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很嚴重。
沒有人看清秦桑榆的動作。
街上的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就看見那個女子拍了拍手,迎著夕陽,踏碎晚霞,揚長而去。
而地上的胖子被揍得可能他娘都認不出來了,原本胖得流油的臉又腫大了好幾圈,被煙草熏的黃爛的大牙掉了好幾顆,兩只眼睛淤血烏黑,一口老血噴在地上,血沫子直飆,抱著頭哭天搶地,喊爹罵娘,反正就是一個字,慘。
人群的畫面定格了一秒,猛然間畫面活動,爆發出一聲喝彩聲,掌聲雷動,氣不忿的婦女手上挽著籃子,對著地上的胖子跩白菜幫和臭雞蛋。
胖子顧不得骨架子散了一地,在人們的唏噓聲和笑罵聲中抱頭鼠竄。
秦桑榆一合計,滿大街的工作可能就是在客棧做幫工或者幫人做苦力活來錢要快些。
于是她直接問路人這淵朝城中哪家客棧最大。
路人隨手一指,一處在夕陽下閃著金光,規模宏大的客棧就在她眼前慢慢鋪陳開來。
秦桑榆謝了路人,直奔那幾個筆走龍蛇的大字。
有間客棧。
“客官要打尖還是吃飯?”小二絲毫沒有在意她穿著寒酸的內衣,一張臉被燒的十分毀了七分,彎腰鞠躬、笑容滿臉的迎上來。
“我要找你們掌柜。”秦桑榆冷靜的說,眼光平靜。
小二這才微直了身子,拿正眼掃了她兩眼,懷疑的目光在眼中瞬間閃過,臉上仍舊堆滿了笑:“不知客官找掌柜的何事?”
秦桑榆端著她不卑不亢的氣質:“我有事。”
“何事?”
“不方便對你說。”秦桑榆不疾不徐的說。
小二在有間客棧做事十幾年,見了不少穿著窘迫,身份很壕的大人物,自從十年前在這上面吃過一次虧后對所有來客棧的人都不敢怠慢了。
秦桑榆這種高深莫測的表情他見過不少,于是他立刻在熱絡中加了幾分恭敬:“那客官你稍等,我去為您請掌柜的來。”
“恩。”秦桑榆大大方方的坐在小二搬的椅子上。
掌柜聽小二說有秦桑榆這號人物找他,心里打鼓,面上卻不動聲色。
不到五分鐘,剛才的小二跟在一個男人身后從賬房中走了出來。
那個男人邁著虎虎生風的大步上前,秦桑榆從椅子上站起來,向男人拱了拱手,客氣的說:“想必您就是有間客棧的掌柜?”
“敢問姑娘是..”掌柜的還了她一禮。
“在下秦桑榆,想問下你們這里招不招人?”秦桑榆直言不諱。
掌柜的愣了兩秒,他在走出賬房,遠遠看她的第一眼時腦中閃現過很多種情況,尋釁鬧事,打秋風,推銷她身上不值一文的石頭等等,唯一沒想到的是這么個人居然來找事做的。
有間客棧每年都有江湖人士來找他家少東家下戰書,非要逼著少東家動手,附近很多乞丐仗著他家少東家心善,喜歡賴在這里白吃白喝,有些人窮的過不下去,喜歡拿著自己所謂的傳家寶來問有間客棧收不收,名義上是賣東西,其實就是想向他白討些銀子花花等等等等。
誠然,很多人來找他家老板的人穿的很邋遢,身份很高,可是那些人他都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