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律師推著她從寫字樓里面出來的時候，夏菡生偷偷地朝四下里看了一眼，老于的車早就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對面那家西餐廳看起來規模很大，裝修也非常的富麗堂皇，大理石的地面光可鑒人，夏菡生甚至忍不住腦補，這要是穿著短裙從這上面走過去，不知道會不會被地面照見裙底的風光。

左律師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在這里，能看見對面寫字樓。

夏菡生看了一眼對面的建筑，忽然指著寫字樓的一個位置問道：“咦，這是不是你的事務所，在這里能直接看見呢！”

左律師點點頭，笑而不語。

夏菡生隱隱看見對面的辦公室里頭似乎有人舉著相機。

而他們此時此刻坐的位置，面對著落地玻璃窗，正是一舉一動都能暴露在對面的視線里。

不得不說，這真是個絕妙的被“偷拍”位置啊！

她忍不住問道：“左律師，你是不是每次跟女人一起吃飯，都坐這個位置？”

左律師瞇起眼睛，露出了一個狐貍般的笑容，“夏小姐冰雪聰明。”

看樣子，這位左律師很擅長運用媒體。

他的那些個花邊新聞，恐怕大多數都是他自己放出去的，大概是為了什么案子。

相比之下，宋逸寒雖然曾經是個混娛樂圈的人，反而顯得高冷多了，他似乎根本就不屑于此，一向都沒聽說過任何緋聞。

夏菡生不擅長吃西餐，對于西餐禮儀知道得也不多，只好現學現用，點菜一律照著左律師的樣子，點跟他一樣的食物，免得出現特殊食物不知道怎么下嘴的。

看著左律師怎么做，她也照做，依葫蘆畫瓢，總歸出不了太大的差錯。

這一餐飯，其實并沒有聊到什么真正有意義的事情。夏菡生本來對于陳家的了解也不算太多，她只是把她知道的，相對來說應該比較重要的事情跟左律師說了一遍。

左律師的反應跟宋逸寒差不了太多，他的意思也是，東西要證明真偽也有一定的難度，但是可以先把這一步放一放。

這一餐飯吃完的時候，夏菡生正要買單，左律師已經先把賬結了。

夏菡生不太好意思，“都說了請你吃飯……”

左律師笑了笑，“和女士一起吃飯，已經是我的榮幸。沒關系，你請客，我買單。”

正要起身離開，左律師忽然說道：“陸女士應該還在這附近吧，你不妨叫她過來接你一下。”

對面樓里的攝像機似乎還在，叫陸鳳英露個臉，自然也不是白露的。

她于是打了個電話給老于，想問問他們現在在哪里。

哪知道接電話的就是陸鳳英，張口直接說道：“我已經在電梯里了，馬上就來。”

其實夏菡生都還沒有開口說話。

左律師依然看著她微笑，“令祖母也是個可愛的玲瓏人兒。”

夏菡生點點頭，就這么一眨眼的時間里，陸鳳英真的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穿旗袍，踩著高跟鞋，一頭白發，不失風韻。

陸鳳英沖他點點頭，“小左，真是抱歉，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令尊都還在。”