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后,肖曼迪和姐姐分開。
姐姐自己回了家,肖曼迪獨自來到公司。她徑直來到文凱的辦公室,文凱正埋頭做標書。
這個敦厚的男人,總是這么兢兢業業,就連穿衣打扮也總是西裝革履,一本正經,絲毫都不含糊。
文凱看肖曼迪走進來,他立馬停下手頭的工作,起身離開辦公桌,走過來,陪著肖曼迪在沙發上坐下。
文凱有些詫異地問道:“肖姐,你怎么來了?你今天不是去醫院做胃部檢查嗎?”
肖曼迪答道:“檢查好了,時間還早我來公司看看。”
肖曼迪記起昨天微信給他說過:自己胃不舒服,今天要去醫院看病,不來公司。
文凱抬手摸下頭,又看看肖曼迪,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便隨口問了一聲:“那你吃飯了嗎?”
肖曼迪想著,自己最近上班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時而來時而不來,突然感到文凱變得有些生分了,似乎不像以前那么隨意、自然。
肖曼迪琢磨著,最近,自己的工作上的事情雖然都通過網絡傳遞,并沒有耽擱什么,但是自己這種漫不經心的工作態度會不會惹文凱有了想法?
想到這兒,肖曼迪馬上切入了她今天特意過來找文凱談話的正題,便開口說道:“文凱,我想和你談些我們合作上的事情。”
文凱盡量回避著肖曼迪過于嚴肅認真的眼神,面含微笑,看著肖曼迪,打趣地說道:“我們合作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嗎?”
肖曼迪接著說:“是挺好的,但是,作為合伙人,我還是感覺自己太不稱職了,尤其是最近半年,私事太多。”
文凱說道:“肖姐,你別想太多,養好精神、養好身體。”
文凱十分清楚肖曼迪想說什么,半年前她就吐露了退股的想法。當初,他們共同出資注冊下這家公司,雙方各出百分之五十的資金,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分工協作,各司其職。
這樣一方面可以減少個人獨資的資金壓力,同時在管理上互控風險。六年來,公司一直運作得平穩有序。
如今,公司成熟的運作機制、固定的優質客戶,用坐享其成來形容也不過分。
肖曼迪在這個時候選擇退股,豈不是置文凱于不義?
所以,文凱不會同意。
其實,在文凱內心深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每天工作的動力來自哪里;當事情焦頭亂額的時候,是什么樣的精神支撐著他。
所以,他不會讓肖曼迪輕易說出那個退股的話。這些年,她幸福,他陪著她高興;她痛苦,他只想替她分擔。
他寧愿她不上班,不做事,只是時常來走走,來看看,或者偶爾打個電話、發個微信,他便知足了。
肖曼迪看著文凱,他那敦厚、真誠、稍顯稚嫩的臉今天讓她捉摸不透。
但是,今天,她必須得說,因為她即將面臨著更長的休假和更多的瑣碎事。
肖曼迪站起身說道:“我去拿茶杯。”說著便打算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文凱搶在前頭邊走邊說:“我去給你拿吧。”
說著很快從肖曼迪辦公室將茶杯拿了過來,他從飲水機上接了一些熱水洗了洗茶杯,又扭頭問肖曼迪:“要不要來杯咖啡?”
肖曼迪答道:“就白開水吧。以后不喝咖啡了。”
文凱不解地笑道:“你最愛的咖啡都戒掉了,看來你是……”
話沒說完,肖曼迪就接過話來說道:“我懷孕了。”
空氣瞬間有些凝固,但文凱并沒有表現得過分訝異。他將注滿水的杯子遞給肖曼迪,輕描淡寫地說道:“你怎么打算?”
既然話已說開,肖曼迪就不再糾結了,她說道:“我這不是正打算和你說嗎?退股,回家待產、帶娃。”
文凱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說道:“不退股,同樣可以待產、帶娃,沒沖突。”
肖曼迪倒有些語無倫次了:“可是,我不能總是……”
文凱不等她說完,便打斷她的話說道:“不能怎么?難道你打算和林大哥再復婚嗎?”
肖曼迪十分堅決而又肯定地回答:“肯定不會!”
文凱似乎勇氣越來越大,他堅定地說道:“那就讓我來照顧你和孩子吧。”
難以啟齒的話,就這么輕易說了出來。文凱被自己說出口的話嚇了一大跳。
聽到文凱的話,肖曼迪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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