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很圓滿,然而沈灼無情的打破了她的幻想。
沈灼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的讓小官給她也準備一起馬:“跟我走。”
跟一高高在上的君王似的。
小官屁顛屁顛的去準備馬匹。
秦桑榆審視了下現在自己的處境,別說沈灼有一堆兵跟著了,就是只有沈灼一個人她也是胳膊拗不過大腿,只能跟他們走。
小官帶路,沈灼和小官并排,秦桑榆和一堆騎兵跟在后面。
一直奔到城外百里的西林崖,一大群官兵,圍著懸崖之巔一個身穿青衣的人。
秦桑榆勒住馬,瞇著眼遠眺,往難聽了說,那個人化成灰她都認得,是白里。
沈灼下馬,小官立即滾下馬親自替他牽著。
圍著白里的官兵自動為沈灼讓出一條道。
白里大叫了一聲,煞是凄厲,叫人膽寒。
底下的小兵們押著幾個打的半死的犯人穿過秦桑榆,跟在沈灼后面。
沈灼伸手,排在最前面的官兵恭恭敬敬的用雙手速奉上一把醇黑的長劍。
那劍黑曜如紫檀,劍鋒閃耀著霜雪般的光芒,沈灼接過,那劍在他手中似乎活了,霎時氣勢如虹,縱橫萬里河山。
幾個犯人有氣無力的跪在地上,沈灼把劍隨手抵在一個人的頸脖上,鮮紅的血從泓水般的劍鋒上崩裂出來,一道道碎裂般的血絲蔓延在劍上,紅黑交融,仿佛地獄中的黑色曼陀羅開出暗紅的花蕊,噬人的可怖。
“把東西交出來。”沈灼一向冰冷的嗓音此刻更是沒有半絲溫度。
白里悲哀的看著那個犯人,一雙黑色的眼睛紅的可怕。
沈灼沒有半點猶豫,一劍下去,一條細如絲的血痕出現在犯人的脖子上,他臉上的驚恐成為他最后的人生最后的表情,只聽啪嗒一聲,一顆圓滾滾的腦袋從他的脖子上分離,掉落在地。
猩紅的血裹在灰色的塵土中,凌亂的發絲黏在噴薄的血流中,一切骯臟的令人作嘔。
秦桑榆人生第一次見到這樣冷酷沒有余地的判決,那個犯人來不及說任何言語,只是作為一場交易的棋子,就此丟了性命。
草菅人命,不過如此。
”住手!“
她怒道,雙眼通紅。
殘酷而冰冷的弱肉強食法則就在眼前上演,她無法置之不理。
沈灼微微一個眼色,底下的人已然知道該如何做。
官兵四面八方,鋪天蓋地向她撲來。
她不想殺人,以掌為倒,劈開那些人。
官兵前赴后繼,根本不懼。
白里顯然已經中毒,在親人被殺的絕望之下嘔的一下吐出一大灘污血。
“很好。”沈灼說,信手一揮,劍芒劃過第二個犯人的頸脖。
那個人還來不及為自己的命運默哀,就永遠的成為了沈灼劍下的亡魂。
白里于剎那間老了十歲,淚珠接二連三的向眼眶外蹦,似乎蹦出的不是他的淚珠,而是一顆鮮紅的心。
“東西呢。”沈灼平平淡淡的問,劍光微晃,砍向第四個犯人。
“不!!”白里的靈魂似乎抽離了身體,整個人癱在地上,那聲歇斯底里的吶喊是他最后的絕唱。
“東西呢。”沈灼的眼皮都沒掀起,砍向第五人。
“你過來,我給你。”白里失魂落魄,形同木偶,閉著眼,不忍去看地上的親人。
沈灼的手輕輕轉動,劍光如雪,飄在朗朗的驕陽之下,第六個犯人的腦袋片刻間脫離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