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演的是哪出戲?
“你把涼笙還給我,我和你這位美人劃清界限,如何?”她微微挑起眼尾,不懼的看著他。
沈灼,我們真的完了。
沈灼正想答應,夙染一只柔弱無骨的小手扒拉在他胸口:“相爺,奴實在喜歡那個小孩兒。”
沈灼滾在喉嚨里的話吞了下去,將她憐惜的摟在懷里,向秦桑榆道:“你日后不必出來了,就關在屋子好好反省反省,賀涼笙你也別想!”
給站在她身旁的和熙丟下一句話:“看好她,否則拿你是問!”
“是,尊主。”和熙想說些什么,沈灼帶著夙染已經走了。
和熙為難的看著秦桑榆。
秦桑榆轉身回屋,從妝花紗彩云白鷴百褶長裙下面抄出擎天劍,想出去殺了那對狗男女吧,想著不是沈灼對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現在最重要的是和賀涼笙逃出相府,有朝一日她大功練成,再來找他們算賬不遲。
等沈灼上朝,她還怕整治不了夙染那個妖艷賤貨?
無奈連過了兩日沈灼都沒有去上朝,時時刻刻的和夙染出雙入對不說,身后總要搭個賀涼笙來當牛做馬。
秦桑榆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第三日沈灼上朝去了,她以為皇天不負有心人,結果才持劍踏入夙染的房間,搶到了涼笙,沈灼就回來了。
夙染和她爭執時不小心跌在了地上,一看到沈灼便委屈的哭了起來。
沈灼陰寒著臉,把夙染從地上扶起來,一根簪子摔到她的身上:“你干的好事!”
他這一通來歷不明的火氣把賀涼笙嚇的一愣一愣的。
秦桑榆撿起地上的木簪,古拙樸素的金銀花木簪上刻了幾個蠅頭小字,明顯是她的字跡。
夙染賤人,勾引別人相公,恬不知恥。
“你的意思是我寫的?”明晃晃的太陽從門外傾瀉而來,如九天銀河奔騰而下,在她眼前不停的閃爍耀躍,秦桑榆眼角直跳。
“不是你還有誰?”沈灼冷哼:“幸虧這簪子是易宸買下了,若叫其他的達官貴人買了,日后染染豈不成了帝京的笑料!”
風易宸自從去過一次十三行后就特別喜歡到那里淘寶,不僅這簪子,連夙染都是上次他和沈灼一起在十三行淘回來的。
這根木簪風易宸買下送給了沈灼,沈灼發現了上面的字。
沈老太太初次見面時送給她一根金銀花木簪子,是工匠大師特別制作,無論是材質還是雕工都很容易分辨。
錯不了,是她那根。
沈灼慍怒:“你看不上祖母的木簪,還拿它來褻瀆染染,居心叵測,何其可惡!”
她發現自從沈灼遇到夙染之后智商直線下降。
別人要做成圈套給她鉆,細節肯定就不會忽視,她的筆跡想必早已給人臨摹了去。
他不信她,她也就懶得和他爭辯:“那你想要如何?”
沈灼氣得額上青筋爆出:“這么說你承認是你做的了?”
秦桑榆靜靜的看著他:“我說不是你相信?”
沈灼氣得渾身發抖:“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為了夙染失去了他從未失去的冷靜從容。
秦桑榆不禁啞然失笑,搖頭道:“沈灼,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你什么意思?”沈灼深淵般的眸子里染上層層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