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寒接過水,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大半瓶,然后吩咐道:“走吧,回家?!?/p>
他在這里守著做什么?即使守著,也帶不來什么實際的幫助。他再在這里待下去的話,連自己的手下都要看笑話了。他自己也發現了,自己今天的狀態,實在有些不對勁。
留于忠林一個人在這里看著就行了,繳費和安排病房的事情,他都在行。
宋逸寒調轉輪椅從醫院里出來,吩咐于忠林,“等她手術完,醒了告訴我。”
說完,直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
急得老何在后面大聲喊他:“老大,咱們的車停在這邊啊,不是那邊!”
“……”
宋逸寒瞪了他一眼,“我只是去那邊看看?!?/p>
急診室里的夏菡生在進行著緊張的手術,三個醫生在里面忙得滿頭大汗。
右手尺骨骨折得比較厲害,斷做了三截。而右腿的腓骨也有裂痕。額頭上有三處被車窗的玻璃片刺入,其中一片比較深,且切中了頭部的血管,需要做手術取出。
手術差不多進行了五六個小時,還好只是普通的骨折,沒有刺傷內臟。
于忠林一直在外頭守著,看著夏菡生被推出來的時候,他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夏菡生被安置在貴賓病房里,于忠林先去問醫生打聽了情況,隨后連忙打了電話給宋逸寒匯報了。
已經是晚上了,但是醫生說麻藥的效果可能還會持續那么幾個小時,所以她凌晨的時候,有可能會醒過來。
這件事,于忠林也一五一十地跟宋逸寒匯報了。
宋逸寒獨自在家里,原本是在書房里看一看這周沒有看完的文件。但是看到一半,忽然覺得心煩意亂,不知道她在醫院里過得好不好。
他回到房間里,洗漱之后躺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平時習慣了和這個女人一起睡,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分開??墒菐滋?,一想到她正獨自一個人躺在醫院里頭,忍受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傷痛,他忽然覺得于心不忍,恨不得自己能幫她分擔一點。
好像,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他覺得自己瘋了。
宋逸寒拉過被子,蒙住頭躺了一會兒,還是睡不著,索性了爬起來了。看看時間,已經午夜十二點。
明明昨晚一晚都沒有睡好,很早很早就醒了,今天又出去折騰了一天,偏偏就睡不著了。
他在床上坐了一會兒,隨后起身,自己走到廚房里去,煮一個白粥。
待會等她醒過來,如果是凌晨三四點鐘,外頭只怕買不到吃的東西了。她一天都沒吃什么東西,似乎……只吃了一只烤紅薯吧?
待會醒過來的時候,肯定要餓的。
然后,又從冰箱里找了一些烏骨雞,吊了一個湯。
一個粥燉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燉到糯軟粘稠,米粒全部碎成了花。湯也差不多好了,香味濃郁。
他用保溫的便當盒把粥和湯裝起來,然后打電話給老何。
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