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鄖南堡,趙康一路都在腦海中查看mod助手提供的信息,可惜始終沒有找到可以讓他現目前能夠賺錢的方法。
來到mod區域時,正好看到mod村民扛著一把鐵鎬頭從礦洞爬出來。
“都用上鐵鎬頭了,那肯定是挖到較硬的礦石了。”
想到較硬的礦石,就不免聯想到金礦,鉑礦,這樣的稀有礦。
或許不用去想什么賺錢的門路了,只要mod村民挖到了金礦,不就行了嗎?
想到此,趙康懷著期待的心情走向了木箱子。打開一看,里面各種礦石不少。14個鐵礦石,7個銅礦石,4個錫礦石,2個鎳礦石,1個銀礦石,36大塊煤,30顆紅石。
看了好多mod機械的合成方法,趙康知道這個紅石是一種功能礦物,常用作紅石機械的能量傳出傳入。
這個工業mod有兩大體系,一種就是與后世相似的使用電力的機械體系,另一種就是使用紅石能量的機械體系。
使用電力的機械體系就不用說了,與后世差不多。而使用紅石能量的機械體系就不同了,它們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使紅石能量彌散在一個空間范圍內,機械可以憑借設定好的程序,對紅石能量籠罩范圍內的事物進行隔空操作。
舉個例子,就拿紅石機械里最常見的收割機來說,它會用紅石能量對機器正前方的10x10的區域進行掃描,只要檢測到成熟的mod植物,就會隔空進行收割,并將收割好的植物存入機器后面的木箱子。
言歸正傳,有了銀礦石,自然就暫時不用想著如何賺錢了。
趙康高興的將那塊比重為7.2的銀礦石敲碎丟入熔爐中,最后,那塊重7.2噸的銀礦石練出了288斤銀。銀的質量分數為百分之二。
銀不像銅那樣,要加工成錢幣才好使用,它可以直接作為貨幣在市面上流通。
檢查了一下mod村民的挖掘情況,照這樣的速度,還可以挖60天左右。如果每五天才能挖出一個銀礦,這塊mod區域最終就能提供大約3萬多兩白銀。
暫時不用考慮錢的問題了。
現在開始考慮想要當“釘子戶”的地主的問題,蔣允儀讓他便宜行事,但又不能僭越過線,那就要好好考慮一下怎么過地主這一關。
其實趙康本來不是一個喜歡玩陰謀詭計的人,之前的事件中,他耍了許多手段,但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當時的他太弱小。
現在不一樣了,有了蔣允儀的支持,自己又將成為百戶官。
趙康最喜歡做的,就是以力破巧。能直接一拳搞定的事情,絕不和別人繞圈子。
想到此,趙康不再琢磨什么陰謀,直接叫上長的最壯的錢括,再帶上七個家丁,雄赳赳氣昂昂的去找地主老爺們的麻煩。
……
并不是所有地主都能像陳家莊的陳爾白一樣心善。當趙康來到這個莊園的時候,他看到周圍的莊民個個面黃肌瘦,看來是被這里的地主剝削的夠慘。
見此,趙康饒有興趣的問錢括:“小錢,你看此地百姓生活的怎樣?”
錢括恭敬道:“大人,以小人現在的目光來看,他們生活的還不錯!”
對于大人這一稱呼,這些家丁后來知道趙康不是當官的,反正封賞下來后就是了,所以懶得改。
錢括的聲音聽起來和后世星版鰲拜的配音很相似。這多少讓趙康感覺到了一絲親切。所以,趙康的話,就不免多了些。
“哦?那以你從前的目光來看呢?”
“回大人,要是以小人六年前的目光來看,這些人,生活的倒是有些苦。”
“你回答的很有意思……,說說你的從前,可以吧?”
“這是小人的榮幸!”
“六年前,小人在陜西老家還算過的可以。家里有十幾畝地,幾個兄弟,我爹還是個獵人,偶爾進山打獵,我娘會織布……。”
“村里其他人也過的還行,我們村的地主老爺心不是很黑,反正看起來比這個村里的地主要好的多。直到……流賊來了。”
“地主老爺一家最慘,全家死絕。流賊們女干yin了府里的妻妾,丫鬟后,又把她們殺掉,最后就這么光著身子被丟在外邊,被野狗啃食。我爹和我三弟死在了亂軍中,我娘和我大哥死在了被流賊裹脅的路上。只有我和我四弟活了下來。不過,我四弟成了流賊,我變成了山賊。”
趙康聽了他的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沉默了一會兒,趙康又問:“你認為,為什么如今流賊遍地?”
錢括思考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道:“是因為連年大旱?”
趙康搖頭,道:“不,不是。是因為有些人自私自利過了頭!”
錢括聽到趙康的話,很是疑惑,撓了撓頭,表示聽不懂。
趙康接著道:“崇禎元年的時候,陛下開新政,不僅全國各地賦稅如數上交,還將天啟年間各地欠下的稅款也收上來部分。聽聞秦晉兩地大旱,陛下立即撥出百萬銀兩。可惜這些銀錢最終只有少量用在了災民身上,大部分都被那些官吏貪墨。”
“因為他們自私自利的程度高于了自身的道德界限,所以他們敢置數十萬災民不顧,敢冒著殺頭的風險貪墨這些銀錢。”
“災民們吃不飽,就只能變成流民,流民就會變成流賊。數年來,朝廷每年在與流賊的戰斗中所花費的軍餉,足可以養活那些災民。”
“如果,沒有那些自私自利過頭的人,每年的賑災錢糧如數用在災民身上,現在又怎么會有這么多的流賊呢?”
說到此,趙康笑了笑:“人都會有自私自利的心,這是很正常的情況。可一旦自私自利之心超過道德界限,就會對社會造成危害。小如你我今日在此地所見,大就造成如今遍地流賊之勢。”
錢括不是一個腦子靈活的人,但他還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乎聽懂了一些。
……
來到地主家的門口,牌匾上寫著張府兩個大字。張姓地主張尉是鄖縣南面最大的地主,雖然座落在一個村莊里,但他擁有的地多,縣城里還有他的商鋪。
錢括走到門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便有家仆打扮的人打開了門。
“你們是何人?來此有何事?”那人見趙康一行人都是披甲帶刀,心里發虛,不敢放肆。
趙康今天就是來找麻煩的,所以并沒有說在下什么什么人,找你們老爺什么什么事,還請稟報之類的話。他直接一腳踹開大門,推開家仆,傲然到:“你去讓那個張什么的快找個地方躲起來,要是被我找到他,定要打的他滿面血花。”
家仆是個聰明人,見他們人人都把手按在刀柄上,不敢放狠話,直接一溜煙的跑掉。
“我們跟著他!”
趙康可不會傻等。
另一邊,張尉此刻正躺在太師椅上享受丫鬟的按摩。忽然就聽人有人邊跑邊喊。
“老爺,禍事了!老爺,有人殺進來了。”
起先聽到有人大聲喊叫,張尉還想起身訓斥,但當他聽到“有人殺進來了”,差點沒摔到椅子下。等家仆跑近了,張尉才緩回來,露出又驚又怕的表情,道:“誰殺進來了?又是要殺誰?”
家仆愣了一下,倒是忘了問來者何人了,他道:“誰殺來了不知道,但他們卻是來殺老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