時擺擺手。
“不不,醫者仁心,這藥材鑒定不收錢,不收錢?!?/p>
老醫者心里欷吁,這荀府的人自個要是也敢留在這店里只怕是早早的就已經關門大吉了吧。
公主府那些人可是一貫的心狠手辣,前幾人一個小郎君不就是一時間起了貪念,如今可是生不如死的活著。
“老醫者我和你打聽一個事兒?隔壁挑煤的小哥怎么不見了?”
老者想起此事就一陣后怕。
瞧著這也是個可憐的主兒,嫁入荀府當真是苦了這孩子了。聽說成婚當天自己的夫君居然還一并娶了一位小夫人,這日子只怕是更加的難過。
“那小哥啊,前幾天被人打斷了腿兒,如今回了鄉下的家,真是可憐的人兒,好不容得來的銀子也被人奪了去,家中還有臥病在床的老母,如今這樣的回去,這還不知會是什么情況。”
苲草已經嚇得臉色發白。
如果這會她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話,就是真的傻子了。
“小婢多謝夫人救命之恩?!?/p>
央歌眼神卻是飄散不看地上已經嚇得面色極度難看的苲草。
水草悠悠,隨波而動,風吹不驚,雨落不知。
苲草這樣人,不斷了這最后的救命稻草是斷然不會和她一條心的。
如今央升下落不明,生要見人死要見尸,這苲草終究還有一絲殘念。
“這位夫人,只怕這錢是少不了。”
央歌戲謔的笑了。
“老醫者這是說話不做數了?”
“夫人,您這要藥材有問題,這藥材泡水便顏色深入水兒,并非清亮的色澤未經過炮制。這蜜餞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這李子吃多了容易體寒加劇?!?/p>
“老朽幫你把一脈罷。”
“你本是寒氣時節出生,本就先天體寒,這再過量飲食這李子這體寒可就當真成了頑疾?!?/p>
“安神藥果依附橛子草而生長,炮制之后毒素減弱,作為廉價良藥??蛇@未經炮制的安生果可就就沾染了橛子的部分夠功效。常年食用,會刺激大腦,陷入幻覺,致人于睡夢中安然離世?!?/p>
央歌心里了然。
果然這荀府按耐不住之人已經開始下手了。
公主?
絕跡不可能是公主。
公主可不會讓你這么的舒服的去世。
跌跌撞撞回到荀府。
央歌思索。
那只能是這荀府的人了。
會是誰呢?
小夫人?
或許但若是個聰明之人一定會收斂手段在,現在可不是最好的機會。
荀老夫人?
覺著妾是個上不得臺面的?
也不對吧,這老夫人就是想除去一個人,也會先叫去看一看品相如何再做決斷。
荀夫人?
似乎是最可能的人選了。
可這荀夫人玩的是上流人的手段,最喜歡不過是看人出丑。
這么低級的手段是不屑于用的。
那這毒哪里來的?
公主府劉嬤嬤又為何要害這苲草?
央歌靈光一閃。
除非這人的目的是沖這著央歌!
絕對不是府里的女眷。
苲草已經是魂不附體。
烏蘭對著央歌行了個禮。
“央夫人這我家夫人邀您共進午餐?!?/p>
央歌挑眉。
“我雖然是按著夫人的月例,但是這到底位份上是個見不得人的小妾,你家夫人就不怕被人揪住小辮子?惹壞了那些個貴族子女?”
烏蘭到底是舟穆蘭的心腹。
這腦子比起如今還臉色蒼白的苲草好用的多了。
“這就不勞央夫人費心了,我家夫人向來不注重這些,我家夫人特地囑咐了,這進府的都是夫人,誰不能越開了公主嫡妻去,叫聲夫人沒有什么不妥的。”
“呵,這舟夫人不愧是大家閨秀,想必這舟府也見著是表面上的那么的和睦吧,這耳濡目染的想必舟夫人的段數也不低了吧?!?/p>
烏蘭氣的臉色極其難看,生生的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
好你個不識抬舉的東西,就你也配叫做夫人!下賤的姨娘就是姨娘,叫你一聲夫人已經是客氣了。
真當自己是根蔥啊,這荀府之中的夫人只有一個。
便是舟夫人,誰人不是心知肚明。
“罷了,不過是場鴻門宴,去一趟便是了。苲草跟上了,不然一會本夫人就是被人推入了水潭子都不會有人察覺。”
烏蘭氣的抓緊了手帕。
“舟夫人才不會做這樣低三下四的手段,你莫要詆毀舟夫人!”
央歌掀了掀眼皮,嫌棄的移開視線。
嗯,這丫頭的眼神可真是要吃人啊。
呦,好怕怕哦。
呵,嘴不損怎么知道你們到底打的什么算盤!
“你莫非是賣身契被扣在舟府?處處維護舟穆蘭?!?/p>
“閉嘴,我家夫人的名號也是一個姨娘可以隨便叫的?!?/p>
央歌好笑的看著烏蘭。
“哦,你剛才說的進府都是夫人是假話啊,嘖嘖,至于為了本夫人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妾勉強自己嗎?一會我一定要和舟夫人好好說道說道?!?/p>
烏蘭的臉都綠了。
壞了,中了激將法了,差點壞了夫人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