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眼前一亮,唇角扯出一個別有意味的笑:“接下來這個你一定喜歡!“
他飲盡一杯酒,興高采烈的說:“我聽朝中的同僚說,十三行這次撿到寶了,那姑娘可是壓軸出場,天生尤物,價值連城。“
他的眼光向周圍環(huán)視一圈,向他努嘴:“諾,李大人,王大人,國師,國舅,甚至連幾個王爺皇子都是朝著這位姑娘來的。“
風易宸一壁連珠炮似的向他說,一壁用精銳的眼睛在底下搜索,一點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別說兄弟我沒義氣,只要你開口,即使這姑娘是嫦娥下凡,兄弟也不和你搶。“風易宸特別仗義的說:“誰叫你既是我救命恩人,又是我難得的好友。“
此時仙樂大作,舞臺中央下起了盛大的雪,一抹緋紅的顏色踏著音樂的節(jié)奏從半空中飛出來。
他看的酸了眼。
那抹紅色似乎已經存在了他的腦海里億萬年,成為他體內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它仿佛有一縷淡白的陽光沿著血脈爬入他的四肢百骸,滲進他每根細微末節(jié)的神經,勾起他原始的欲望。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從始至終都在尋找,尋找一個不確切的人,一個模糊的身影,一個記不起來的笑容,一抹鮮活而誘人的紅色。
秦桑榆身上有某種這樣的氣息。
他以為他要找的就是她,但現(xiàn)在看來,她終究不是。
他要的這個人是舞臺上的那個人,她擁有他夢想的一切。
風易宸用最高價買下了她,送給了他。
直到他迫不及待的去近距離看她,聽到了她說的第一句話,他才發(fā)現(xiàn),好似某個地方弄錯了。
她是她,又不完全是她。
她有著他想象中的那個人的面貌和風骨,但她那種看似不著痕跡的辛苦模仿卻帶著本能的生澀和嬌作。
她已經做的很優(yōu)秀,優(yōu)秀到讓人一眼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問題。
可惜,他夢寐以求的那個人不在他的腦海里,不在他的記憶里,存在他的骨血里。
正是這樣,盡管他只有不清楚的輪廓,只要有人有一點的內在差異,他都能毫不猶疑的看出來。
她沒有他想象中的那個人的純粹風骨,有的只是一個少女的不完美假象。
可是相比起秦桑榆身上擁有的那幾分殘缺氣息,她已經太過美好了。
太像了,太好了,只有一點點瑕疵,可以勉強容忍的瑕疵。
夙染做的很好很好,好到讓他不能再抱怨什么。
他確信,沒有意外的話,他骨血里的那個人就該是夙染這樣子,只不過那個人比夙染更完美。
這么久以來,他寵她愛她慣著她,就是沒有更深入的觸碰她。
他不想褻瀆了這份感情。
可她在做什么?!
她對他下了藥?!
他的雙眼如血。
難道這就是他深愛過的女人?
為何他會覺得如此的陌生?
不不,他早就該明白,沒有人會是他骨血里存在的那個人的。
夙染只是模仿的太過完美,讓他故意忽略了這個事實。
就在她整個人倒在他身上,纖纖玉手探入衣服想去碰他那不能言說的部位時,他一把將她狠狠地推倒,長腿一邁,步伐紊亂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