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寒卻聽明白了,他笑了笑,“這件事,奶奶可以放心。”
他說著,就直接從輪椅上站起來,在房間里走了兩圈。
陸鳳英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看他重新坐下了,這才點了點頭。
夏菡生其實很想聽他的回答,為什么他非要假裝自己癱瘓。
但是,宋逸寒沒有回答,而陸鳳英也并沒有問下去。
她好像只是確認了這么一個事實,就不再追究了。
陸鳳英隔了那么一會兒,就說道:“那么這件事,什么時候提上日程?”
宋逸寒沉吟了片刻,反問道:“奶奶的意思呢?”
陸鳳英想了想,“律師,早先有個姓左的律師,陳家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管的。現在估計已經不在了,我記得是他兒子繼承了衣缽,興許他還知道。”
她頓了頓,“我明天就帶菡生去找左律師,去打聽打聽,這件事辦起來,難度到底怎么樣……”
“很難。”宋逸寒直接說道:“現在的法律更為嚴格,對于時間久遠的證據,也需要提供很多的證明資料。如果想通過這種手段拿回屬于你們的東西,很麻煩。”
陸鳳英低頭想了好半天,又問了他幾句,大概是她自己也沒有想到,手里明明拿著這么重要的東西,卻沒有辦法證明真偽,所以她看起來也有點郁悶。
她神色凝重,半天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宋逸寒才說道:“律師總是要去找的,其他的事情,我這邊會想辦法。”
這就等于是他答應剩下的事情由他來解決了。
第二天一早,陸鳳英就帶著夏菡生,祖孫兩個人出了門。
說是陸鳳英帶著她,是因為陸鳳英年紀雖然大了,但是一出門就會發現,她果然是老錦城人,對于錦城的路簡直不要太熟悉。
老于開著車送她們,一路上全部都是陸鳳英在指路,前面有一段擁堵的時候,都是陸鳳英指揮老于從一段很小的小路里繞出去的。
老于在錦城也生活了好幾年了,甚至他還開著汽車導航,都沒有陸鳳英識路的本事大。
車徑直開到了陳氏集團的樓下,然后陸鳳英下車,走進了大樓。
她手里拿著一個香奈兒的小包,身上穿著藏藍色的旗袍,踩著高跟鞋的樣子,從背影看,要不是那一頭白得耀眼的頭發,根本就看不出她已經這么大年紀了。
夏菡生就跟在她身后。
走到前臺的時候,她微笑著問前臺小姐,“陳培江在嗎,我找他。”
前臺小姐愣了一下,居然好半天都不知道是找誰。
夏菡生于是在旁邊補充了一句,“找你們陳董事長。”
“哦哦。”前臺小姐這才如夢初醒,問道:“真是抱歉,請問你們有預約的嗎?”
陸鳳英四下里環顧了一圈,嘴角露出了一點譏諷的微笑。
陳董事長,呵。
當年的那個孩子長大了,老了,成了一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見他還要預約的呢。
但她顧著體面,還是禮貌地說道:“沒有。但是麻煩你跟他說一聲,我是陸鳳英,他會見我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