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趙千雅慫了,后來她真沒再給夏菡生打電話,也沒讓她真叫搬家車去搬家。
倒是沒出息的夏時,拿了趙千雅的手機給她打電話,死皮賴臉的,“菡生,你說你,至于嗎,連我電話都不敢接了……”
夏菡生沒好氣,“你電話還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要錢嗎,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嘖嘖嘖,你別這么說行不行?你哥哥我是那種唯利是圖不顧感情的人嗎?不就是打電話給你日常問候一下,問候一下都不行?你看誰家兄妹鬧成這樣的,說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
夏菡生特別想說你特么的就是這種人,還裝什么裝啊。跟你談感情,就容易傷錢。
話到嘴邊,她忍住了。夏時難得跟她說幾句人話,她也不想跟他吵,吵起來挺累的。
旁人還有什么可笑話的,難道,他們夏家的笑料還不夠么?根本就沒征求過她的同意,一聲不吭的,差點把她給賣了也就算了,沒過門的嫂子都直接沖小姑子要錢來了,而且獅子大開口,張口就是幾十萬,這些難道就不怕人笑話了?
爸爸跟夏時都弄到這一出了,她夏菡生還真就不怕兄妹不和讓人笑話了。
夏時不敢跟她再提錢的事,知道他這個妹妹的性子,再提一句錢,她肯定能把趙千雅的號碼也直接拉黑,從此再不聯系。他自己之前對這個妹妹怎么樣,他自己心里,其實也是有數的。
在他看來,雖然夏菡生現在說手頭沒錢,可能是真的沒錢,但是她可傍著一個財神爺呢,財神爺身邊的童子當然也是財神爺啊,到時候隨便拔一根毫毛,不也比他窮人家的腰粗嗎!就算現在沒有,早晚也得有。
不過,夏菡生這種說話的態度口氣還是讓他覺得相當的不爽。雖然他沒讀什么書,工作也不穩定,在外頭混了這么多年,一點積蓄都沒有,但是,不管怎么說,他是哥哥,怎么現在讓妹子給教育得一愣一愣的,小樣兒,長大了啊,牛起來了!
這么一想,夏時還是很不滿的,“我是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可咱們不是兄妹嗎,我還說不得了?你啊,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果然一點也不像咱們夏家人……”
這最后一句話,夏菡生聽出端倪來,追著他問道:“夏時,誰不是夏家人,你什么意思?”
她只是覺得有點兒疑惑,從小到大,家里重男輕女也就算了,她從小到大所得到的待遇,甚至完全不是重男輕女可以概括的。爸爸對她不好,有時候無緣無故,喝了酒就打她和媽媽。
媽媽也不反抗,就好像被打是理所應當一樣,挨了打她也不跑,也不反駁,自己躲進房間里哭,哭完了,仍舊跟沒事人似的,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和夏時長得也不怎么像,小時候她就覺得自己根本不是這個家里的人。
但是,后來越長越大,長著長著,她又覺得自己跟媽媽是很像的。也許就因為夏時像爸爸,她像媽媽,所以他們兄妹倆長得才不像?
夏時這會兒說起這樣的話,她瞬間敏感地抓住了其中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