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昔年,算是她平靜生活里的一抹艷彩,是她大學(xué)的同學(xué),更是她理想的見證者,像是她的知己一般,畢業(yè)后移居了瑞士,她也不明白為什么心情一瞬間復(fù)雜起來……之前在畢業(yè)的時候,他們還曾相約在瑞士,溫涼如約去了卻沒有見到許昔年……然后……再也沒有見到了……這樣的一個人莫名其妙地被溫涼記了很久。
她耳邊似乎響起了那個人的話,他說:“涼涼,等以后我們一起去瑞士看雪景好不好。我知道你很喜歡,等以后我們一直生活在哪里好不好?!彼娝行┎唤?,笑著說,“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在瑞士,我們還可以經(jīng)常見面的,就像在學(xué)校里一樣?!?/p>
涼涼。這樣的稱呼是除父母外,唯一一位異性同學(xué)這樣稱呼她的,她記得當時的她還很不習(xí)慣這樣的稱呼,有些害羞的垂下了頭,錯開了他的眼神。
她那是并未完全體會到他話里的深意,卻答應(yīng)了與他相約的美景,后來她真的飛去了瑞士,這是她目前人生中做過最大膽的一件事了,只可惜最后……只是她自己欣賞了一場寂寞的雪景,她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潔白晶瑩飛躍在指尖,整個世界都是白茫茫的……許昔年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而后當她離開瑞士的時候那個人仿佛也被她留在了瑞士,在她的記憶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可是現(xiàn)在……這樣的照片再次被翻出來……溫涼有些迷茫了,她說不清心里的矛盾。
她看向秦笙離開的方向,想著,秦笙會不會已經(jīng)知道……
秦笙當然知道溫涼在顧忌什么。
在決定和溫涼結(jié)婚時,他就知道。在溫涼的生活中出現(xiàn)過能夠影響到她的只有一個人。許昔年。他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可他從來都沒有提到過這個人,溫涼也從來沒有向他提起過這個人。
在他看來那種青澀的感情沒有任何重量,輕的就像一盤沙風(fēng)一吹也就煙消云散了,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
直到有天溫涼夢囈不經(jīng)意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他才真正感到了危機。
他在陽臺上吹著冷風(fēng)燃了一整夜的香煙,溫涼就是被他的這股煙味給熏到的。
一個能讓溫涼放在心上的人,他怎么能不重視。
對他來說那人是最大的威脅。
他記得,剛剛和他在一起時溫涼是很害怕他的,一直若即若離的和他保持著距離,從不敢越雷池一步,秦笙時常覺得他是看不到溫涼的心的,她從不會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出任何的喜怒哀樂,相反他見過殷闕和穆懿的相處模式,雖然會覺得穆懿比較吵鬧,但起碼是個有情緒的人,喜怒哀樂都會表明寫在臉上,而溫涼在他面前卻將自己的全部情緒都藏了起來,出了任何事除了忍耐還是忍耐,連一句爭執(zhí)抱怨都沒有,作為一個妻子來說,溫涼做的已經(jīng)足夠好了,可是秦笙要的不僅僅是一個妻子還是個愛人,是個可以表露歡顏喜怒的愛人,現(xiàn)如今,對溫涼……他的所有脾氣都被她徹底給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