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沒有想到陰離今日竟然會管這些個瑣碎的小事,面上瞬間升起了一副戰戰兢兢的神色出來,像是斟酌了良久,撇了一眼攝政王的面色,擺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沖著陰離解釋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回攝政王的話,這群混賬奴才剛剛竟然……竟然胡說攝政王殿下被帶了綠帽子!”
那曹公公說完,抖著手指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著那群跪在地上的幾人,長嘆了一口氣。
“孤,被人帶了綠帽子?”
聲音清淺,曹公公一時間竟是聽不出喜怒,只覺得他似乎是在咀嚼著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似的。
那群跪在地上的奴才們被曹公公這樣一說,整個人都抖成了一個篩子似的,朝著地面重重的磕著頭。
“殿下,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也是聽別人說的。求攝政王饒過奴才,饒過奴才?!?/p>
那額頭磕在那青石板上的聲音砰砰的直響。
沒過多久,那幾個人的額頭上就已經鮮血一片,而站著的兩個人冷眼望著,尤其是一身紫衣的陰離,眸色清寒,仿佛眼前的一切與他無關似的。
曹公公面色有些難看,可這位攝政王是出了名的難纏的主,就連他也不能在他的面前全身而退,更何況是這兩個微不足道在背后議論了攝政王是非的奴才!
見陰離沒有反應,曹公公出聲試探的問道:“殿下,你看這……”
陰離的視線這才因為曹公公的聲音而轉了過來,雙眸微垂,那如碎玉一般好聽的聲音自那口中吐出。
“你們把聽到的事情與孤說上一說?!?/p>
那幾個人明顯的一愣,就連那磕頭的動作也陡然的一頓,神情呆滯的望著那居高臨下望著他們的攝政王。
攝政王深不可測,他們一時間不知道他此番的決定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曹公公走上前去,朝著幾人踢了幾腳,用著他那尖聲尖細,嗔怒道:“你們這幾個狗奴才,沒聽見攝政王的話嗎?還不趕緊給攝政王說說你們都聽到了什么烏七八糟的東西!”
那幾個人被曹公公的聲音驚得趕緊稱是,哆哆嗦嗦的朝著攝政王又跪了過去幾分。
絲毫不敢有隱瞞,將他們知道的事情全部一股腦的倒給了陰離。
“奴才們也是今天聽采買的人回來說的。他們說前兩天見到寧國公府的小姐大鬧了保和堂。”
“不對不對,是寧國公府的大小姐救了人,然后才會大鬧了保和堂?!?/p>
“對,寧國公府的大小姐還帶著一個男子大鬧了保和堂,還,還聲稱那男子是她的相公!”
“這寧國公府的大小姐不知廉恥,明明跟是我們攝政王的人,竟然還敢……”
突然,聲音戛然而止,那幾個人同時感覺到周圍的氣息陡然一冷,整個人像是置身在了那冰冷的極地冰雪之中!
胸口陡然一痛,那幾個奴才不敢置信的望著面前一身紫衣的攝政王大人,抬手輕輕的捂上那劇痛的胸口,哪知手上溫熱一片,低頭去看的時候,就看見那手掌之上已經被自己的鮮血給染成了一片紅色,而他們胸口之上赫然插著一枚薄如蟬翼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