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沈灼不關心白簡救了白里,也不關心為白家翻案的事,原來腹珠才是他的最終目的,找到了腹珠,白家對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昨晚之前沒有放白家的人,大概是因為白家謀反通敵的事情已經公布了天下,沒必要特意自己打自己臉,為白家翻案。
崇刄淡笑:“你應該感激,他如果編出謊話騙你,是不想讓你知道他殺了那么多人就為了一顆珠子而已。”
秦桑榆的目光與他目光相接,想看清他對自己說這些話到底是什么目的。
崇刄的面貌太遠了,她看不清。
她收回眼線:“腹珠對帝國來說很重要?”
崇刄唇邊浮出耐人尋味的笑:“如果不重要,沈大人何必殺掉那些為了搶奪腹珠狼子野心的人?”
這么說來,當初林海天和她們幾個華山弟子是因為想要和沈灼爭搶腹珠才被殺掉咯?
怪不得當初沈灼在對她道出華山案的真相時,對她說了那些話。
崇刄接著道:“你一定奇怪腹珠是用什么材料做的,能于瞬間移人五臟六腑而沒有任何痛苦?”
秦桑榆點頭。
崇刄話鋒一轉:“我不會告訴你,我說這么多,只想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對沈灼來說,你不是他最愛的人。”
他字字如刀,刮入她的耳朵,血淋一片。
在昨晚沈灼對她表白時她對這件事就有所感覺。
甚至于肌膚相親時她都能感到,他在對她,也似乎是在對另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投入,深索。
但她沒辦法,她似乎莫名其妙的中了一種名叫沈灼的毒,即使他不那么愛自己,她也想在他身邊。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心底生出這樣一種執(zhí)念,恍如這種執(zhí)念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在她心里根深蒂固,生根發(fā)芽,只不過昨晚才顯現。
她忘記年月,忘記時光,忘記了所有人,忘記了執(zhí)念,在某一天,有人靠近她,翻開塵埃的書頁,把她埋葬了千萬年的執(zhí)念掀開,爭先恐后的放了出來。
為了徹底打破她的夢想,腹珠飄回古書,浮在半空中的古書翻頁,在她面前用走馬燈的形式為她上演了一出出沈灼和另一個女人的電影場景。
真是極美極美的畫面。
他們的愛情故事美的可以寫成一本書,以供后人傳唱。
那不是她的幻覺,這世上真的有一個人和她有幾分相似。
而沈灼,愛的是那人。
她的那種沒辦法霎時灰飛煙滅,她的執(zhí)念在強橫的事實面前顯得軟弱無力。
“沈灼,你真的不會負我么?”
“此生不負。”
何其殘忍的謊言。
沈灼,你已然負了我。
帝京的十三行每個月定期舉辦拍賣會,拍賣的東西都是上好的東西,能夠去參加的都是帝京的顯達富貴。
風易宸回帝京日久,想出去逛逛,于是來尋沈灼。
風易宸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她推辭:“我一個女子跟著你們出去不大好。”
她是實在不想動。
風易宸想想很對,把沈灼給拉走了。
這幾日他們關系融洽,她沒想著要逃跑,沈灼也就沒有禁止她的出入自由。
前些天的風箏沒做完,她和涼笙三下五除二的做完后就在院子里放風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