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笙卻是不想再聽,對她推說借口,“晚上你先去睡,我還有工作要忙,不用等我了。”轉身去了樓上的書房。
溫涼能感覺到來自秦笙身上的壓抑。
她知道,每次秦笙不想說話的時候總是會用工作忙當借口。
回到書房的秦笙,通話給程銘,告訴他說,“負責溫涼安全的人,讓他們盡好自己的職責保護好溫涼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不用事事都來向我匯報,至于她見什么人做什么事都是她的自由,不需要去監視她。”他給她自由,他考慮過了,殷闕的說法是對的,溫涼可以接受他對她的保護,但絕不能容忍他對她的監視,即便初始原因是為她好,她也是不能接收的。
而且,這樣做他也是有私心的,他想,這樣,哪怕她和許昔年會見面,他也可以裝作并不知情的樣子,就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程銘接到這樣的電話很是驚訝,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明白了什么意思,然后立刻給殷闕打過電話去,電話“嘟嘟”的想了好半天才被殷闕給接起。
那邊殷闕正懶散地說,“什么事啊……”
這邊的程銘就先他一步問,“那天我提前走了之后,你和先生都說了什么?”
提到這件事殷闕就恨他恨的牙癢癢,惡狠狠的說,“你個混蛋還記著這事呢?看來你還是良心未泯呢。”
經殷闕這么已提醒,程銘覺得,對自己落跑的行為感覺到了很不義氣,憨笑著打馬虎眼,說,“那天是我一時心急,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說的是正事。”
“呵,是嗎?來你給爺說說是個什么正事?”
程銘聽著他這么輕佻的語氣說話,那句‘你大爺的’就快說出口了,最后還是被他給咽了下去。他深吸了幾口氣,醞釀著自己的情緒,把剛才秦笙對他說的話,原原本本對著殷闕又重新說了一遍……
果然,殷闕那里也變得沉靜了……
他有些納悶了,看來最近的秦笙真的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最后說,“哦,就這樣,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就掛了吧。”
程銘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不肯定得問,“你聽清楚我說的什么話了嗎?”
“當然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還這么淡定,真的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程銘不太肯定,重新問了他一次,“就這樣,就完了?你確定?”
“我的耳朵又沒聾,當然確定了。”殷闕懟了回去,說,“好了吧,既然沒有什么事了,就這樣吧,我先掛了,回聊。”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程銘看著自己已經黑了的手機屏幕,看來這個世界又變瘋狂了。
是他的腦子反應遲鈍嗎?他怎么一點都跟不上這些人的腦回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