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蕓一只手輕輕敲著隔了一層黑紗的桌面,發(fā)出沉悶的響聲,望著杯中清油明眼的茶色,上面飄浮著一片綠葉,蕩漾間,氣色幽香飄揚。
“曾經(jīng)有一位女子,有著很多人愛慕,然而那個女子卻不知情為何物,為此,她翻閱了許多的古籍,也問了身邊那些知名的智者,可惜仍舊沒能得到答案。”
墨蕓眼眉輕眺,望著他便問道,“你可知后來如何?”
“依本王所見,那女子不是不愛,而是看不上他們罷了!”
赤烈說著,變出了一把扇子輕輕扇動著,曾經(jīng)他看不上那些俗世之物,到了如今倒是有些感激,這些俗物也是讓人遮掩的自己的一個道具。
“后來,那個女子愛而非愛,當(dāng)女子再次從那里離開之時,所有的事情早已是物是人非,那些人都是死于她的手中,你說可悲不可悲。”
墨蕓如同喝醉酒般的傻笑道,像是言語警告,又像是為那女子感到遺憾,情緒傷感至極,眼角隱約可見點滴淚花。
“這些故事本王從未聽過,本王只知如果想要得到什么東西,那就一定要有一個聰明的頭腦,還有一個強硬的手段。”
赤烈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猛地吞下了肚中,墨蕓如此另有所指的講述這么一個罕聞故事,在他看來,這無非是想要恐嚇?biāo)T了,只是他怎么可能是被一個女人恐嚇到呢?
“這世間奇異之事頗多,想來若是殿下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也不知是怎的,今日我倒是很想要與殿下一同說道說道。”
墨蕓拿起桌上的點心遞與赤烈,“不知殿下是否賞臉?”
赤烈望著她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他自然知道這墨蕓向他突然示好自然是另有目的,他倒是很想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墨蕓姑娘都如此說了,我若是推辭倒是我的不對了!”
墨蕓瞇著眼看向他,果然都是老狐貍,對于自己這些天分析的事情其實她也沒有多少把握,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更無法篤定自己能否成功。
“我曾聽人說,這世間有神存在,只可惜這仙也瞧見了,魔也瞧見了,可唯獨這神從古至今便一直很是神秘,也不知殿下知曉多少。”
墨蕓一臉正經(jīng)的樣子,言語間透著一股子好奇之意。
赤烈聽完先是眉頭緊縮,然后淺淺的一笑,望著墨蕓,心中拿不定心意,更猜不透墨蕓此話是有意還是無意,對于他來說,這個神族,自己也是知之甚微。
“神族向來神秘,據(jù)我所知,早已經(jīng)隱退三界之外,怕是我所言不能讓姑娘滿意了!”
赤烈稍加思索了片刻之后,很是中矩中規(guī)的說道,他這樣說,倒是很像那京城之中的書生,言辭合禮,無論是誰聽著也是舒適愜意。
“那還真是可惜了!”墨蕓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說道,“只是我這兒倒是有一個故事,也不知殿下是否愛聽。”
赤烈看著她,她這是想要同他交換條件嗎?還真是讓他吃驚,本想著是有著什么其它的招,這談條件怕是資本不夠吧!
“你怎么敢斷定我會聽?還是你對自己的身價看的很高?”
“聽聞殿下手中有一個水晶球,喚名為琉璃,琉璃可曉天下之事,這也使得殿下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運籌帷幄,那殿下可知曉迷霧森林?”
墨蕓淡定的看著他說道,自己這些天根據(jù)那些零零散散的記憶拼接而成的東西,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將這故事露出破綻。
她看著赤烈的臉色凝重了起來,知曉目的算是達到了。
“前世的記憶你記起來了?”
“放我走,我不是你們?nèi)魏稳藸帄Z獵物的誘餌,我便告訴你不知道的東西。”
墨蕓眼色凌厲,冷漠淡然,赤烈看著她又仿佛是望見十多年前她的模樣。
“這兒是魔族,讓你開口的方式有千百種,若我是你,絕不會將底牌輕易地亮給敵人,否則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赤烈看了一眼惜兒,示意她下去,惜兒急忙走了出去,順便將門倚上了。
墨蕓沒有言語,她只想要用最快的方式離開這兒,為此只能孤注一擲。
“有時候我真想將你的心挖出來瞧瞧,到底長什么樣兒,一個女子總是這般聰明可不是什么好事。”
赤烈起身捏住她的下顎說道,望著她清秀的臉頰,倩麗的身姿,又如此聰慧,揣摩人心,心思縝密,若能為他所用,他也算是有福氣啊!
“最可怕的便是像你這般模樣,長著一副絕色容顏,望著便惹人憐惜,讓人不忍傷之。”
說罷,赤烈霸道地將她抱在了床上,緊緊地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撲朔迷離的眼神仿佛是饑餓已久的野獸看見美味的獵物。
墨蕓掙扎了一下,沒有任何效果,只好平靜的望著他,現(xiàn)在他們都在互相打著賭注,誰輸誰贏就看最后誰的資本更大。
“在凡間,丈夫是妻子的一切,如果我以后是你的男人,你會將我看做你的一切嗎?”
赤烈附在她耳邊說道,沙啞的聲音妖嬈性感,右手緩緩劃過她的臉頰。
墨蕓不悅的將頭扭向左邊,“我相信殿下不可能是一個貪圖美色之徒,對您來說我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誘餌,還希望殿下不要失了機會!”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好美色?”
赤烈笑著看著她,她還真是膽大妄為,向她這般,但凡是個男人,怕是都會被她迷的神魂顛倒,他重重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獨有的體香,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向她白皙的香肩處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